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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身影时,初雪心滞了一瞬,仓惶福身行礼。
出乎她意料的是,八爷并未训斥她,只让她去备热水。
所以八爷这是打算今晚宿在这儿?他那么在乎珍姨娘,若然听到她说珍姨娘的坏话,肯定会训责她,既然没提,想必是才过来,没听到她们的谈话吧?
如此想着,初雪暂时安心,依命退了出去。
钰娴瞧见他,只看了一眼,无甚反应。正准备将跳棋收起来,他却在旁坐下,问她这是什么。
她不愿主动与傅谦说话,但若傅谦问话,她还是得答,遂告诉他这是跳棋,东珊带过来给她消遣的。
瞧着六角棋盘上的琉璃珠子,傅谦生了兴致,向她请教这棋该如何下。
钰娴并未摆脸子,只当他是陌生人,客气而疏离的与他讲解着,末了又道:“我也是才学,棋艺不精,你若想学,大可去找九弟。”
说话间,看到她指缝处起的小疹子,傅谦忍不住问起她的病情。
迅速将收回遮挡着,钰娴无谓一笑,“大夫说我体虚,时常出汗,肝火过旺,这才会起浸淫疮,用药涂抹几日便能复原,无甚大碍。”
她说的云淡风轻,也不与他诉苦,仿佛他是无关紧要之人,大约是因为他平日里对她关怀甚少,她才会如此。
她越是这般不计较,傅谦越觉得自己亏欠于她,“你若有不适,大可差人去找我,不论怎样,我始终都是你的丈夫。”
他人在听风阁,她若派人去请,岂不是讨怡珍嫌弃?钰娴可没那么娇气,不愿在他面前卖惨,更不稀罕他伪装的关怀,
“找你作甚?你会看诊请脉吗?”
所以她认为他的关怀是多余的吗?回想两人成亲后的日子,他好像的确没为她做过什么,默然片刻,傅谦愧声道:“往后我会多来陪伴你。”
这就没必要了吧?钰娴心下一紧,有些发怵,忙道不必,“太夫人不会管你宿在何处,你随意即可。”
“即便太夫人不管,我也该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迎上他那坚定的眸光,钰娴只觉怪异,却不知傅谦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转变这么大,难不成他听到了方才的话?
但他并未有怪责初雪,应该不知情才对,尽管心下存疑,她也没多问,实不愿多与他说话,毕竟这是他的家,想住哪儿是他的自由,她没资格多管。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是否留宿,都对她无甚影响。
十月的天渐渐转凉,东珊已褪下单氅衣,换上竖领夹薄棉的衣袍,却不知为何,近来她总是莫名惶悸,十分不安,右眼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初十这一日,傅恒自宫归来,与她说起永琏患病一事。皇帝前去宁寿宫探视,傅恒随行,这才得见小外甥,
“你所研制的番茄鱼传入宫成为御膳,永琏吃过两回,现下得了风寒还念念不忘,说番茄鱼美味可口,很想再尝尝,只可惜现下并无番茄,只能等明年。”
得知永琏患了风寒,东珊心顿沉,在那些宫斗剧里,永琏的死因有很多种,其一种就是风寒,她不禁在想,难道这一回便是他的劫数?
一想到他的命数,东珊便觉悲哀,很想帮这个孩子实现愿望,遂对傅恒道,其实她在兰桂苑里备有番茄酱,装在密封的罐子里,放在地窖储藏,当时走得急,忘了带回来,现下应该还能用,只要酱没损坏,依旧可以做番茄鱼。
惊喜的傅恒笑叹永琏这回有口福了,当即命人明日一早就出发去承德,赶至兰桂苑,将番茄酱取回来。
此时的傅恒尚不知晓永琏的命运,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风寒,过几日便能复原,是以并未太担忧,惟有东珊清楚这病的后果有多严重。
可她又该如何跟傅恒说?总不能说自个儿是穿越而来,晓得永琏的命数吧?此乃她的秘密,她始终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只因这种说法太玄幻,她怕傅恒不信,又怕傅恒相信之后将她视作怪物,毕竟两人才生出情意,她无法确定傅恒能不能接受。
若说自个儿会算命,傅恒会信吗?但若什么都不做,她又觉心有愧,实在无法想象,若然永琏真有什么差池,皇后娘娘该如何承受这丧子之痛?
苦思冥想了许久,东珊终于想到一种说辞!
晚间他正坐在桌前看兵书之际,东珊搬了张圆凳,坐在他对面,神秘兮兮地对他道:
“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