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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2

      被误解的傅恒痛心疾首,红着眼悲愤厉呵,“我是为军功吗?我只是想攻克缅军老巢,换得长治久安!他们哪里是真心求和,分明就是借机休战,等到休养生息之后再行举兵生事,我们就不该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实该一网打尽,灭了他们的老巢!”
    他们都有各自的信仰和坚持,若然傅恒身康体健,绝不会允许广廷纳降,奈何他病得太严重,下床都困难,根本无法阻止其他的将士们出具甘结。
    眼看着广廷宣布撤兵,傅恒只觉心肺俱裂,所有的辛苦都付诸流水!一旦错失良机,往后想再攻克老官屯可就难上加难!
    得知傅恒病重,冬月二十二日,乾隆谕令傅恒即刻回京疗养,剩下的纳降事宜交由广廷去办。
    傅恒不肯回京,退居虎踞关,一边养病,一边处理公务,安置所有的归顺土司,制定对边境地区的布防策略。
    腊月初三,广廷上奏说傅恒的病情有所好转,乾隆依旧不放心,派遣傅恒家的三公子福康安偕同御医陈世官前往腾越虎踞关探视。
    福康安于正月十七到达虎踞关,再三劝说父亲,又拿出母亲的家书。
    东珊在信中说了,他若再不回来,往后休想再进寝房,永远住在书房里,忙他的公事。
    傅恒见信,哭笑不得,好在此处的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他才决定回京,免得回家又被东珊锁在门外。
    正月十九,傅恒携子福康安一道踏上归京的路程。
    难得父子相处,这一路上,傅恒跟儿子讲述起他参与战争时所遇到的种种困境,以及化解的法子。
    年少的福康安眸炯神扬,意气风发,他对战事很感兴趣,父亲的讲解都是兵书上不曾记载的,因为每到一处,兵情各有不同,是以兵法不能死记硬背,得融会贯通,因地制宜。
    来的路上,因着要打仗,是以傅恒日夜赶路,一个月便到云南,回程时,念及父亲的病情,福康安并未疾行,而是择水路乘船,行程较慢,两个月后才到天津。
    正好赶上乾隆巡津淀,皇帝便顺道儿在此接见傅恒,看他形容憔悴,又命太医为其诊断,而后命福康安护送其父回府静养。
    分别一年,再见傅恒,但看他身形消瘦,毫无神采,东珊的泪瞬时下落,心疼之至。
    面色凄苍的傅恒喘着粗气,凝着她勉笑道:“珊珊,我没有食言,我回来了!”
    明明只是一声普通的招呼,她却觉每一个字都那么沉重,隔山隔水,甚至隔着生死!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东珊酸涩悲楚,却又舍不得埋怨他,只紧紧的拥住他,低泣着以慰相思,
    “回来就好,别再离开我,别再让我记挂担忧,你离开这一年,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他这幅身子骨,就算想再出京,怕也是难啊!苦笑一声,傅恒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好,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战,往后再不带兵,留在京中陪你。”
    眼瞅着他气色极差,于是东珊请教了几位医师,打算用食疗为他调养。
    将养了半个月,傅恒总算有了些精神,他认为自己已经有所好转,可以入朝,但东珊坚决不许他再上朝,要他在家养病,甚至语出威胁,
    “你若敢入宫,我就去皇上那儿闹腾,让你不得安宁!”
    傅恒只当她是说笑,“宫门岂是你能随便进的?”
    “那我大可跪在宫门处,日日等着你。总之你不能再上朝,我有的是法子扰乱你,你若不信,尽管一试!”
    东珊的态度异常坚决,加之皇上也不许他入宫当值,他只能在家休养,但还是心系国事,便奏请皇帝,说要在家办公。
    气得东珊想撕了他的奏折,傅恒也不恼,只淡笑道:“你尽管撕,撕完我再写,不写完奏折,我是不会休息的。”
    他怎么就那么执拗呢?东珊气得脑仁疼,却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她还想着只要悉心调养,他的身子便能康复,孰料到得五月间,他竟病情日渐加重,连床都下不了。
    乾隆每日早晚皆会派人前去问候,恩赐御膳,甚至多次前去忠勇公府,亲自探望傅恒,只盼着他能好起来,奈何他的病有增无减,太医只道忠勇公在缅甸感染瘴气,早已伤及五脏六腑,回天乏术!
    七月初二,乾隆授福康安为头等侍卫,为的就是让傅恒高兴,可惜傅恒依旧恹恹,精神恍惚。
    东珊心如火煎,还不敢在傅恒面前表现出悲痛之色,佯装笑颜,每日守在他身边,跟他说话,为他擦洗,侍奉他喝药。
    七月十三这日,天阴无风,一大清早,东珊梳洗完毕,正准备来给傅恒喂药,却见他竟自己坐起身来!
    东珊吓一跳,忙近前要扶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