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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何?”
48.赴宴
燕回说完,又斜着眼去看赵珝, 只见他俊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黑一阵, 仿佛开了染料铺子,被他质问得哑口无言。
他心情好极了, 甚至得意地吹了声口啸。这些年,赵珝像一座大山牢牢压在他头上, 任他如何追赶,都无法企及他的高度,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锉一锉他的锐气,回头一定要好好感谢何老三。
但他不知,正是这一声轻佻的吹唇声惹恼了赵珝。
他受不了他小人得志的模样, 禁不住血冲头顶气满胸襟,什么理智风度全抛一边,忍了忍开口说话有如寒剑刺人,轻蔑至极。
“我当如何,与你一介纨绔何干?”
燕回愣了,半晌气得跳脚:“你说谁是纨绔?”
赵珝气死人不偿命, 薄唇轻启:“除了你, 还能有谁?”
他知道燕回最恨这两个字,尤其是“改邪归正”之后,谁说就跟谁急。换作平时他肯定不会触他霉头, 但他今天实在太窝火了, 心里翻涌着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浊气, 不发泄出来非把自己憋死不可。
要怪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偏偏挑这个时候送上门给他骂。
“赵珝啊赵珝,我怎么不知你是个过河拆桥的混蛋呢?”
燕回也不客气,握着拳一副要冲上来的样子,妓子还能从良呢,他这回头浪子就这么不值钱?
“放肆,你怎敢直呼本王名讳?”赵珝当即黑了脸。
“有你这么当王爷的吗?用起来是明允公子,甩起来就成了一介纨绔。”
“那你也不该辱骂你哥!”
“那是你欠骂。”
“我看是你欠打吧?”
燕回将双臂前后绕了一圈,摆出干架姿势:“想打架,来啊,小爷要是眨下眼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你真要打?”
赵珝皱了皱眉,不屑一顾的样子令燕回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他一拳,被他偏头躲过。
“你说呢?”燕回挑衅地扬眉。
“如你所愿。”
屋内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碗翻了、酒洒了、筐倒了,竹筐里的螃蟹大军如蒙大赦,全都趁机爬出筐子,迈着激动又慌乱的步伐朝门口逃窜。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廊下听差的仆人乱作一团,有人缩在门口劝架,有人趴在地上抓螃蟹,还有人急得眼泪簌簌,总算有个小厮机灵,悄悄将夏言请了过来。
火急火燎的夏长史一撩起帘子就呆住了。
谁能告诉他,对明允公子日思夜想的自家主子,为什么会骑在人家身上,一遍遍地要求对方换个条件?
这还是那个太.祖皇帝十一世嫡孙,生而聪慧,怀才不露,每年的匿名科举卷子总能获得怒赞的福王殿下么?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呐?
“不换,坚决不换,打死都不换,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燕回也是倔,被人反剪着双手压在地上,还要转过半边俊脸不屈不挠地抗争。夏言不由暗赞一声,想了想终究问道:“殿下,您这是?”
赵珝面上一红,松开对燕回的钳制,极不自然地伸手去拉他,被他一把挥开,讪讪道:“不必大惊小怪,就是跟表弟切磋下拳脚。”
燕回坐在地上,一身花喜鹊似的袍子皱得不像话,头发也散了,狠狠呸了一口,骂道:“赵珝,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夏言:“……”
他的脸上一边青一边紫,虽无损容貌到底有碍瞻观,赵珝心虚地摸摸鼻子,又伸手去拉他,好声好气道:“回回,别生气,都是哥哥不好,哥哥给你赔不是。”
燕回与他大眼瞪小眼,像只气鼓鼓的大□□,一把打开他的手一跃而起,边拍屁股边赌咒:“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赵珝你给我等着。”
骂完梗着脖子扬长而去,赵珝连忙去追他,临走前不忘对夏言交代。
“这件事绝不能让太妃知道,否则与上次大癞儿的事一起二罪并罚,送你去仪卫司当差。”
夏言缩了缩脖子,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仪卫司是负责王府安全的卫队,每天都要操练,刀来剑去,拳脚无眼,他一个文弱书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