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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们再去喝几杯?”
    “行,就去半实堂前面的花厅吧,那里人少清净,不会打搅大家休息,我让厨房炒几个菜送过来。”
    何致年俨然一副西院主人的姿态,看得燕回眼馋不已。他是容府至亲,每回来也只是当客人招待,这老兄一个倒插门的,居然能当二房的家,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句话正中赵珝下怀,他当初在周家偷窥容黛和她的表哥们被发现,是何致年替他解的围;他还亲自示范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事;迎亲那日又好心提醒他初夜要温柔些,不要耕坏了地;刚刚,他又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顿悟原来夫妻之间还可以这么玩。
    这妹夫简直就是个宝藏啊!
    “四妹夫,请。”
    “二姐夫,请。”
    何致年与赵珝相视一笑,并肩朝院外走去,留下幽怨的燕回跟在后面腹诽不已。
    成个亲有什么了不起?破个身有什么了不起?用得着拉帮结派么,搞得他好像外人似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赵珝与何致年越喝越投机,端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不无遗憾道:“可惜明允公子不在,不然我们三个一定会成为好友。”
    何致年回济南的那段时间,赵珝有事找明允公子帮忙,燕回帮不了,只好跟他透了底,说真的明允暂时不在荆州,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何致年微微一笑:“殿下找明允,可是为了长江大堤堤防之事?”
    “何兄怎么会知道?”赵珝大惊失色,这是他近日才冒出来的想法,可是谁都没有告诉过。
    “因为在下就是殿下要找的人。”
    “甚么?!”赵珝又吃了一惊。
    “殿下有所不知,在下有两个表字,一名元晦,为恩师曾阁老所赐;一名明允,是在下开蒙时祖父所取,除了他老人家,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真的?”赵珝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燕回,见他微笑颔首,这才不得不信。
    “竟然是你!”他站起身一把握住何致年的手,喜笑颜开,“我对明允神往已久,一直想知道庐山真面目,没想到我们会以连襟的身份相见,真是太神奇了,哈哈哈。”
    何致年也笑:“对,有缘千里来相会,是老天要殿下上位,所以不远千里派我来辅佐殿下。”
    赵珝被他夸得浑身舒泰,说道:“你我既是亲戚,就不要老是殿下殿下的叫,我比你大几个月,你可随长欢喊我表哥。”
    “礼法不可废,该怎么叫还是得怎么叫,殿下若觉得叫远了,不若喊我表字如何?”
    “行,那我以后也随岳父叔父喊你一声元晦。”
    “好,既然是一家人,不若咱们一起聊聊殿下的想法?”
    赵珝看看身边二人,心里一阵激荡。岳家在声誉上可以给他带来好口碑,何致年及他身后的曾致尧可以在官场上帮他开疆辟土,就连浪子回头的燕家表弟都愿意充当他的马前卒,誓言追随左右不离不弃。
    有了这些支持,自己再好好筹谋,何愁他日不能登顶揽胜?
    “过了端午就要进入汛期了,去年武昌府发大水,死了不少人,今年我想由福王府牵头,将湖广境内的长江堤防加固一遍,但是银两是个大缺口。”
    何致年听着他的话陷入沉思,赵珝并不是沽名钓誉的人,这件事他前世也做过,后来因为银两筹措不到位,只加固了长江荆州段,后面的就不了了之了。
    兴水利是一把双刃剑,做起来有很大的风险,不管好坏都会得罪人。做得不好,百姓自然会骂;做得好了,又会招人眼红,成为众矢之的。而且,银两的筹集也十分伤脑筋。
    何致年想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殿下觉得大乾如今甚么问题最严重?”
    “国库空虚,吏治颓倾,内患不绝,边防松弛。”
    “那殿下觉得该怎么办?”
    “响鼓也需重锤敲,非振聋发聩的声音不足以叫醒装睡的人。”
    听到他的话,何致年笑了。前世他上过一道奏疏,把赵珝说的这四个问题进行了逐一抨击,结果正隆帝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束之高阁。
    为此,老师还替他捏了把汗,说连言官都不敢轻易上这样针砭时弊的奏疏,而他却以一介编修的身份去撞南墙,其胆魄和为国为民的情怀固然令人感动,但这样的一腔孤勇却不值得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