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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色明显有变,鄂容安反思自己的话,才惊觉那番话有歧义,遂与她解释道:
“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只是想告诉你,无需费心学做菜讨好我,哪怕你不会做菜,我也不会嫌弃你。”
仔细琢磨着他的话,苏棠那颗陷入幽潭将要溺亡的心终于寻到一丝亮光,有了缓缓上浮的力气。
那句话藏在心里很久了,她一直没好意思问,今日听他这么说,她越发生疑,难以断定,搅得心神不宁,遂将心一横,怯怯抬眸,小声问了句,
“那你……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后,苏棠面颊烧红,兀自咬唇,暗叹自己这是怎么了,只陪他饮了一小杯酒而已,居然如此大胆,问出这样的话来。他若是说不喜欢,那她岂不是很丢人?
一双眼定定的凝视着她,鄂容安不答反问,“你的那方帕子,可是东珊给你的?”
才刚她已否认过,鄂容安没吭声,她便以为他相信了的,未料他竟是放在了心上,却不知东珊跟他说过什么,苏棠未敢确定,也就不敢轻易回话,焦急的思量着应对之策。
不听她答话,鄂容安又问,“东珊曾说,她有一名闺友,对我心生仰慕,得知那是我的帕子,便向她求取。那位闺友,就是你?”
原来东珊提过啊!那可糟了,她彻底失去了退路,再难狡辩。听他这话音,他似乎并不晓得对方是谁,那就证明东珊没提过她的名字,他是今日瞧见帕子才猜到是她。虽是问话,但他的眼神明显很笃定,她若再否认,似乎没有意义。
犹疑再,苏棠才窘迫的点了点头。
探得真相的鄂容安唇角微扬,笑凝着她,并未说话。
苏棠见状,越发心虚,只因她猜不到他这笑容是何意,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喜欢他这件事很可笑?
两人已然成亲,他是她的夫君,她喜欢他不是很正常的吗?反正已成定局,她才没再否认。可他这似是而非的态度让她很心慌啊!而且方才的问题他并未回答,这般避重就轻,使得她更加不安。
鄂容安不晓得她的心念百转,顿了片刻才又笑问,“东珊还跟你说过什么?那方帕的事,她可有与你讲过?”
但凡是他有兴的,苏棠都愿意讲给他听,“她说那天晚上她扮作男装去往飞彩楼听戏,正巧结识了你和傅恒。你以为她是个小少年,便顺将帕子给了她。
我记得当时东珊夸你是大好人,还说傅恒毒舌讨人厌呢!她肯定没料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嫁给傅恒。缘分这种事,还真是难料啊!”
可不是嘛!当时他有心,东珊无意,苏棠却是心存念想,要走了帕子,好巧不巧,后来两人竟然定了亲,成了一家人。
得知前因后果的鄂容安不由感慨,缘分的确妙不可言。不是他的,再惦念也无用,是他的,几经辗转,终是绘作一个圆。
而今再提及旧事,鄂容安的内心已无波澜,只在想着,也许他和苏棠的婚事亦是天意。既然天意如此,那他自当好好珍惜眼前人,
“起先我以为你我不过是父母之命,而今才晓得,此乃天作之合。你喜欢我那么久,我却浑然不觉,那么往后我定会加倍的喜欢你,以弥补那些错过的光阴。”
听着他的话,苏棠双眸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听岔了,“你方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你说……你会喜欢我?”
捏了捏她的耳珠,鄂容安眼角带笑,打道:“怎的年纪轻轻的就耳背?若然听不清,今晚就寝时我再仔细的说与你听。”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单相思,婚后总在想着如何讨他欢心,得到他的关注,当这个梦终于实现时,她又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这方帕子,他才转变了观念?又或者说,他对她日久生情?
疑惑深甚的苏棠不由开始期待着晚膳快些结束,夫妻二人早早的就寝,她便能探听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谓夫妻,日夜相处,有些能够渐生情意,有些却始终有隔阂,难以心心相印。
自从钰娴表态之后,章佳氏没再管过傅谦,傅谦白日里忙着差事,晚间则陪着怡珍。
时日一久,傅谦心里终归不安宁,这日陪怡珍用过晚膳之后,他主动说今晚准备去织霞苑。
才揭起茶盖的怡珍闻言,当即又将茶盖放下,清脆的声音彰示着她内心的不满,眸光半敛的她面色淡淡,幽幽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