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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没对她说过,东珊姐姐说得对,无功不受禄,你为何送人家手串?又以什么身份相赠呢?”未等他开口,蓝瑾便先提醒道:
“哎别再说是回礼,人家不需要。”
“我这是……”思量半晌,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什么身份?他还真的不好定义,迎上妹妹那看好戏的神情,鄂容安只觉她是在故意套话,转过身来到桌前,摩挲着竹叶玉雕镇尺,答得模棱两可,
“你心里明白就好,何必问那么清楚?”
所以哥哥这算是默认了吗?实则蓝瑾早已猜得到,也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只想让他明白一件事,
“谁明白都无用,得东珊姐姐明白才成。我送过去,不清不楚的,人家会收才怪!
你既对人有心思,就得当面直言,由你亲自相赠,这才算郑重,她才能真正领会你的心意。你一个男子汉都不主动表明心迹,难不成还指望姑娘家主动?”
被妹妹这么一说,鄂容安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策,“可我总不能去她家找她吧?宁琇怎会让我随便见他的妹妹。”
眨了眨眼,蓝瑾得意一笑,“我可以帮你约她出来啊!就看你是否敢当面说咯!”
妹妹此言带给他一丝希望,但他仍有顾虑,“原本我是想着慢慢相处,等互相了解之后再寻个合适的时机与她表明,倘若现在突然说出来会不会吓到她?万一她没那个心思,那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这个哥哥遇事总是考虑得多,谨慎是好事,但若瞻前顾后,只怕会错失良机,
“你若甘心只是做朋友,那就收起这手串,让它蒙尘去吧!随您的意,我不多管,反正东珊姐姐不愁嫁,想娶她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你这一个。”
道罢蓝瑾再不多言,就此转身离去,让他自个儿琢磨,徒留鄂容安坐于桌畔,看着那手串,一时怔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有些疑惑一旦在心底生了根,便会开出枝芽,迅速疯长,如枝繁叶茂的藤蔓覆扣人心,缠得人难以喘息。
整整一夜,他都难以安寝,总在想着东珊为何不收礼,是不想欠他人情,还是怪他没有把话说清楚?又或是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事实究竟如何,他很想去探究,想起妹妹的话,他不禁反问自己,真的甘愿只与她做朋友吗?
辗转一夜,他终于想通这个问题,次日便抽空去找妹妹,让她帮忙安排。
与此同时,鄂容安又找到傅恒,说是后日想去西郊游玩,邀他同往。
傅恒只道三日后才轮休,让他改改日子,鄂容安却道不能改,
“得依她的时日,不能依你,你找人替换一日,不过一句话的事儿,谁敢不卖你的面子?”
嘿!这话可就怪了,傅恒深感讶异,痛心疾首地望向他质问,“你在将就谁?除了我你还约了谁?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11.第十一章
“当然是了!”论兄弟,那傅恒在鄂容安心中自是第一位的。
“那你为何不依着我的空闲?”需知以往鄂容安可是处处顺着他,这次竟要他改时日,实在不可思议,是以傅恒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在鄂容安心里,此人比他更重要?
鄂容安无奈叹道:“人是姑娘家,自然得将就着来,她出来一趟不容易,不像你随时都可以。”
一听到姑娘二字,傅恒“哦”了一声,一派了悟状,笑得意味深长,“你早说嘛!我若早知是小东子,便不与她争风吃醋。”
“那你到底换不换班?”
仔细想了想,傅恒奇道:“不对啊!你们去西郊花前月下,带我作甚?我若同去岂不是碍你们的眼?”
那倒不至于,其实鄂容安就是有些紧张,毕竟从未与姑娘家单独待过,这才想拉着傅恒同行,
“蓝瑾约的东珊,我若一个人去,未免有些尴尬,你陪我同去,也算有个伴儿不是?”
难为他这兄弟对一位姑娘家这般上心,傅恒嘴上打趣,实在心里也想帮他一把,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与人换一换,给你撑个场子!”
说定后,鄂容安才稍稍放心,忐忑的期待着约定之日的到来。
两日后,天朗云漫,一大清早,蓝瑾便乘坐马车去往东珊家,约她出来游玩。鄂中堂家的千金亲自过来,宁琇自是不好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