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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胭:“……”
在妖孽男人的监督下,她含着热泪,写了撕、撕了写,耗时两个时辰,终于写下生平第一篇千字悔过文。
当最后一笔落下,她“哇”地一声丢开毛笔,掩面跑回自己房里。
何喜随后走进来,听见隔壁房门“嘭”地一声关上,终忍不住问:“公子,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我何致年的女人若连这点事都经不住,以后怎么当一品诰命?”
“你做得不错,知道心疼小主母,这是赏你的。”
何致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锭抛到他怀里。
37.主权
容胭一口气跑回房里扑倒在床上, 身子埋在被子里,两条长腿还在外面扑腾,心中将那可恶又可憎的男人骂了千百遍,一闭上眼,好闻的青竹香和宛若神祇的躯体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佛说,女色迷人是花箭, 射人入骨髓, 死而不知怨。
男色,又何尝不是如此。
女子之美,在于阴柔, 身娇体软, 言笑晏晏, 像涓涓溪流;而男子之美,在于阳刚,脸庞坚毅, 胸腹紧实, 臂弯有力,似巍巍山川, 令人心驰。
天有阴阳,地有乾坤, 山水有情。山对水依恋, 水对山敬仰, 山守护着水, 水缠绕着山, 山环水绕便是人间绝景。
正想得入神,邹篆来敲她的房门,一进屋他先朝她面上一扫,然后便咧嘴笑了。
“丫头,你还真哭了啊?”他捋着胡须长吁短叹,“你这一哭可值钱了,让邹伯伯白白损失了十两银子。”
容胭怔仲,连忙擦干泪水问道:“邹伯伯此话怎讲?”
“何喜跟我说你被臭小子气哭了,我哪里肯信,他就跟我打赌,赌注为一个小锭。”
“他不是还欠着掌柜的钱吗,哪里来的银子”?容胭呆了。
邹篆笑容和蔼,话里有话: “是臭小子赏他的,说他办事办得好。”
容胭一听火就大了,“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往隔壁去找人算账。
“太过分了,他竟敢耍我,我跟他没完。”
邹篆身手敏捷地蹿到门口,伸出双臂,挡住杀气腾腾的少女。
“丫头,邹伯伯不会让你去找臭小子算账的。”
“为甚么?”容胭黛眉紧蹙,声量不由提高数度,“您不是一直都讨厌他的么,现在怎么为他说话了?”她狐疑地打量一眼,“难道他也给您银子了?”
“丫头,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若要赚钱,还用得着要别人施舍?”
“那您为甚么要替他说话?”
“说来话长,你坐下来,我从头说给你听。”
邹篆不由分说地把她往桌前赶,待她坐定自顾倒了杯茶,清了清嗓子,别别扭扭地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您的意思是三郎那天晚上中了媚.药?”
容胭惊叫出声,不意一口咬在舌头上,顿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天呐,她都做了什么!
因为她一时口快,导致何致年被邹篆误会,身中催情和抑欲两种药物,冰火两极煎熬,白白遭了一整夜的罪。
“是啊,是邹伯伯错怪他了。”邹篆窘迫地挠挠头,追悔道,“我后来跟他赔不是,他也只是笑笑,连句重话都没说,这要是搁别人身上,哪有这么容易善了。”
“元晦是个好孩子,肯吃苦,能担待,有抱负。行医这么多年,除了你祖父,我就没见过哪个官员离去时百姓们倾巢相送,更是许久未听过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话语了。”
“世人皆醉,唯他逆流而上、热血代哭,是条真汉子,我服他。”
容胭被他的话说得眼泪汪汪,有心去跟何致年道歉,但想到方才他的恶形恶状又有些意难平,只绞着帕子不说话。
邹篆笑了笑,跟她说起另一件事。
“我和师妹青梅竹马,虽然从未说破,但我一直以为她明白我的心思。后来她与人私定终身,我只当她对我无意,伤心之下远走京城,待我收到她自尽的消息赶回去时,我才从她留给我的绝命书里发现了真相。原来她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我一直没有开口,她便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