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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旺财是一条正值盛年的柴犬,精力充沛,一到发情期,四村八乡的母犬都被他糟蹋个遍。
    众人觉得在理,皆沉吟不语。
    “怎么不可能?”里长外甥忽然站起来慢悠悠道:“你们觉得县太爷是不是厉害人物?”
    众人点头,他们一辈子生活在乡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长,县太爷如天边云彩一样遥不可及,但人人都知道他是皇帝派来的,自然是十分厉害的。
    “咱们石阳县的张大人五十岁中举,在京里等了三年才轮到外放。何先生十六岁中举,十九岁中进士,二十岁就同时兼着翰林院和户部的官职,你们觉得谁更厉害?”
    “何先生是神人不成?”众人齐齐惊呼。
    庄稼汉虽不读书,但科举有多难考他们是听说过,镇上马员外家的公子今年三十有二,每次秋闱都是哭着回来。
    遥不可及的县太爷不也五十岁才中举么。
    “正是,我舅父说了,他是济南府远近闻名的神童子,两岁识字,七岁作诗,十二岁就中了秀才。”
    “下次再见到何先生,大家务必恭敬些。神童子天赋异禀,非我等凡夫俗子能企及,一日七八次房事对他来说算不上甚么难事。”
    “黑娃所言甚是。”众人顿时对何致年肃然起敬。
    此时,天已尽黑,邹篆正好坐着牛车路过村口,众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他耳中,他心里的火苗“嗖嗖嗖”地只往上蹭,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竖子,衣冠禽兽,无耻败类,居然趁他不在染指胭丫头,看他怎么收拾他!
    邹篆黑着脸进了小院,容胭迎上去跟他说话,他心中有气,只“嗯”了一声就进了屋子。
    容胭笑笑,吩咐何喜赶紧摆饭,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便单独给他留了饭,用小火在灶上温着,随吃随取。
    邹篆洗手净面的功夫,何喜手脚麻利地将饭菜端上桌,清炒丝瓜,面粉炸小鱼虾,三鲜汤,板栗烧鸡,二米饭,不大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何大人,你不过区区正七品,年俸只得四十五两银子,哪来的钱吃这么丰盛的饭菜?”邹篆没有动筷,而是指着一桌子菜嗤笑,“不会是你索贿得来的吧?”
    下午出门前还是“臭小子”,晚上回来就变成了“何大人”,容胭跟何致年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悦,只有何喜乐呵呵地解释。
    “邹先生,我家公子清廉正直,不屑玩那些官场把戏,他的俸禄虽不高,但不缺钱花,大公子每个月都会按时给我们寄银子。”
    邹篆面色稍霁,容胭见状也跟着解释起来,她银铃般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
    “邹伯伯,你误会三郎了。”她指着桌上的菜逐一介绍,“丝瓜是三郎跟喜子自己种的,小鱼小虾是他们在田间劳作的时候用鱼篓顺便下的,还有这只鸡,是李嫂子为了感谢三郎救了她家石头送的。只有三鲜是三郎掏钱买的,他说让你尝尝石阳的特色菜。”
    若是平时邹篆的气早就消了,但现在听她左一个三郎右一个三郎,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女生外向,破了身子果然就是不一样。
    “这只鸡怎么只有一条腿?”他又挑剔道,“受伤了?残了?瘸了?”
    “邹伯伯,这只鸡好好的,没残也没瘸,两只鸡腿我一个,你一个,三郎跟喜子一口肉都没吃。”容胭又脆生生应道。
    她不说还好,越说邹篆脸越黑,何致年看出苗头,几不可察地朝她摇摇头,她只好悻悻收声,小嘴却撅得老高。
    邹篆这才觉得舒坦了。
    他对面前三人视而不见,吃完饭将何致年主仆二人撵了出去,独独留下容胭。
    “丫头啊,人不轻狂枉少年,邹伯伯是过来人,所以对你们年轻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怎能做出如此轻率之事?你让我回去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甚么轻率之事?”容胭愣怔。
    “你还跟邹伯伯装傻,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邹篆痛心疾首,“我从村口路过的时候他们在议论臭小子一日、一日……唉,听着就生气。”
    听言,容胭的俏脸蓦地红了,她大概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了。当时为了脱身随口一诌,谁能想到会传得到处都是,如此看来是有些轻率了。
    “邹伯伯,您别生气,我以后不会了。”
    “你还想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