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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鸣说过,他和这个男人是一样的。千里不知道世事究竟是如何演变的,难道是她的拒绝、上鸣的嘲讽,让他不小心走岔了路?闭上眼睛,她在一片黑暗中摇摇头,当然不是。
一个人的错误,归根究底不能都赖在其他人和事身上,这人出此下策,可不是上鸣和千里的问题。就像她进入雄英怪不得相泽——小学时做的傻事,也不能转嫁他人。
千里的摇头让男人眼中结上了寒冰,只一次呼吸的时间,忽然空气中染上了若有若无的花香,他指甲上的利刃正堪堪刺破皮肤,一颗小小的血珠在雪白的脖颈上尤其刺眼。
然后他的动作就停了。
拖着有些发抖的腿,千里缓缓站起来,脸上没有表情:“保持,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孤单,我居然一个月也写了3w字,尽管大纲并不是那么完善【。
愚人节快乐,收藏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上一百——啦——
☆、天知地知
上鸣赶到时,千里正缩在阴影中,男人跪坐在她十米之外的地方,神色小心地打量着。
他复杂地瞥去一眼,跌跌撞撞几步到千里面前,她屈腿靠在路边,脑袋深深圈在双臂里,又埋进□□,像是尊一动不动的石膏像。
上鸣想拉她起来,最终还是蹲到她身边;犹豫着想拍她的肩,最终还是只憋出几个字:“没事了。”
没有回答,只有那颗脑袋动了动,柔顺的卷发随动作滑下肩膀。
警车呼啸而来,下车的警察架走男人时遭到了他的激烈反抗:“我不要离开她!我在求爱啊!你们要干嘛!”
警笛和嚷嚷声吸引不少附近的住户出门查看,以为外面在演什么狗血肥皂剧。幸好现场一系列调查后,上鸣和千里一个是报案人,一个是当事人,也都被接到警察局去录口供了。
经调查,此人并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但大多是因骚扰女性被抓进去教育一番,此前也未做出什么犯罪举动。千里的个性迟迟不解除,好在她一发话,男人也就配合地一五一十全说了。
上鸣作证千里确实从白天就受他骚扰,才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最后又走了半天程序,千里使用个性一事总算被认定为正当防卫,两人走出警察局时已是后半夜。东京的夏夜月明星稀,只是总像蒙着都市独有的一层雾。
吸进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千里感觉自己终于找回了方向感,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都像梦似的暧昧模糊,不清不楚。回过神来时,只有脖子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白得刺眼,从那下面还传来消毒时留下的隐隐疼痛。
记忆似乎从她在危机时刻发动个性开始便渐渐消失,那之后她是如何打电话给上鸣,上鸣又是怎样回复的,好像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似乎连上鸣也是如此,她侧目望去,夜色中一向精力充沛的那张脸此刻也显出了疲态,他耷拉着眼皮,如果不是两人在走路,她都要以为上鸣站着睡着了。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警察的效率实在太低下了。录口供时千里说的话总共也没有几分钟,剩下的时间都是边听警察边确认边录入,边点头表示“我是这个意思”。也不知是负责口供的警察打字速度不快,还是总结能力不强,光是将千里说的话总结成一篇口供就花去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完成后还要对她念一遍,让她确认没问题。更糟心的是,这篇花费一小时完成的口供还有不少脱字错字,时态还不统一,简直丢警察之大面子,千里想到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事情,还是一一指正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小时。
然后便是报批正当防卫的程序,得亏千里的个性并不伤人,只要确认这确实是无奈之举就行——于是上鸣就成为了证实这一情况的证人,和她一起被留到现在,又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只因太晚了,领导下班找不到人核批。
英雄职业兴盛的如今,警界这种现象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不过如此。
千里心中踌躇着要对上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在接到电话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身边,又替她报了警。而当时的她——真的很害怕。
怕的是那染红了领口的伤口?是在不远处状似老实的凶手?还是未经允许使用个性的后果?心中一团乱麻,根根缠绕,现在解开后却什么也不剩。只因为那时的自己正处在黑暗中,在无尽的孤独中瑟瑟发抖,任何一根稻草轻轻飘落,都可能割破她的防御,将她压垮。
指尖划过通讯录上的名单,看到他的名字时便自然地停了下来,然后像是原本就在寻找它一样,颤抖地,但却又坚定地,按了下去。
“嗯?……恋风……?”
话筒彼端响起他似乎半梦半醒中的茫然声音。那个瞬间,上鸣比起父亲,比起有手,比起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能让她回忆起安心的感觉。
上鸣在旁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些抱怨警察的玩笑话,听起来他和千里的经历也相差无几,只是也许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