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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得哀呼出声!
喜塔腊氏看她醒来,双合十,感谢上苍保佑,稳婆劝她莫要动怒,先生孩子才能保命,
“夫人醒来就好,你且忍一忍,尽量使劲儿,孩子很快就能出来,万不能再耽搁了!”
她倒是想使力,偏偏浑身无力,虚弱得厉害,无奈之下,稳婆只好请容爷立在夫人后方,将她扶起,双臂自她腋下穿过,紧扣着她的双肩,好让她反向使力。
两厢配合之下,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孩子终于出来了!
苏棠累得气喘吁吁,动弹不得,鄂容安拿巾帕替她擦着汗,却被她一把挥开。她实在不愿面对他,一看到他,便想起早上的场景,连呼吸都是疼的!
稳婆暂松一口气,喜塔腊氏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奇怪的是,屋里很安静,意想之的啼哭声并未到来,喜塔腊氏笑容顿僵,行至稳婆身畔一看,一颗心登时揪在一起!
苏棠缓缓抬眸,瞄见婆婆的神情,便知情况不妙,忙问孩子怎么了,“额娘,孩子怎么不哭?”
喜塔腊氏鼻间酸涩,一时说不出话来,用帕子紧捂着,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先别慌,可能是呛到了,让大夫瞧瞧再说。”
此时大夫已然在外屋候着,稳婆忙将孩子抱出去给大夫诊断,喜塔腊氏亦跟了出去。
心知她担忧,鄂容安安慰道:“你辛苦了,且先歇着,我去瞧瞧孩子。”
苏棠并未理会,满目哀怨的恨瞪他一眼,扭过脸去,不肯接话。
鄂容安心下有愧,轻叹一声,起身到外屋去。
太夫细细查看之后,想尽各种办法,终是无力回天,摇头叹息着,“还请太夫人和大少爷节哀,小少爷他……他许是憋得太久,断气儿了。”
鄂容安闻言,如遭雷劈,难以置信!昨日他还在与苏棠猜测孩子是男是女,应该起什么名儿,今日就突逢变故,苏棠若是知情,只怕难以接受吧?
屋内的苏棠许久听不到动静,担心孩子出事,挣扎起身,丫鬟劝她躺下休息,苏棠只觉这是废话,
“我的孩子生死未卜,我如何能安心休息?”
夫人坚持要到外头去瞧瞧,丫鬟拦不住,只得扶她下来穿鞋。
忍着伤口的疼痛,苏棠艰难缓行,才行至棉帘处,便听见大夫的话。
她满心期盼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历经艰辛才将他生下来,可他居然没能活下去!承受不了这结果,苏棠心窒了一瞬,扶着墙的她再次晕厥。
鄂容安正在想着该怎么告诉苏棠,下一瞬便听到丫鬟紧张的呼唤声。暗叹不妙的他疾步冲过去,迅速将人抱起,放至帐,盖好锦被。
大夫来为其诊脉,只道她这是伤心过度才会这般,当需控制情绪,万不可再伤怀。
儿子刚出生就断气儿,夫人又几度昏倒,鄂容安气急败坏,当即命人去将雪念找来问罪。
昏迷了一刻钟,苏棠终于醒来,抚着自己的腹部,已然平坦,她方知方才那一切不是梦,想起大夫的话,苏棠绝望的闭上了眼,豆大的泪滴自眼角滑落,紧攥着指节,压抑的紧咬牙关,哽咽低泣着。
她那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断了线的泪珠落在枕边,滴在他心扉,烫得他心塞至极,感同身受的鄂容安拉住她的想出言安慰,却被她一把挥开,再不许他触碰。
心知此事无法挽回,此刻他说什么都不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但鄂容安还是想对她说一声抱歉,“对不起,苏棠,我对不住你!害你承受这样的苦痛,一切都是我的错!”
出乎他意料的是,苏棠并未怪他,只呆呆的望着帐边垂着的流苏苦笑道:
“容爷哪里会有错?您想纳妾实属人之常情,错在我,是我不该太天真,天真的奢求着忠贞的感情,怪我承受能力太差,动了胎气,才会使孩子早产,以致于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人世,就遗憾离开……”
怀了六个月的骨肉,说没就没了,她如何能不难过?只要一想起,她便透骨酸心,悲痛欲绝!
“容爷”二字,生生的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苏棠从未这样唤过他,今日这般说,明显是对他恨之入骨,才会如此生分。实则鄂容安与她一样,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也曾许诺过,此生除你之外不会再有其他女人,雪念的事真的是意外,苏棠,我可以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