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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6

      要母亲照看。
    若非鄂岳才一岁,苏棠真想就这么随鄂容安而去,奈何儿女们皆年幼,尚未成家立业,她不能丢下孩子们不管啊!
    这样的情形,旁人怎么劝都没用,唯有自己想开,找到活下去的希望,方能得到救赎。
    东珊在此陪了她一整日,傍晚时分才回府。
    一回到家,她便觉心里堵得慌。今年的天似乎格外的冷,才十月间,连下两场雨,风已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得穿小薄袄御寒。
    昨儿个傅恒闹的那一出令她格外心寒,晚间瞧见他回来,她理都不理。这回傅恒倒是学聪明了,用罢晚膳没再去书房,而是留在寝房办公,以免又被夫人锁在外头。
    今晚的他不敢忙太晚,早早的入帐,想与她把话说开,化解矛盾,“昨晚我反思了很久,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太妥当。
    实则还是因为我太在乎你,见不得你为别的男人落泪,加之得知休如的噩耗,我的情绪很不稳定,既愧疚又悲愤,各种纷乱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这才失了分寸,说了些过激之词,伤透你的心。”
    待他道罢许久,东珊也不吭声,傅恒看着她的背影,猜测她可能还在置气,轻声唤道:“你的呼吸并不平稳,我晓得你没睡着,莫要假装。”
    即使被拆穿,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傅恒越发焦急,抬指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央道:“你能不能理我一下?我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东珊反应平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因类似的话她已听过太多次,才成亲之际,他曾怀疑过她两回,每次她都解释得清楚,每一回他都说信了,她以为他不会再计较,却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竟还在惦记着那桩旧事。
    而今鄂容安已然不在,无从对质,想来那封信早就被烧毁,她根本无法自证清白,既然他认为她在撒谎,她又能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没关系?无非三个字而已,说起来很容易,但你心底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拱出一道裂痕,你不自在,我更心寒!”
    傅恒悔不当初,暗恨冲动惹祸啊!一句话毁了两人原本平静的生活,何苦来哉?
    “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休如与苏棠阴阳相隔,我们夫妻还能相守,实该珍惜彼此。”
    这道理东珊不是不懂,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昨日先挑事疑心之人是谁?现在你又来装大度,好像是我故意给你难堪一般。”
    “不怪你,都怪我,是我嘴欠,我不该说胡话,要不你打我一下?或者……狠狠的亲我,惩罚我?”
    他想着撒个娇,认个错,说句赖皮话,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然而东珊依旧没笑脸,根本不接腔,借口说是困了要休息。
    闭上眼的她心里窝着一团火,仍觉得委屈,总觉着应该想法子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她能找谁呢?
    当时见过那封信的,还有她表姐咏微,但当东珊去找咏微时,咏微只记得信上写着一首诗,具体内容早已忘却,不过她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当时帮你送信的是蓝瑾,她会不会看过,或者知道那封信的下落?”
    他们夫妻之间的私事,不便与旁人说,但此事若不弄清楚,只怕傅恒心底的那根刺永远都拔不出来。
    斟酌再三,东珊又去往兆惠家找蓝瑾,问及那封信,蓝瑾如实道:“信是私人物件,我不曾拆开过,我哥也没让我看过。”
    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东珊失望之至,却听蓝瑾沉吟道:“不过我记得,那封信好像被我哥埋了起来。”
    “埋了?”东珊略感惊诧,“他没把信烧毁吗?”
    “当时他是准备烧毁的,后来好像又舍不得,就把你的信还有那方仙鹤手帕一起埋在了一棵树下。但这都是他成亲之前的事,至于成亲之后他是否动过,我并不确定,要不我派人去挖一下试试?”
    试试也好,若是没有也无妨,如果还在,就把信拿来给傅恒瞧一眼,看他还敢不敢再怀疑她。
    两人商定好之后,蓝瑾便回了趟娘家,差人去那颗杏花树下挖那方小箱子。
    小厮试了两三个地儿,终于找到那方盒子!已然过去将近二十年,盒子的边缘有些腐朽,不过应该不影响吧?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小厮迅速将盒子拿出来,准备呈递给主子,刚转身,竟见大夫人迎面走来,吓得小厮一哆嗦,紧张低眉行礼。
    瞧见他怀中抱着一方木盒,眼神闪烁,苏棠问他是什么。小厮支支吾吾答不出来,苏棠越发好奇,追问此物从何而来,是谁埋于此地。
    她还以为是下人们偷拿府中的珠宝,私藏起来准备拿出去转卖,便让人将盒子收过来查验,小厮却紧紧抱着不肯给,说是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