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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这一趟来回,那盏茶便不再滚烫,加之丹珠用去挡,溅至颈间和面上的茶水并不多,现今她的面上只是红肿,并未起水泡。
但她怀恨在心,每每丫鬟为她擦拭药膏,稍有一丝疼痛她便对下人又踢又骂,弘明劝她别那么暴躁,她越发恼火,嗤他没用,不敢与傅恒对抗,
“傅恒只不过是皇后的弟弟而已,你可是庄亲王的儿子,与皇上是堂兄弟啊!你怎么就这么怂呢?我的脸都伤成这样了,傅恒却只是罚跪,他得不到应有的惩戒,我如何甘心?”
如此恶毒的言辞自她口说出,即便她貌美如花,在弘明看来也有一丝狰狞的意味。这样的女人,他甚至不敢再与之同床共枕,天知道她哪日发起疯来会对他下怎样的狠,
“若非你先伤害他的夫人,他又怎会报复你?为何你从不反省自己的过错,总在怨恨旁人?”
纵然她受了伤,也得不到弘明的一丝关怀,丹珠只觉自己不如东珊好命,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冷情之人,傅恒都晓得为东珊报仇,弘明又为他做过什么?
“我可是你的夫人,你居然为旁人说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两人一见面便吵得面红耳赤,弘明懒听她埋怨,索性去找友人吃酒,不再管她,夜里回府后直接到书房去睡,免得回了寝房又是一通争执。
丹珠一夜没见他,次日便与婆母告状,说弘明不关心她,还对她冷嘲热讽,弘明的额娘李氏是庄亲王的侧福晋,性子软懦,对儿媳好言相劝,为了安抚她,又去斥责儿子,弘明烦不胜烦,说是受不了丹珠,要纳妾室。
李氏管不住儿子,只得去请嫡福晋来管,郭络罗氏竟也不阻止,撑着让弘明纳妾。
李氏顿感为难,“现下丹珠正在养伤,若是纳妾,她肯定不悦,又要闹腾。”
“她在养伤,无法侍奉弘明,弘明总不能一直为她独守吧?我都管不了王爷纳侧福晋,她还能管得了弘明纳妾?”
郭络罗氏几句话噎得李氏无言以对,涨红了脸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弘明在旁听着,也不吭声,反正他这回是下定了决心要纳妾,倒不是为了纾解意念,只是想反击丹珠,给她个下马威,同时有借口远离她。
郭络罗氏在章佳氏面前自然得维护自家儿媳,但其实她也看不惯丹珠的行径,甚至认为丹珠的家世配不上庄亲王府。
若非太后撮合,皇帝赐婚,她是断不会让弘明娶这样的媳妇,如今是她当家,她又怎会容忍一个儿媳在府作威作福,甚至欺压到王府子嗣头上?且李氏的态度也让她觉得丢面子,
“你身为弘明的母亲,理该为弘明撑腰,管教儿媳,怎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任由她胡来?才成亲就惹出这些个是非来,往后还不得闹翻天?”
李氏自打入王府就一直被压制,她已习惯,并无逆反之心,总觉得只要自己不威胁到嫡福晋,嫡福晋肯善待弘明即可,如今有嫡福晋发话,她也就不再多管此事,郭络罗氏也不与丹珠商议,开始物色好姑娘,预备为弘明纳妾。
苏棠回门之期已过,她很担心东珊的伤势,便央着鄂容安带她去看望东珊。这事儿出在襄勤伯府,鄂容安难辞其咎,他理该过去向富察府赔礼,便顺势带着夫人一起过去。
去后才知东珊并不在府,已然去了承德。苏棠只得罢休,又差人送了些补品过去,聊表心意。
咏微得知表妹受伤,放心不下,奈何父亲不许她出门,她也只能差人送礼给东珊,又给她写了封信,问及她的近况。
这几日东珊每天都在收礼,皇后娘娘、苏棠、表姐,还有她兄嫂,甚至连妹芸茹都给她送来一枚香囊。香囊是芸茹亲自绣的,里头是她求来的平安符,说是日日佩戴可保平安,驱小人。
傅恒瞄了一眼,笑打,“你这妹妹的绣工都比你好,做姐姐的不觉得惭愧吗?”
东珊又何尝不想提升自己的绣工?奈何自个儿实在不擅长,看到针线便头晕眼花,“我只对做菜感兴致,这辈子你是甭指望我给你做衣裳了。”
夫妻二人嬉闹打,日子过得温馨又甜蜜,傅恒怜她右缠着纱布,用膳时打算亲自喂她,东珊很不习惯,总觉得这样太矫情,坚决不许他喂,自个儿用左拿勺子来用膳,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劳烦旁人。
一到夜间,傅恒便心猿意马,很想与她亲热,可她的伤得那样重,她一直在承受着痛楚,只是强忍着没说,他也不忍折腾她,唯有继续忍着,想着等她有所好转时再亲热也不迟。
不知不觉间,日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