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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你早已有了意中人,对不对?”赵珒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肢,笑道,“我早就查访过,你一无青梅竹马,二无姑表姨亲,三无相熟玩伴,且你长到二十岁上也未出过通州一步,你的眼界如此之高,连本王都瞧不上,又有谁能令你心动?”
白衣人被他的话说得心中一沉,半侧着身子,惊疑不定地在他面睃来睃去。
他所认识的赵珒,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只好美色,不会在些许小事上花费心思,也不会任性地将感情正笃的王妃扔在王府,更不会莫名其妙地陪他在山里隐居。
“被我说中了吧?”赵珒得意地哈哈大笑,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起,“这件衣服太素了,像吊颈鬼似的,我陪你换一件。”
“殿下别把人当傻子,换衣服的话谁信。”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赵珒有些讪讪,转而爽朗一笑,“说吧,这次又想要甚么?”
“殿下附耳过来。”白衣人贴在他耳边,低低了说了几句话。
“这有何难。”
赵珒抱着他急步往寝殿走,边走边亲,两个人的衣服落得到处都是。片刻,屋内响起羞人的声音,且一声比一声高,见惯不怪的侍卫们全都默默转过身,齐步走到墙根边,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
一个时辰后,赵珒终于尽兴,在沉沉睡颜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离去。他走后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潮红的脸上尽是讥诮之色。
玳瑁进来回话,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窗户全都打开,他这才觉得胸口舒服多了,想了想说道:”提醒秦世桢,之前修建奉天殿、华盖殿以及谨身殿剩余的木料一定要看管好,这些东西能令他重获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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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隆三十年的秋天,于何致年而言,似乎是个多事之秋。
先是何家在山东的花卉生意无故被抢,后是都察院突然弹劾他为师不端、勾引学生、败坏道纪,建议将他罢官免职,送大理寺鞫谳问罪。
一动不如一静,何致年察觉异样,安心等着风暴来临。
没过多久,吏部果然来了公文,上面什么都没说,只一条,要求他立即回京销假,限期十月底。
这一次出门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他想了想,分别去了趟燕府、福王府跟容府。
大家知道他要走,虽然不舍,但都对他充满信心,甚至约定了来年相见的日子,插科打诨下倒是冲淡不少离愁别绪。
何致年走的那天刚过重阳,院里的白菊落了一地,何喜觉得晦气,拿起大扫把扫到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用过早饭大家都来送他,到了十里长亭处他与众人拱手作别,容胭低着头不说话,一直将他送到城外三十里还不愿意开口。
“长欢,你再不说话天就该黑了。”何致年笑着打趣。
容胭一掀唇就带着哭腔:“三郎,都是我不好,害你丢官还丢了名声……”
“不,”何致年连忙截住她的话,一本正经道,“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窥觑你的美色,对你动了歪念。”
“你还有心思说笑。”容胭红着眼捶了他一拳。
何致年又笑:“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豁达一些,日子才容易过。”
“三郎,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香囊,请无上真人法力加持过,他跟祖父说你是天生的弄潮儿,大风大浪只会使你更强壮。”
“谢谢真人吉言,”何致年喜滋滋地将香囊贴身收好,笑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可得保管好。”
“三郎,”容胭忽然当着众人的面投进他怀里,凉凉的泪水灌了他一脖子,那泪漫过皮肤沁过骨血一直流进他心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念郎君到地老天荒。”
她的难过,她的不舍,她的惶恐,她全不肯对他说,只将自责揽起,只将柔情付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何致年身躯发颤,将容胭紧紧搂着,用鹤氅包裹着她,二人静静听着对方心跳,天地间仿佛只有彼此。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卿卿放心,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主仆二人快马加鞭,原定一个月的行程缩短到二十二天。回到京城,何致年没有急着上吏部报到,而是避了人,在夜色掩护下悄悄去了位于帽儿胡同的曾家。
曾致尧见到他大吃一惊,师生二人分主次坐下说话,将彼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