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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不少世面,对这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他接着说道:“这个郭少爷很会伪装,他每隔一天出门一次,说是跟人切磋制艺,其实都是先去四而楼,然后从后门悄悄溜走去了春风楼,等宴席快结束再溜回来。”
“他做事周密,出手又阔绰,一起去四而楼的公子哥们都愿意替他打掩护,就连老鸨都被他哄得团团转。”
容胭的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难怪郭何氏舍近逐远,费尽心思大老远跑来求娶何牡丹,敢情是想遮人耳目啊。
“小喜子,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牡丹就要跳进火坑了。”容胭诚心诚意地道谢。
何喜不想居功,若不是何致年牺牲“色相”,通过四而楼花魁焚素说情,令他扮作龟奴潜伏在楼里,又哪里能将郭家那小子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话到嘴边,想到自家主子再三的叮嘱他又将话咽了回去,含糊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容胭千恩万谢,硬是塞了一个小锭给他。一回到家,他就将银子上交了。
何致年摩挲着银子打趣:“不错啊,跑几次腿就能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也不会饿死了。”
何喜脖子一梗,气呼呼道:“我的爷,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小的知道你碰到大麻烦了,小的虽不懂勾心斗角的事,但你休想甩下小的,不管你去哪里,小的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呵呵。”何致年竟然笑了,“你的一生一世我可要不起,不然麝烟妹子的眼泪都能将我淹了。”
“公子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何喜快要抓狂了。
“行,那就说说郭槐的事吧。”
郭槐就是何牡丹的表哥,前世何牡丹嫁给他后倒没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但他陪容胭回来探亲时,偶然见过她和她的孩子。
何牡丹瘦得很厉害,形容枯槁,完全不像二十多岁的妇人,那个孩子虽跟她长得很像,但她似十分厌恶,对他的哭闹完全不放在心上,冷漠得像个外人。
他到卧房找容胭时,恰巧撞见她们抱头痛哭,他只好匆忙退了出去。后来问容胭是怎么回事,她只凄然一笑,说他帮不上忙。
“公子,郭槐这小子好像有使不完的银子,花起钱来如流水,丝毫不心疼,这些钱是不是他老子贪的呀?”
“不会,郭大为胆小如鼠,就连这个五品同知都是他兄长走禄王的路子替他求来的。”
“小的想起来一件事,”何喜突然一拍大腿,“那天我看到一个王府管事模样的人来找郭槐,两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那人还往他怀里塞东西。”
何致年突然坐直身子:“当真?”
28.解决
听何喜如是说,何致年不由得想起前世他经手的一桩人口失踪案。
那是承光皇帝继位的第二年,他在老师的推荐下当上正五品的大理寺丞。
某日,京城一户人家失了六岁独子,跑到大理寺来报案,他根据线索一路追查,最终在郊外一处空庄子上找到了失踪的孩子。
当时他大小便完全失禁,一见到陌生人就尖叫不已,尤其是当有成年男子靠近时,他会吓得浑身发抖,叫声凄厉无比,连他自己父亲也不例外。
他觉得该案甚为蹊跷,想要继续调查,却被当时的大理寺卿拦住强行结了案,几天后那座庄子毁于一场雷火,线索断得一干二净。
此后,那个孩子再不曾开口说话,他始终耿耿于怀,为此还专门去看望过一次,却意外发现有个管事模样的人往这户人家送银子,令他吃惊的是那人与前几次失踪案中送男童回家的善人居然是同一人,更令他吃惊的是,跟踪以后竟发现他是禄王府的人。
想到这里,何致年手指动了动,说道:“何喜,你替我跑一趟,去开封找我的师兄汪知府打听一件事。”
何喜眉头皱了又皱,根本不买他的账:“公子,你是不是想支开小的?曾大人信里到底说了甚么?”
“唉,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何致年笑着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何喜却惊得一蹦三尺高:“你真的要走?”
何致年点了点头。
“公子,你不是说要在湖广待上三年,还说要给小的找个好主母的吗?”
“有人看不惯你家公子,要赶你家公子走,我若再不识趣还不知被人整成甚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