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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报她,反而一而再再而的伤害她,即便她伤心难过,可心里依旧是向着我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呢?”
终于将闷在心里的话尽数道出,这一刻,傅新只觉无比轻松,脉脉的注视着她,情浓声柔,
“千金易得,真情难觅,你既真心相待,那我自当把所有的柔情都奉给你。你不必再默默的为我付出,往后余生,该由我来疼爱你,呵护你!”
听着他评价她的那些话,那些深藏在她心底的酸楚顷刻被激发,汹涌的溢出眼角,她不敢哭出来,赶忙将脸侧过去,让泪水自眼角滑落至另一边,再悄悄的抬抹去,不愿被他看到。
情话如此动人,美到令她觉得太不真实,梦境里的场景终于实现,喜悦却没有如约而至,此刻的她,唯一的感受便是忐忑,
“你是听到我醉酒后的话,知道我喜欢你,才决定对我好?也就是说,你对我只是感动,并非发自内心的感情?”
怔了一瞬,傅新没能明白她的意思,“这两者有何区别?”
“区别很大,”吸了吸鼻子,调整情绪过后,李锦悦才缓声道:
“所谓的感动,只是因为我对你好,你觉得亏欠于我,才会勉强自己关心我,算是一种报答,而感情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不管对方是否有回应,都不会轻易改变。”
他对李锦悦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的情愫,傅新从未仔细想过,少时他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可两人相差五岁,他根本不可能对年幼的她产生男女之情。成亲后,他依旧对她有防备,并未敞开心扉,她醉酒那晚所说的话彻底震撼了他,他才决定对她改变态度。
但这究竟是感动还是感情,他还真不确定,被她这么一说,他越发糊涂,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实则才听到他承诺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懵了!说不欢喜是假的,但下一瞬她就开始思索,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的那番话,连番追问之下,李锦悦的心再一次沉至湖底,连他自己都迷惘,那就应该只是感动吧?
回想之前的情形,傅新喃喃道:“最开始你时常与我说话,我嫌你烦,后来你不再理我,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见你的身影我又觉得很不安,所以那次才没让麦穗给我敷药,特地将你叫进来,就是想看看你,想听你说说话,哪怕你与我斗嘴,我心里都是欢喜的,这……算不算是感情?”
上一段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是以傅新活到二十二岁仍旧对所谓的男女之情一知半解。连他都疑惑,未能肯定之事,李锦悦又岂敢往好处去想?她只会认为这是他的错觉,
“那只是一种习惯的依赖,突然改变,才会觉得不适应,并非爱意。”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掺杂了感动的情意持续不了多久,她也不稀罕这样的虚情,失落漫过惊喜,李锦悦蜷缩在被,不敢再问下去,
“还是等你考虑清楚之后再说吧!”
傅新是个实在人,不懂得拐弯抹角,他不确定之事,断然不会随意许诺,“我会认真考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需要考虑的,还是真感情吗?又或者说,深思熟虑的,才是真心?是与非,真与假,李锦悦不得而知。
今夜无月,狂风四起,吹得枝叶南倾,呼呼作响,此刻的两人皆被心事淹没,无心再玩笑,“情”之一字,如何书写才算正确,他们皆在探索,唯有脚踏实地的走过,真情实意的感受过,方知个真谛。
年底的一日,傅恒带着东珊去鄂容安家用宴,说是鄂容安升了品官,傅恒起哄让他请客,本来说好的去酒楼,但苏棠想见见东珊,妇人们去酒楼不大方便,最后便决定到他家去。
东珊心道不愧是好兄弟,连官职品阶都一样,“所以你们两个都是品官咯?鄂容安是什么职位?”
“詹事府设满汉詹事各一名,休如为满人詹事。”
东珊从未听说过这个官职,却不知是做什么的,马车的傅恒乐得为她解惑,“这詹事府的官员本是辅佐东宫太子的,打从康熙年间,太子被废之后,再不曾明着立太子,是以詹事府也被废止,而今的詹事府已成为翰林官迁转之阶。
休如被提拔做詹事,起先鄂堂还不敢接受,帮休如推辞,说是休如年纪尚轻,难担此任,皇上却说先帝早就看休如,认为他是可造之材,将来是要进入军处的,所以才将他安置在詹事府。”
东珊恍然大悟,鄂堂虽然德才兼备,但毕竟年事已高,看来乾隆这是打算培养一批年轻的贵族人才,为己所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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