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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3

      面还有一排号房,那边号房才叫一个惨。
    那边号房便是鼎鼎大名的臭号,一应的厕所污秽都会从他们那边的臭水沟经过,可想而知,啧啧啧……
    谢行俭这边的臭气是一时的,后边号房的臭气可是每时每刻都有。
    谣传臭号里的秀才们,即便学富五车、意志坚强,发挥出来的水平也会大打折扣。
    平阳郡的八月天,是一年中最热最闷的季节,偶尔吹来的风都透着躁人的难受感。
    秀才们刚吃过饭,好些人的饭煮的半生不熟,吃起来当然坏肚子。
    大概中午那段时间,号房四周小声呻吟不舒服的大有人在。
    谢行俭翻出考篮里的布巾,简便的叠了块口罩戴上。
    严严实实的将口鼻捂住后,他方开始继续答题。
    烘热、恶臭、烦闷……
    诸多不悦交织,谢行俭不耐的连喝了两大盏薄荷茶,心烦意乱的不安感被薄荷的幽香激的稍稍褪去些。
    过了午时,气温攀高,达到了一天最热的光景。
    臭气逐渐散去,谢行俭扯下口罩的时候,整张脸被闷的通红。
    即便他只是坐在那写字,额头上的汗还是流个不停。
    他瞥了一眼对面,对面号房的书生早已脱的只剩下遮羞的小布料了,谢行俭跟着学,将挽起的上衣给脱了,裤腿也卷到大腿根部。
    身上的汗黏糊糊的,他瞧了一眼水缸里早已沉淀干净的水,将布巾打湿后,囫囵的往身上擦了一通。
    他如今还未及冠娶亲,长至腰背的黑发没有全部竖起来,这会子热的他顾不上礼俗,直接将头发都扎了起来。
    随后他再往脖子上挤了点薄荷茶汁,顿时后颈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
    趁着这股劲头,他开始奋笔疾书。
    第一场头一天,他就将帖经题全做完了,主要是他对这些题目太过熟悉,做起来当然顺手。
    到了傍晚,官差们往每位秀才考篮里丢了三支蜡烛,三支管两夜。
    谢行俭正在捣鼓晚饭,灶台上有火光,暂时用不上蜡烛。
    许是吸取了中午做饭失败的教训,晚上这顿饭,谢行俭隐隐闻到隔壁的香味,不过,应该火有点大,香味过了头,有些焦了。
    谢行俭失笑的摇头,这还真的是一顿饭难道英雄汉啊。
    待夕阳彻底回了家,谢行俭这才点上蜡烛开始吃饭,他不敢将饭端到桌上吃,以免弄脏了考卷。
    在椅子上坐了一天,屁.股早就发麻了,吃饭时,他端着饭站着吃,正好能缓一缓僵麻。
    晚上他准备做两道算术题,嚼饭的时候,他顺道看一眼题目,边吃边想等会如何答题。
    夜幕降临,气温虽凉了一些,但另外一个让考生难熬的东西奔着光跑了出来——蚊虫。
    一时间,号房周围噼里啪啦的拍打声此起彼伏。
    谢行俭放下笔,将小水缸挪到书桌下,也不管缸里有黄泥,直接将双腿放了进去,水缸很高,谢行俭挪开椅子,直接坐在缸沿上,上面盖上外衣,蚊虫就咬不到腿了。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一些对面,这水缸是官家给秀才用的,也许以后的秀才住这号房,可能还会舀水缸里的水做饭,而他直接拿来泡脚……
    此时,对面的书生也在看他。
    诡异的眼神害的谢行俭差点没坐稳掉进水缸里。
    谢行俭以为书生会笑他有辱斯文,谁料书生的眼神变了又变,脸上的表情从惊愕逐渐平息。
    下一秒,书生站起身,学着谢行俭的样子将脚插进了水缸。
    还裂开嘴对谢行俭笑了笑,烛光下,书生的白牙明晃晃的。
    看的谢行俭手一抖,险些写错了字。
    *
    号房臭气吸引了一堆堆蚊虫,嗡嗡的在四周飞,谢行俭下半身有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