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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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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眼角、耳鬓湿乎乎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她好像正在做梦,双手在空中挥舞,一把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不放。
    “骗子,大骗子,说甚么思念如马不停蹄,说甚么要娶我,你为甚么还不回来?”
    “先生,我梦见你流血了,你是不是很疼?”
    “三郎,你别怕,不管多远,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嘭——”
    赵珝双眼赤红,心里又恨又悔,生生将容胭的床挡捶断了一根。
    容黛在他身后幽幽地问:“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做得对吗?”
    “何大人究竟去了哪里?”
    “他同时兼着翰林院和户部的职,要想京察过关,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回京述职,要么到两湖乡间实地走访。”
    容黛想都没想便道:“两湖这么大,我要到哪里去找他?他既是你撵走的,你就要负责把他找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回京了?”
    “他不会。”容黛笑着瞟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妹妹。
    *
    “何先生,何先生,你堂客看你来了。”
    武昌府石阳县的某个乡村,何致年正跟一群农人在地头说话,冷不丁有人在田埂上嚎了一嗓子,围着他的众人立即朝声源处看去。
    路边,身穿一身樱桃红绣青竹图案马面裙的少女俏生生立着,头上戴着两支玉蝴蝶小珠冠,说不出的婀娜风流,妩媚多情。
    众人无不露出惊艳之色,看何致年的目光惊奇又羡慕。
    “想不到何先生的堂客是城里婆娘。”
    一连三个月,何致年都在田间地头忙碌,晒得黑黢黢的,穿的又是农人短褐,众人早把没有丝毫官架子的他当成了村里的一员,还亲热地称呼他先生。
    “甚么城里婆娘,人家那叫大家闺秀。”
    “对对对,大家闺秀,千金小姐。”
    “何先生真是好福气啊!”
    大家见他呆愣愣的,无不觉得奇怪,都说小别胜新婚,哪有见到久别娇妻是这种反应的?有人甚至开玩笑道:“那姑娘怕不是何先生的皮伴吧,要不然何先生怎么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皮伴跟堂客一样,都是湖广方言,意为姘头。
    “不,她是我的堂客。”
    何致年站起身,跨过田埂,大步朝路边的人儿走去,他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跑到容胭面前,不等她开口就将她打横抱起,朝自己住处走去。
    看热闹的人纷纷相□□头示意:“是堂客,是堂客,对皮伴不是这个样子。”
    “这才像话嘛,我听说城里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雨水,走路都是这样被人抱来抱去的。”
    有人打趣:“老李头,你要是眼馋回去抱自己堂客去。”
    被人唤作“老李头”的庄稼汉连连摆手:“你可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哩。我家老婆子一百八十斤,秋收打谷碾子不够用,大家就会请她坐到骡车上当碾子。”
    “哈哈哈……”他的话引得众人大笑不止,已经走出老远的容胭偏头去看,却被何致年一脚踹开屋门放在了平时既用来吃饭又用来看书写字的桌上。
    他黑眸沉沉,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你怎么来的?”
    “坐牛车来的。”她的两条细腿在桌上晃来晃去,晃得他黑眸更沉了。
    “我是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哦,是二姐姐找珝表哥打听的,他派人四处打探,一直找啊找,然后就找到了。”
    何致年捧着她的双颊,不容她的目光躲闪,脸上隐隐有了怒色:“容长欢,你别跟我避重就轻,数日暴雨,长江大堤溃破,武昌府处处汪洋,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到处跑?你家里人岂不要急疯?”
    “不是一个人,是邹伯伯陪我来的,我爹帮我瞒着娘呢。”容胭笑眯眯的,觉得他生气的样子也特别好看。她可不敢告诉他,他们先乘船再坐马车,最后转乘牛车,区区四百里路足足走了二十多天才走到。
    “你这儿要是纹个月牙,就跟包青天一模一样了,何大人。”她指着他的额头咯咯娇笑。
    何致年额角跳了又跳,一再提醒自己克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