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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夫郎_分节阅读_4

      赵浅瞧了一眼灶上的饭菜,其实就是一盆混炖汤,里面有糙米,有海带,还有不知名没有刺的鱼,好不好吃是一方面,且先不说,两个男人围着一小盆汤吃,看起来就很难果腹。
    周哥儿用勺子舀了满满一碗有料的汤,里头几乎都是鱼菜米饭,但是他却并没有自己吃,手很自然的把碗放在了他身前,冷淡着一张脸再盛了一碗汤,里头就只有几片轻浮的海带,米粒稀少,汤占大头。
    赵浅算是体会到了他之前所说的那翻话了。
    “把碗给我。”
    周哥儿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赵浅哪里又不满了,往常不都是这样?但他还是乖乖的把碗递了过去。
    赵浅接过碗,把碗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进了盆子里,周哥儿看着空碗眉头皱了一下。
    接着赵浅把自己碗里的饭菜分了一半到另一个碗里,重新递给周哥儿。
    周哥儿看着碗没动筷子,也没有说话,脸上神情怪异。
    赵浅拿起筷子:“吃吧。”
    他率先夹了一筷子鱼肉来吃,海里的鱼和河鱼味道不一样,很多东西都是靠料来做出好的味道,他是卖烧烤的,更是喜欢重味儿加料,但是现在就不想这些了,吃饱都是个问题,更别提调料了。
    这盆汤里应该只放了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调料,还好这种鱼应该比较适合煲汤,没有过多的调料味道都还不错。
    在海里挣了些时候,肚子也着实饿了,他很快把半碗饭吃完,又喝了些汤,肚子勉强算是添上了。
    吃完饭,周哥儿去洗碗,他也没有抢着要去做,毕竟自己确实是不太擅长收拾打理这些事情。
    他打开屋门,外头的天已经彻底的暗下了,风还在狂刮,雨也不停歇,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很大,远远都能听见。
    已经是九月份了,这个月份的天气不太冷,但是大风吹着,裹着些海水珠子,从人身上走过时还是会让人一个打颤。
    他站了一会儿就把门给关上了,因为屋里的油灯被风给吹灭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灶膛里的火星子还亮着,周哥儿也没埋怨什么,摸着黑去灶下重新把油灯给点上。
    周哥儿在这屋里早就走熟了,哪里是哪里脑子里有数,但是赵浅却没数,他径直走过去,也想往灶下靠,结果周哥儿不知他人在那儿,过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扑了个满怀,他没有穿鞋子,踩得不算痛,但是却能猜想到赵浅生气的样子。
    出乎意外,赵浅并没有生气。
    赵浅能感觉到一直光脚踩在了自己的脚背上,估摸着都能感觉出脚不大,周哥儿的个子不高,没想到脚也没多大,简直是他见过脚最小的男人。
    “你怎么不穿鞋?”
    周哥儿急匆匆的收回自己的脚,变得有些慌乱,身体撞了好几次灶台才摸到了灶下,他没有回答赵浅的话,点了火把油灯重新燃上。
    赵浅讨了个没趣,兀自打了水洗漱,然后耷拉着一双拖鞋去了里屋,屋子外头都挺整洁的,但是睡房却有些乱,他估计是身体原来的主人不让周哥儿打扫。
    注意到屋里只有一张不大点的床,也就跟现代宿舍里的床差不多,稍微宽上那么一些,他很好奇往日里两个人怎么睡得下。
    不过周哥儿一番收拾后进来在破旧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去了外头,他就知道往常是怎么安排睡觉的了。
    小木床上垫了一床被子,上头还有一张毯子和棉被盖,看起来便很暖和。
    周哥儿把油灯放在里屋,借着透出去的光,他正在楼梯旁打地铺。
    小房子总共就三间屋子,里屋,堂屋以及灶房,楼上没有房间,只是一片堆杂物的地方,雨天漏水,能用的地方更少。
    里屋是用两层板子订的顶,其余屋子都是用一层,赵浅看周哥儿垫在地上的只有一层旧布,盖着的也是薄薄的棉被,夜里天凉,地板又硬,如何能够入眠,下雨天天气更冷,要是楼顶的水接不住了恐怕还会漏下来,那这一夜恐怕是不能睡了。
    再糟践人也不是这么个糟践法的,他靠在屋门口:“在里边睡。”
    周哥儿跪在地上整理被子,就像之前在楼上擦地板一样,他有些恍然的看着赵浅,手上的动作停了,却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低着头望着被子:“这里挺好的。”
    他一直睡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赵浅却并不认可他的话,他竖起眉毛,眼里有一些凶光,径直过去把他的铺盖卷儿全抱走了。
    周哥儿站了起来,赵浅看起来有点凶,他怕他冒火就把自己的被子给扔到了门外,但是他却抱着被子进里屋了。
    赵浅把被子放在地上,倒不是他不愿意跟周哥儿睡,只是床上两个男人无论如何都睡不下的,他一个翻身就能压在他身上,伸腿也可以可能把他踹到床底下,所以只有一人睡床一人睡地上,让周哥儿睡床上他估计也是不会去,既然如此,他就亲自来铺床,他把床上的两床厚被子拿到地上,一个给垫着,一个用来盖。
    至于他就盖薄被子,地上容易入地气,床上却不会,所以少盖一点也没关系。
    周哥儿站在他身后,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好,就那么杵着一动不动。
    铺好了床,赵浅脱了鞋子倒上床,惊心动魄了一天,睡到实实在在的床上,他放松了身体,觉得一天的疲惫都爬了出来。
    他声音有些沉倦,也懒得去看还是像根树一样立着的少年:“把灯吹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