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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已经如此境地,合该催促全军拔营尽快上路,离代州城已经不远,还不如我们兵马先行,驻扎代州城内,也好休憩整顿一番。”
    若放在平时,陈继良定要附议。城外驻营既不安全又不舒适,他自然更愿意代州城内过夜以逸待劳。
    只是张郎将刚刚那番话说得猖狂,陈继良心中厌恶透顶,便不愿顺着他的意思。
    恰在此时,向来爱与张郎将唱反调的贺都尉又开口劝诫:“将军此言差矣!我大燕行兵,向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押运粮草的辎重部队以马夫伙夫为主,护粮步兵不足万人。若是我大军精锐先行,独留粮草辎重殿后,若是遇上突厥游兵,岂不是任人宰割?”
    张郎将冷笑:“贺都尉这话倒有些意思,顺州代州两郡太守仍在苦苦支撑,怎么突厥游兵竟有这般本事南下两百余里,在代州城外偷袭我粮草部队?”
    他扬起眉毛,满眼不屑神色:“不是我说,你们老一辈的将领行兵打仗只讲究吃苦,却从不懂得审时度势动动脑子。我大军先入代州休憩,岂不比七万人都在城外喝西北风来得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针锋相对,火/药味道甚是浓烈,越说越是激愤。
    陈继良却仍有些犹豫,像是摸不准是否应该听从贺都尉所言在代州城外驻营,还是遵循张郎将所说兵马先行入城休憩。
    贺都尉为人谨慎死板,陈继良私心并不愿驻扎城外。
    可是张郎将却这般狂妄自大惹人厌恶,陈继良又不愿这样轻易地遂了他的心意。
    陈继良还在犹豫中,一向沉默的太子却朗声开口,对贺严寿说:“都尉所言甚是!男子汉大丈夫,城外驻营又有什么不可?张郎将若是贪图享乐想快些进城,本王不如分你十匹马,让你带着走?”
    陈继良没想太子会说话,听完太子言语之后复又一乐。看来张郎将忒不会做人,方才姬妾那一番言论激怒了太子,偏生要与他唱反调。
    陈继良乐得看见这三人之间狗咬狗,便只含笑,一语不发。
    张郎将犹在对贺都尉怒目而视,太子却已蛮牛一般,金口玉言定了性。
    入夜前,大军就地扎营。军帐驻扎在一处高高耸起的坡地上,远远能望见代州城中的灯火。
    晚膳后,太子与往常一样回到营帐中,神色未有丝毫异常。
    可他一进帐中便神色大变,眉头拧成深川,压低声音对泰安道:“今晚形势不明,恐怕会有一场鏖战。”
    泰安十分讶异:“什么?谁和谁要打起来了?”
    太子深深吸口气:“张贺二将联手,使出激将法,诱得陈继良和我同意驻营在代州城外。他们这般做,怕是为了借突厥之力灭掉陈继良。”
    太子眸色暗沉,心里波涛翻滚。
    不在别处,恰恰在代州城外数十里的地方,运送粮草的精钢车,车毂连着断了数十根,可能吗?
    张水武口口声声说是木材经受不住冷暖干湿变化断裂。一根车毂断裂尚情有可原,数十辆车同时断裂,当人蠢吗?
    说到底,不过是张郎将出言不逊,挑起陈继良的逆反心理,再由贺都尉开口解围,顺势让陈继良和他均同意驻扎代州城外。
    不为杀人夺权,为的还能是什么?
    狡兔死良弓藏,亘古不变的道理。
    在外征战的官兵,若是没有绝对的安全感,怎会不为自己留一条条后路?
    就好像此时,突厥虽是敌人,却也同样是在外征战的将领手中的利刃。贺、张二将将突厥游兵握在手中,说不准何时就成了砍在陈继良和他自己身上的夺命暗器。
    疑点重重,太子不愿承担半点风险,只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泰安,”太子转过身,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的骑术,当真超群?”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他像是既抱了极大的期待,可又在担心她为了满足他的期待而逞强。
    泰安蓦地笑了,释然又开怀。
    她骄傲地昂起头颅:“小太子,你且放心罢!我骑术绝佳,没有半点虚言。我骑你那匹汗血马,怕是你军中没有一个人能赶上我。”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拍着胸脯让他放心。
    太子默默地看着她,轻轻伸手挽起她被风拂乱的发丝:“我相信你。泰安,你也相信我。”
    是夜亥时,本已安静许久的太子营帐突然一阵喧嚣,连带着骑兵营里百余匹战马一并骚动,接连从大营向外跑去。
    这般动静,最先惊动了尚未安睡的贺、张二位大将。
    “约莫两炷香前,巡营的布射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趁着夜色爬上太子的座驾向营外逃窜。臣正欲遣人去追,哪知太子殿下气势汹汹地从营帐中跑出来,口口声声说偷了马匹逃窜的正是他的爱妾,闹得天翻地覆,非要带他三百率卫去追他的爱妾呢!”
    来禀报的队正低下头,明显地忍着笑意继续说,“说是因为今夜未能入代州城,那小娘们儿闹了性子耍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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