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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毁形象了!
罗棠笙见谢行俭被她捶打的轻轻咳嗽,便强忍的愧意,闪躲的不敢再看谢行俭的眼睛,不过还是小声道歉,“我自幼习武,掌上的力气是比旁人要重上几分,刚才多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一时恼火才出手的。”
说着,罗棠笙疾步上前,想看一看谢行俭身上被她推搡到的地方,嘴里关切的道,“你胸口可有碍?还疼不疼,要不要去上药呀?”
谢行俭揉揉胸口,疼痛感不过是一时的,现在早就没事了。
他干笑几声,握住罗棠笙在他胸膛上乱摸的小手,恍若无事的道,“没事没事,是我没站稳,怪不得你,你是武将之后,习武是平常之事,我羡慕都羡慕不来。”
罗棠笙手被谢行俭捏着,从少年手心透出的热气烫的罗棠笙心鼓发慌。
到底是未出嫁的女儿家,脸皮薄,忙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揉捏着绣帕,结结巴巴的说话。
“你是读书人,外人都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合该注意到的,下回……下回我定会小心,不会再伤了你……”
谢行俭按了按小臂上的肌肉,恨不能仰天大吼,他熬心费力的苦练了一年有余,竟然连人家小姑娘随意的几下拳头都接不下去。
真的是,真的是,太没用了!
他突然有些嫉妒魏氏兄弟拥有孔武有力的身材,诶,他徒有一个小白脸的样子,真窝心。
不过,身体是爹娘给的,他也就心里吐槽几句,倘若再给他一次投身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这具瘦骨嶙峋些的俊美壳子。
因为在科举殿试上,几乎所有的九五至尊都很看重读书人的外貌,要他说,不论是上辈子还是在这古代,其实都是看脸的时代。
殿试时,若有一副好容貌,皇上看的赏心悦目,在同等阅历面前,一般长的好看的,皇上给的名次些许都会高些。
看一甲探花郎就知道了,每逢殿试唱名及第,同榜进士中,皇帝都会挑选出一位年轻英俊的人,将其点为探花郎。
探花二字原是戏称,与登第无关,后因京城杏花树众多,每每殿试结束后,满城的杏花开的艳态娇姿,繁花丽色。
京城人喜花,进士及第后,皇上会开设进士杏园宴,这场杏花宴原名为探花宴,那时候一甲第三第四并不是称作探花郎和传胪寺官。
探花宴上,皇上会让这两人领着众新科进士游赏杏园,命他俩先于其他进士折花,名为探花使者,久而久之探花一词就被列入科举,再后来成为一甲第三的专有词。
杏花在百花之中占尽春风,渐渐的,探花郎也被冠上容貌姝色的头衔。
抛开状元前程更好一说,相对比较,谢行俭更为喜欢探花。
状元不必多说,皇帝跟前定会大展风采,榜眼不高不下有些尴尬,反倒是探花郎胜在容貌,也能在琼林宴中出尽风头。
咳咳,想远了,他乡试还没考呢,怎么就开始肖想一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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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别扭的将头转向许愿池,许愿池前站着一群男男女女在那玩抛铜板许愿,听说铜板若能丢进水中的瓷碗里,丢的人许下的愿望便能成真。
他摸摸鼻子,虽他心知铜板进碗是概率问题当不得真,不过为了转移话题,他依旧干巴巴的开口询问罗棠笙想不想过去抛一抛。
罗棠笙窘迫的应允,谢行俭身上刚好带有一小串铜板,两人站在许愿池前,举着铜板,装模作样的一顿合掌祈佛,随后一同将手中的铜板抛向水中。
铜板入水,溅起浅浅的一圈波纹,罗棠笙掩着袖子含蓄的问谢行俭,“你向佛祖许的是什么?”
谢行俭挑了挑眉,定定的望着两枚铜板在水中翻转,随后通通落去瓷碗瓷碗之中。
周围的人欢呼雀跃,罗棠笙耐着矜持没有跳起来鼓掌,不过梨窝加深的笑容清清楚楚的彰显着她的兴奋和愉悦。
谢行俭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笑的忽悠罗棠笙,“这许愿啊,当以默记在心才好,佛祖听到就行了,咱们这些俗人若将心愿说出来,那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