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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只因教他俩的夫子不是禀生,便寻到了韩夫子这。
    二月天的大清早,春寒料峭,一行人都裹着厚厚的外套,搓着手小声的闲聊。
    谢行俭见众人中唯独林邵白身穿几件单衣,冻得瑟瑟发抖,不禁皱眉。
    “出来匆忙了些,忘了穿。”林邵白艰难的掀起冻得发紫的嘴唇,面对着谢行俭探究的眼神勉强一笑。
    谢行俭神色不明,这些年和林邵白在私塾进进出出,大家都知道林邵白家境贫困,因此今天林邵白这样解释,也没人戳破他。
    “穿我的!”后头的谢长义心肠软,脱下大衣径直往林邵白身上套,边套边教育,“叔里面穿了夹袄,不碍事。你这孩子也该打,出门咋不记得添衣。这天早晚冷飕飕的,小心别得了风寒误了考试。”
    林邵白身材修长芊瘦,又是毫无武力的读书人,在谢长义劈头盖脸的一番操作下,林邵白挣扎半天未果只能红着脸接受好意。
    “谢谢叔。”林邵白感受着棉袄带来的暖意,不禁眼角湿润,轻声道谢后,立马转过身抬起手擦眼。
    “这孩子咋哭——”谢长义正欲上前,被谢行俭一把住揪住。
    感情他爹真以为人家忘了带衣服啊。
    “爹你冷不冷?”谢行俭偷偷踮起脚小声询问。
    “不冷!”谢长义拍了拍胸膛,硬气道,“以前大冬天下雪,我光着身子挑柴都没事,今天这点小风算什么,你爹身子好的呢。”
    谢行俭不放心的摸摸他爹的手,还好是热热的,便交代道,“爹,冷风吹多了不好,回了客栈你让小二煮点姜汤给你喝。”
    谢长义本想推辞说用不着,待低头看到小儿子认真的神情,只得笑的答应。
    到了礼房门口候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入场进门的鼓声响了起来。
    谢行俭回头脱下外套交给他爹,“爹,你先回去吧。”
    谢长义点点头。
    林邵白走了过来,郑重的将衣服替给谢长义,鞠了一躬后,便和谢行俭去前面排队。
    突然,林邵白侧头望向谢行俭,结结巴巴的开口,“谢行俭——你定会,定会.......”
    “什么?”谢行俭愣住。
    林邵白撺起拳头捂嘴咳嗽一声,一脸俊脸涨的通红,尴尬的重复,“我的意思是你读书不错,此次定会考中。”
    谢行俭顿悟,回之一笑,“彼此彼此,邵白兄的天赋记忆力可是让我羡慕不已啊。”
    听到谢行俭的调侃,林邵白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幸运罢了。”林邵白笑了笑,嘴角荡起浅的小酒窝,谦虚道,“其实我的记性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只是碰巧记得牢而已。”
    谢行俭扬唇微微一笑,两人接着往前走,等待衙门的检验。
    ☆、第 14 章
    队伍进去的速度不算快,谢行俭偷偷伸过黑压压的人头往前瞄了一眼。
    见礼房门外,一边站着一排冷脸衙役,门口放着张桌子,桌子上堆着一叠厚厚的纸,四名文房书吏看一眼考生的文籍,询问几句便在一堆纸中找出相对应考生的拓板文籍。
    一应信息对的上,人也没错,还要检查衣服和考篮是否有夹带,完了才会放人进去。
    进去后还要等待,五名一起作保的考生分一小队,由做保禀生带领着前去衙门提前准备好的圣人牌坊处叩拜,之后由文房的主事唱座位分布名单。
    谢行俭发现,只要是同一个禀生作保的,座位都不会排在一起。
    像他和林邵白几个,他在北面一街号房32号,林邵白在78号,而赵广慎直接被排到东三条街。
    号房设在礼房的永巷街里,长长的巷街一眼望不到头,左右两边立着一间间小屋。
    谢行俭寻着数字找到自己的位置,号房没有门,直接敞开的着,地面上湿漉漉的,有些拐角还布满斑斑青苔。
    里面立着一张桌子,一个背靠椅,旁边放着一块黑不溜秋的布。
    布捏起来感觉皱巴巴的,想必是用了很多次都没洗过,谢行俭也没嫌弃,拿起布认认真真的擦拭桌椅。
    擦拭干净后,他取出考篮里的一应笔墨用品,就着号房里提前准备的清水开始研墨。
    不一会儿,学官大喝一声,“乙亥年二月县试第一场,开考——”
    伴随着锣鼓声,站在门外的县令上前撕掉蜡封的信条,取出考卷,吩咐书吏一一发给考生。
    考卷发到手后不能立马写字,得需要等考场考生都拿到了考卷才可以下笔。
    这和上辈子考试差不多嘛,谢行俭暗想,他的位置靠前,要等全部发完得要等上一小会儿。
    他对面坐着一位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拿到试卷后就手撑着脸颊望着天空发呆,谢行俭扫了一眼便收回眼线。
    转头一边接着研墨,一边眼睛盯着桌面的考题认真思索起来。
    在他眼里,考场时间宝贵的如同金子,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