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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晚了吗?”何致年看都不看苦苦哀求的人,对容黛说道,“二小姐,这两个人交给你处置,若她们向大夫人求情,你只需提醒她其人前倨后恭,反复两面,不可取信就行了。”
“多谢何大人指点。”容黛笑着福了福,命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将地上形容枯槁的二人押走,还不忘回头拖着正捧脸望着何致年发呆的某人往外走。
何牡丹不满嘟囔:“容二,你拉我干甚么?我还没看够威猛犀利的何先生呢!”
说话声渐渐远去,何致年嘴角抽了抽,像换了张面孔似的对容胭温柔说道:“你没事吧?”
容胭呆愣愣的,半响方道:“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休沐,你爹请我过来串门子,席间喝多了出来如厕,听到你这边闹哄哄的,就过来看看。”
“你有没有事?”
容胭点点头,他见了便笑道:“没事就好,我也该走了,要不然你爹得等着急了。”
他其实并不是怕容九思派人找他,而是急着去给他们夫妇说明原委,免得二房被人误会,也免得容胭被他们责罚。
“你、你等等。”容胭忽地抓住他的衣角,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她已经发现了画上的秘密,但在他黑如曜石的眼眸里,愣是紧张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女粉面含羞,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也不说话,只用圆溜溜的大眼睇着他,那样子又呆又萌又乖,何致年的心都要融化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狠狠地、狠狠地吻她!
容胭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镇住了,心中一跳小手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何致年轻笑一声,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转身走了。
她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绯红久久不退。宽肩,窄腰,劲臀,大长腿,这个人居然有这么好的身形。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20.父母
回到半实堂,何致年与正要派人去找他的容九思碰个了正着,还没等对方开口,他就朝他深深一揖,说道:“叔父,请恕元晦越俎代庖之罪。”
“贤侄何出此言?”容九思连忙托住他,大惑不解道。
何致年将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容九思气得当场摔了个盏子,他一掌拍在桌上,骂道:“踢得好,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妇就该狠狠教训。”
从小到大,他动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心肝宝贝,居然被人诅咒,还差点被挠花脸毁容,他若袖手旁观,就不配为人父。
“容易,”容九思吩咐自己长随,“你去跟大夫人说,这两个人我们容府高攀不起,不管甚么来历都必须解雇,如果她不方便出面,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当。”
“红泥,”容九思又回头吩咐身边大丫鬟,“仔细四小姐手疼,你去找二夫人要一瓶化瘀的膏药给她送过去。”
容易、红泥领命而去。
何致年嘴角高高翘起,他总算明白容胭的脾气从何而来了。有这样的父亲无条件宠着护着,她不娇纵任性已经很难得了。
“来来来,元晦,咱们接着喝酒。”容九思将何致年按坐在椅子上,正要替他斟酒,红泥去而复返。
“二老爷。”她身子微欠,立在门口不进来。
容九思知道这是妻子有话要交代,他对何致年投去歉意一笑,大步走出去。
“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她没说甚么事?”
“没说,只说您去了就知道。”
“你去吧,我随后就来。”容九思有些纳闷,妻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找他说事?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向何致年致了歉,妥当安排人随侍,这才放心离去。
一进屋他就火急火燎地朝崔氏走去:“好夫人,有甚么事不能等客人走了再说,非得现在把为夫叫过来?”
“夫君。”崔氏言笑晏晏,她今天穿了一件簇新的藕荷色缎绣牡丹马面裙,外罩浅紫色褙子,整个人显得娇俏又清新。
容九思顿觉眼前一亮,凝视片刻,心潮澎湃得不可自抑,上前握住她的手,为难道:“夫人呐,为夫懂你的意思,但咱能不能、能不能收敛一些,至少等元晦走了再来行不行?”
崔氏:“……”
这身衣服是她与容九思初次见面时所穿,只穿过一次就被她藏在箱底,今天之所以再次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