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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兰心,能得她青眼的必是人尖儿中的尖尖儿。”
听言,何致年抬头去看容胭,没想到她也正好含情脉脉地看过来,娇羞软惜、欲语还休,仿佛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白兔子,呆萌萌水汪汪,将他一颗男儿心泡得又软又酥。
前世的容胭,别说当众眉目传情,就连与他对视都是匆匆一瞥,生怕被人抓住似的。此时因她这一眼,他忽然明白,女子的妙处不止在床上,当她视周围如无物,满心满眼只有你时,那种自得与悸动,也是很难耐的。
“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崔进之黑着脸讥讽。
徐大侠以为是在说他,老脸顿时就红了,对何致年羡慕又佩服。
真爱一个人,即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里流露出来,这般情炽缠绵真令人羡慕,他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开要当浪子呢。
何致年微微一笑,请他坐下说话 ,一说起自己擅长的他就轻松多了。
“小喜子跟不上陕西客商是有原因的,其一他有功夫傍身,其二他狡兔三窟,你们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将左右房子都买下来打通了吧?自从发现被喜子跟踪以后,他就不走正门,天天从隔壁角门出入了。”
何喜忍不住惊呼:“这是甚么人啊,滑不溜丢的,难怪我跟了一个月都没收获。”
何致年心中沉了沉,问道:“你与他打过照面吗?”
徐大侠咧嘴一笑,颇为自得:“当然打过,他是有些功夫,不过在我面前还是嫩了些,我趁他出门翻进去几次他都没察觉。”
何致年这才放心了,又问:“他屋里有甚么特别之处吗?”
“屋里陈设跟一般人家没甚么太大区别,就是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嗜酸,屋里腌了一坛子杨梅。”
“他的长相如何?”
“模样挺周正的,白白净净,看着很干练,不过总觉得少了点甚么。对了,他右脚脚背靠近大脚趾的地方有两颗红痣。”
“当真?”何致年手中的杯子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千真万确,我跟踪他的第一天趴在他家房顶上看得一清二楚,我当时还在想这人是个福气满满的呢。”
“先生此话怎讲?”何喜忍不住插嘴问道,对这种不择手段抢生意还能得到福气的人极为不屑。
容胭笑着解释:“我们湖广有句话叫一痣痣手,拿棍打狗;二痣痣脚(此处念jio),鞋袜不脱。只是民间谚语,当不得真。”
“这还差不多。”何喜嘟囔一句。
何致年稳了稳心神,问道:“先生一定摸准了他的生活习性吧?”
“他这个人狡猾得很,出门没有固定路线,东逛一下西逛一下,但他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那就是喜欢到“好了”茶楼听梆子戏,捧一个叫润二的专唱花旦的男戏子。”
“他唱的都是些活泼天真、无忧无虑的闺中少女,嗓子黄亮,唱功不错,打赏的人不少,不过打赏得最多的还是这个陕西客商。”
“他常听的都有哪些曲子?”
“公子这可就问倒我了,我一个粗人,哪里知道甚么曲子名啊,不过倒是隐约记得几句唱词。好像是“入莲池,折桂枝。芳袖动,芬叶披。两相思,两不知”。对,就是这几句。”
何致年沉吟半晌,又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眉间的凝重一直不散,最后才对徐大侠客气道:“先生辛苦了,一会儿请在舍下用个便饭,我好好陪先生喝两杯,稍后还有事情请先生帮忙。”
“没问题。”徐大侠拱拱手,自随何喜下去不提。
“三郎,”容胭走到何致年面前,盯着他沉思的脸庞肯定道,“你有心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何致年难得窘迫一回。
“可是与陕西客商有关?”
崔进之斜着眼冷笑:“那还用说,表妹你没看见徐大侠说那人脚上有痣时他连茶杯都端不稳吗?”
“我也是奇了怪了,他一个大男人上哪里去看别人的脚,莫不是真有某些特殊的癖好?”
“三郎……”容胭迟疑地叫了一声,有些不解。
她想起崔进之先前一再强调何致年男女通吃的事,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但他明明没见过那个人,却知道人家脚上长痣的事,这又该如何解释?
“你怎么知道那人脚上有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