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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神,他就知道逃不过班主任的法眼。
幸好,相泽也并不打算追究这代写检讨之罪。就算爆豪真的自己写了一份检讨过来,多半也有口无心。因此究竟是谁想的,谁写的,反倒不重要了。就结论而言,爆豪终究认了错,背后若是有朋友在做推手,也不失为是一种成长。
“不想再做这种事,明年体育祭就把他打败。”
“老师也觉得我有希望!?”上鸣眼睛一亮。
相泽不置可否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这群孩子只有在这种事情上,一个比一个乐观。
教职员室的门被轻轻打开,惹得众人视线一瞬间集中又散开。
恋风千里神情淡漠地走进来,正撞上站在相泽身边的少年的目光,他眼中的光芒本绚烂夺目,却突然像电视被按了暂停键,怔在那里。
“相泽老师,”她上前,“想和您说说之前的事。”
上鸣舔舔忽然干燥的嘴唇,与千里擦身而过。长发飘过眼前,她点头算是和上鸣打了个招呼。笑出来——他不知道是在和她说,还是在和自己说,但没有心灵感应的千里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于是上鸣只能对她绽开笑容,用嘴角的弧度掩盖心中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失落。
回身关门时,上鸣忍不住又望向她的侧颜。细密的睫毛下,紫晶般的眸子在日光灯下一览无遗。
无论是孤僻还是尖锐,在见到她的笑容后都反倒成了衬托那笑容的优点。此刻她脸上没有笑意,一如往常的抿着嘴,然而合上门的刹那,上鸣还是读出了在她眸中沙漠上拂过的那道清新的风。
温情得可以醉人,柔和得使人伤心。
leo的伤快要痊愈了,千里的手机上存了几十张它的照片,让相泽过了好一番眼瘾。受伤的不是自己,但这段时间千里对伤口愈合的紧张程度恐怕比猫还要严重。
想到这里,千里深深舒了口气。刚看完猫片的相泽难得耐心:“怎么?”
她摇摇头,瞟见桌上检讨书狰狞的字迹,尝试自然地转移话题。
“这字有点独特。”
耐心归耐心,相泽也对千里究竟在为何事舒心兴趣不大。“上鸣写的。”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署名,好像是爆豪同学。”
“有时连脸和名字都对不上,又何况是字?”
相泽盖上了那张纸,并未解释,只有脸上挤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联想到在走廊遇到的爆豪一行人,还有刚才进来时上鸣与相泽的窃窃私语,千里皱起眉,了然地点头,却又有些不解地眯起眼睛。
做朋友,连这种事都愿意帮忙么?
千里不是没有想过从上鸣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如果没有值日,千里是绝对不会在放学铃打响后还留在班上的。值日意味着必须等待这些同学三五成群地相约离开,意味着要耐着性子听物间想一出是一出的挑衅,还意味着要和一起值日的人互相沟通。
万幸的是,拳藤就是和她一起值日的人。
和她沟通,总比和黑色或者盐崎之流沟通起来容易,两人相安无事地做完工作,等千里送完值日记录表回来,发现拳藤还等在教室里。
“……你怎么还在?”
拳藤笑着扬起书包:“一起回家吧。”
千里按住抽搐的嘴角。撤回前言,真不幸。
再次万幸的是拳藤是个女孩子,如果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加上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被安在男人身上,千里实在不知该如何奉陪。嗯嗯啊啊地应和了一路,两人走到校门口时,发现还有个穿着制服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哦,隔壁班的。”拳藤揉着眉心想了想,“物间的假想敌,叫什么来着。”
B班果真并没有谁真正记住了上鸣的名字。千里觉得有些可笑,但到底还是同情地代为喊了他一声:“上鸣。”
上鸣噌地一下抬起头,看见千里旁边的人时有几分吃惊。两人本打算打个招呼便离开,却见他收了手机,两步拦在她们面前。
“我等你来着。”他有点委屈地指了指拳藤,又指了指自己,“你要抛下我和她回去?”
这语气,这表情,千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和我们一起走吗,身边的拳藤兴致盎然地邀请道。然而电光石火间,千里却在左右两个人中,下意识做出了选择。
“抱歉,其实我和他约好了。”
拳藤走了。
绕到另一条路上,千里才小心地伸手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选择上鸣,是为了摆脱和拳藤独处的尴尬处境而已。拳藤的好意过于好懂,也过于直接,而上鸣的好意则包裹在另一层好意的外衣之下。两者之间无所谓谁对谁错,不过是对擅长逃避的千里而言,后者接受起来心理负担不那么重罢了。
付出一些流于表面的报酬,能让她暂时否认上鸣电气过于纯粹的善意。似乎自欺欺人,有时反而能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往。
“那是B班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