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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4

      上的罗棠笙蓦然娇羞的低头,她有些担心先前在花轿上哭泣哭花了妆,此刻一个花脸模样如何看人。
    谢行俭见罗棠笙眉眼娇柔,状作女儿态,以为她在害羞呢。
    喜娘笑着唱祝词,“奉天之作,承地之合,燕尔新婚正妙年,亲朋争说好姻缘,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警山盟石比坚!”
    话落,屋子里留下观礼的几个女眷嘻嘻哈哈的笑开,纷纷打趣道,“新娘子害羞的低着头,这叫咱们如何看呀,你说呢新郎官?”
    谢行俭目含深意的垂眸低笑,忍俊不禁的探出右手两指,轻轻的勾起罗棠笙光滑的下巴。
    罗棠笙顺势昂起下巴,一双含羞带笑的容颜落进众人的视线。
    绕是见过诸多新嫁娘的喜娘看到罗棠笙后,皆忍不住微微愣神。
    ——罗棠笙五官肖母,虽不是顶顶倾国倾城姿,妙在面上的眼睛生的灵动如水,那两只横波美目,迂回流转间,尽是风情。
    只不过这双比拟明珠的眸子此刻有些红肿,大抵是刚哭过的缘故。
    谢行俭手里把玩着喜秤,眼睛直直的望着面前的罗棠笙,谢行俭的视线很火热,很坦然,深邃的目光灼烧的罗棠笙脑门充血,脸一下子红的不能见人。
    罗棠笙羞的抿嘴笑,才抬起的头,这时又低了下去,只露出一节白雪般的脖颈在外。
    谢行俭偏过身,侧对着罗棠笙,只需稍稍低头,便能看到女子脸颊上荡起的小梨涡。
    妇人们都在夸罗棠笙长的标志,谢行俭微微一笑,以他两辈子识人的眼光来看,罗棠笙确实算得上美人一殊。
    可真要他细数罗棠笙哪儿生的最好,当属嘴角处的两枚梨涡,那瞥含妖含俏的笑容,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难以抹去。
    “瞧瞧,新郎官看呆了眼!”
    忽然,一个身穿浅红蝴蝶烟云夏裙的少妇,笑颤着声音拍手叫道,“喜娘去哪了,得行合卺礼了吧——”
    “来了来了!”才出去的喜娘笑着应声,后头领了两个丫鬟进来,只见丫鬟手里端着托盘,内含酒爵。
    汀红忙上前扶起罗棠笙,谢行俭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身体往前倒了几步,两位新人被迫面贴面的站立在喜床旁边。
    谢行俭率先端起托盘上瓢酒,合卺酒杯是谢长义亲自打制的,用的材料是雁平带过来的老瓜瓢,虽成品不如喜宴上的白瓷酒盅好看,但终归是谢长义对这对新人最纯朴的祝福。
    两片描了红漆的瓜瓢盏尾处系了一根红线,谢行俭将手中的合卺酒递给罗棠笙,复又拿起另外一杯,他半蹲下身子,与罗棠笙手腕交叠,两人一口饮尽杯中酒。
    才放下瓢盏,屋外传来一声含笑的戏谑声。
    “行俭兄急什么!这般早早的喝合卺酒,莫不是想就此睡下了么!”
    说话间,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谢行俭抬眼一瞧,只见钟木鸿笑的摇扇走进来,后边还跟着呼啦啦的一圈人。
    定睛一看,马大学士和徐大人等人也来了。
    谢行俭忙走过去行礼,却被马大学士抬手制止住。
    “诶!今日你是新郎官,还如此多礼做甚!”马大学士似乎喝足了酒,吐字气息中弥漫着醉人的酒意。
    谢行俭笑笑不说话,紧跟而来的罗棠笙款款福低身子,徐尧律微笑,“夫妻二人合为一体,谢夫人无须多礼。”
    谢行俭牵起罗棠笙,笑对着原本该在前厅喝酒玩乐的同僚们,道,“此番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大人海涵,待下官忙完这边,立马就去陪各位饮酒。”
    马大学士一杯倒的酒量,此刻晕晕乎乎的,朝廷的人都说马大学士是凛若冰霜不近人情的老古董,却忘了此人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众目睽睽之下,喝醉酒的马大学士突然上手抢夺喜娘手里端着的东西。
    喜娘拿的是夹生的饺子和一些花生核桃,忽而见一个老头抢东西,吓的喜娘一哆嗦,却又怕误了新人的礼,所以抓托盘的手越发的紧。
    “松手!”马大学士瞪着迷离的眼睛,板着脸冲喜娘大吼,声音威严而有力,喜娘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当即顾不了许多,松开了双手。
    松手前,喜娘不安的望向谢行俭,这老头是谢家的客人,只是他这般在洞房里胡闹,实在是……
    不怪喜娘认不出此人是朝中的元老大臣,主要是马大学士风风火火过来时,打理好的发髻迎风吹散,浑然看不出这是众人敬仰的大学士。
    谢行俭使眼色让喜娘靠后,马大学士双手捧着托盘,扭扭歪歪的蹒跚至谢行俭和罗棠笙跟前。
    罗老侯爷和马大学士是晚年交,因而罗棠笙是熟悉马大学士的。
    “马爷爷您当心点,这托盘重,还是让小女拿着吧。”罗棠笙笑着道。
    马大学士高高的举起托盘,撒泼道,“笙丫头急什么啊?这些原就是给你准备的,待小老儿给你!”
    说着,谢行俭和罗棠笙就被撒了一头的五谷杂粮。
    两人都不敢动,老实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