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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自作多情,上回那是被你威胁,被迫承认,并非真心话,你休要自欺欺人。”
“好好,你说不在乎便不在乎,”他心里懂得就成,此时她仍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再与她起争执,顺着她的话音好言哄道:
“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不成熟的行为吧?”
孰料她竟是抽回了,别过脸去仍旧不愿理他,倔强地抹了把眼角的泪痕,东珊傲然冷哼,嗤他毫无诚意。
忧虑的傅恒诚恳地商议道:“要不今晚我交回功课,补偿你?”
那是他占便宜,她才不稀罕,“我可从不期待与你亲热,不需要什么补偿,得惩罚你才是。”
当他得知她所谓的惩罚是罚他天不许交功课时,傅恒倒吸一口凉气,暗叹夫人心好狠呐!
“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昨晚我忍着没回房,已是极其难捱,你还要罚日,明摆着折磨我。”
难不成他以为一句轻描淡写的“我错了”便可以抵消所有的罪过?“做错事便得付出代价,谁让你不回来?我失眠一夜,你也甭想好过。”
他的确不好过,那颗心被各种胡思乱想的念头焚烧着,烧得他如置火海,痛楚难当,如今才晓得此乃杞人忧天,
“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想怎么惩罚皆可,我都依你。”
说着傅恒再次覆上她的,这一回东珊没再反抗,他才终于放下心石,请她到外间用膳,然而东珊仍说没胃口。
傅恒抬触了触她的额头,并未发烫,既然身子无恙,为何她还不肯用膳?
“还在恼我?我的确有错,但佳肴是无辜的,夫人实不该为我这种人而与佳肴过不去,你若不用,这桌菜便浪费了,你忍心浪费粮食?”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窝了一肚子的火,食不下咽,“没恼你,我在心疼我的碧玺。”
傅恒未解其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妆台上放着一方檀木盒子,走过去打开一看,映入他眼帘的不再是完整的碧玺项坠,而是一颗颗散落破碎的珠子,褐色的线赫然折断,傅恒百思不解,
“穿项坠的绳子大都是找十二岁的小姑娘们一点点搓出来的,一节绳都得搓半个月,相当结实,怎会被扯断?”
再仔细一看断裂的那端,他才发现问题所在,“这怎么像是被人剪断的?”
“还不是你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侄女琇琇……”东珊初来府,吃了亏也不敢向婆婆告状,傅恒是她的夫君,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只能与他倾诉满腹的委屈。
默默听着她的讲述,傅恒的指节渐渐蜷起,开始泛白,听到最后已是忍无可忍,眸眼半眯,重重的将盒子往妆台上一搁,盈了满腔的怒火自唇齿间迸溢而出,声冷神肃,
“上回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儿我才没与她计较,如今她竟得寸进尺,专挑我不在府的时候欺负我的女人,她还真以为我叫她一声嫂嫂便对她无可奈何?这一回我绝不会再轻饶她,定要让她知道纵容女儿为所欲为会是什么下场!”
听他这话音,似乎准备把此事闹大,东珊隐隐生忧,问他打算如何,“我就是觉着心里不平气,与你说一说,发泄一下不满而已,过两日大约便能消气。你听听也就罢了,无谓再去找她,毕竟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参与女人之间的争执不太好,会被人说道。”
“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至于旁人如何说道,与我何干?”见她瞻前顾后,傅恒忍不住捏了捏她那挺翘的鼻梁叹息道:
“你也就只敢在我面前耍横,一到旁人那儿便怂,你要谨记,你是我傅恒的女人,谁敢惹你就直接怼回去,出了事有我顶着,无需顾忌后果。”
她这一整日皆在思量此事,好几回都冲动的想去找婆婆评理,但都一一否决,毕竟那是婆婆,不是她的生母,五夫人为富察家诞育孩子,她没有孩子傍身,婆婆心里应是会偏向五夫人的,是以思来想去她都觉得不妥,最终忍气吞声,没去宁辉院,
“你说得轻巧,需知我嫁进府,便得与上头的嫂嫂们一同相处,我这进门才半个月就与五夫人闹矛盾,额娘会如何看待我?定然觉得我斤斤计较,没个肚量。今日与她吵一架,往后我不必再与她周旋,两人心知肚明即可,无谓再闹大。”
心知她胆小怕事,有所顾忌,傅恒也就没与她细说,免得她忧虑,拍了拍她的背,他柔声安慰道:
“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交给我即可,我自有法子整治她。”
他既这么说,那她也就不再多管。等将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