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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没贴告示,不过巡检的官差手上有画像,听旁人说,贼人说的京话,大概是打北边来的,瞧你大包小包的,莫不是去北边做买卖?”
谢行俭此行扮演的正是走商,闻言,漕营将士笑着点头。
男人皱眉,小声嘀咕:“那我可得提醒你,还是就打道回府吧,豫州这边出了贼人不安全,听说贼人要么往南疆跑,要么往淮安城跑,总之南北都不安全,还是呆在家里好。”
漕营将士道了声谢,转身回到马车上。
车内,谢行俭不屑的切了一声:“南北夹击,崔娄秀这是明摆着要抓本官。”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豫州和江南都有崔娄秀的人把守,咱们现在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那就只能退回南疆了。”
“废话,南疆更不能回,咱们刚杀了南疆的兵,回去就不是找死吗?”
“前有狼后有虎,还让不让人喘口气?”
漕营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谢行俭听的心烦意乱,瞥了一眼前方戒备森严的城门口,语气森然道:“本官的人还在驿站,江南府本官是非去不可。”
“大人,崔娄秀明显就是想抓您灭口,您现在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漕营将士面露哀恳之色,“小人陪同大人下江南之前,我家大人三令五申要小人护大人周全,大人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小人安能活命?”
“大人要三思,豫州城戒备严密,属实不能进去,大人且宽心,城门西边有一条暗渠,那里是漕营的暗道,外人都不知道那里,咱们从那里坐船离开,不出两日就能到达淮安城,淮安城有我们大人镇守,量他崔娄秀也不敢胡来。”
漕营兄弟们不约而同的劝谢行俭转道去淮安城搬救兵。
却被谢行俭一口回绝。
“江南府本官是一定要去的。”谢行俭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不仅仅是因为本官家眷还在驿站,最主要的是向棕,崔娄秀大张旗鼓的抓本官,无非是向棕他还没找到。”
谢行俭瞧瞧掀开车帘往前方队伍看,城门口一排官兵中间,赫然站着崔娄秀。
连着好几天在路上奔波,崔娄秀此刻瘦的精神萎靡,面色枯黄,前两天被徐尧律殴打的伤痕横在脸上,触目惊心。
谢行俭不得不佩服崔娄秀的小心机,顶着这张伤痕累累的脸‘站街’巡查,不知情的老百姓被崔娄秀忽悠的团团转,以为崔娄秀的脸是因为抓贼人才弄成这样。
崔娄秀这波苦肉计用的相当成功,不少豫州城百姓嘴里高声赞誉崔娄秀为民除害。
谢行俭远远的看着崔娄秀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恨得眼中喷火。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等着吧,他一定会亲手扒下崔娄秀这张恶臭的嘴脸,好让世人看清楚,崔娄秀隐藏在虚伪面孔下的卑鄙和龌龊。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谢行俭清晨从南疆驾车来豫州的途中,南疆军营那边已经就发现了被他们弄死的四具死尸。
一番排查后,南疆军营将目标锁定在谢行俭身上,但他们不敢下决断,毕竟他们的头头崔娄秀回江南府,目的就是跟踪谢行俭。
怎么到头来,谢行俭的蛛丝马迹却出现在南疆?
保守起见,南疆军营快马加鞭的将军营有人被谋杀的消息送到崔娄秀的耳朵里。
崔娄秀坐在巡抚衙门里正发着火呢,得知手下的士兵被谢行俭杀了四个,顿时气的勃然变色,冲冠眦裂。
南疆军营清早就封锁了全城,但没发现谢行俭的任何踪迹,崔娄秀推断,谢行俭肯定已经离开了南疆城,但半天的时间,谢行俭回不了江南府。
那么,谢行俭现在最有可能在南疆和江南府的交叉地带——豫州城。
崔娄秀心急如焚的赶到豫州城守株待兔,谢行俭当然不能没头没脑的撞上去。
知道崔娄秀堵城门口抓人,谢行俭当机立断走水路,漕营将士们以为谢行俭想通了去淮安城躲一躲,可谢行俭接下来一句话,让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游……游进豫州城?”漕营将士脑袋嗡嗡直叫,说话开始结巴。
“不是坐船去淮安城吗?”有人发问。
谢行俭肃了脸色,沉声道:“本官怀疑崔娄秀在附近水上也安插了人手,坐船太招摇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谢行俭反问,“别忘了你们是漕营的人,崔娄秀会想不到咱们走水路吗?到时候一逮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