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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团扇,肌肤莹白,笑容清浅。
哪怕见了好几次,姚西平仍忍不住看得怔怔出神。
倒不是他有什么歪心思。
一来是夫人实在像极了太.祖母,二来实在太美了,所谓倾世之姿,不外如此。
李立帆却不管,凡是盯着姚姐不眨眼的男人,一律打成色魔!
察觉他又要闹了,姚池手中团扇轻轻拍他光溜溜的脑袋,让他别动,随后朝姚西平温柔笑道:“姚公子来了。”
姚西平这才回神,示意送来的甜瓜,拱手道:“这甜瓜是山下沙田里百姓种的,经了炎炎夏日光线照耀,尤其甜美,可以生津润肺,还请夫人不要嫌弃。”
姚池当然不会嫌弃了,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她叹了一口气,眉目灼艳,语气却清浅:“原该礼尚往来,只是我们母子在寺里清修,轻易不下山,没有什么可回赠的,倒是受之有愧了。”
姚西平听到“母子”两个字,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格外高挑俊秀的和尚,嘴角一抽,至今不能相信夫人真有这么大个儿子。
这个和尚还忒讨人厌,哪里有夫人的半分风采?
他闷闷道:“夫人不必觉得受之有愧,都是些平常的玩意儿罢了,不值什么。”
姚池这才让李立帆收了,朝姚西平微微一笑,握着团扇的素手一引,令他进来。
李立帆喜欢吃这瓜,美滋滋地抱着去切了。
鉴于他的刀功实在惨不忍睹,上不得台面,姚西平身边的仆从也跟着去了。
一时院子里只有姚池和姚西平,可能是因为气质,可能是因为气场,反正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暧昧的意思,更不会有孤男寡女的感觉。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
姚西平这才道:“其实今日过来,是跟夫人道别的。秋闱临近,我要下山入京去了。”
姚池一愣,算了算时间,其实也差不多了,便笑着送上祝福:“姚公子勤奋刻苦,此去必然金榜题名。”
姚西平叹气:“借夫人吉言。”他其实不是太担心,他已经考了两次了,这次心态稳了许多。何况就算不中也没什么。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问:“夫人在这护国寺,会住到何时?”
姚池轻轻摇着团扇,反问:“姚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姚西平心里盘算几番,才略带几分紧张地坦白:“实不相瞒,在下生怕这一去,回来就不见夫人了。”
姚池听了有是一愣,然后看着他笑了笑。
瞧这话说得,好像担心被抛弃的狗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问题是他们也不怎么熟吧?她名字都没说呢。也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不妨碍她应答如流,“自然不会,我们恐怕还要在这山上待一些时日,静候公子佳音。”
姚西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事实上,因为这位同姓的夫人容貌实在类似他祖宗,总觉得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早就写信回家,通知父亲。只是路途遥远,这书信一来一回,恐怕也要大半个月,那已经是他秋闱放榜之后了。
届时家里相不相信,有什么指示还不好说,只能等。在那之前,他要确保夫人还在护国寺。
他们对自己多有提防,至今不肯透露别的,一离开他怕是找不到人了。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起:“夫人到底为何……一直住在寺里,连个侍女都没有,这日子,也太清贫了。”
那和尚也不靠谱,不会伺候人。
姚池不管皮相还是气质,都看得出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按理说这样貌美惊人的女子,娶了她的男人该将她好生养在家里,供起来都无妨,哪个男人还舍得她吃苦呢?
他也猜测过,一般女眷被养在寺里星清修什么的,大多是因为犯了错。可是夫人这样的气度,有没有半分阴霾,哪里像是犯了错的人呢?
他只觉得,是那男人犯错了!逼得夫人不得不来寺里住的。
他现在只想知道是哪家的男人,如此瞎了狗眼,竟然让夫人过得如此清贫!
然而夫人面对他的问题,却是不答。
只是摇头,眉间微蹙,似带着化不开的忧愁,幽幽叹了一口气。
姚西平见此,也不好追问,只知道肯定是那男人的错了,让夫人有苦说不出。他忍不住心底怒骂那个男人,又为夫人委屈。
气氛一时凝滞。
好在李立帆欢快地捧了切好的瓜出来,几人坐在一起吃过,期间两个不稳重的又拌了几句嘴。
然后姚西平不再耽搁,起身告辞,就要收拾收拾下山了。
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皱着眉,还是说了一句:“我听说燕王殿下与寺里的崇严大师私交不错,这两日会来护国寺见大师。”
他是因为夫人容貌太盛,而燕王权势滔天,说不定会见色起意,这才提醒一句。
哪知道提醒完,两个人都震惊地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