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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一旁看戏的荀北尘,着实被名场面逗乐了,不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从他的视角来看,确实能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段十分有内味儿的对话。
看到荀北尘的这个十分没心没肺的反应,这下子本就十分郁闷的江济亭,直接化成了满格的郁结,一腔难言说不出口,只能委屈巴巴地做无谓的反抗。
于是,这时的江济亭一时间更是气从中来,于是转而对着荀北尘,又是爆出一声惊天震地的怒喊,“你干嘛啊!”
有一说一,就连她男神都没这样取笑过她的好吗!
“噗……抱歉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荀北尘抿着唇,努力忍笑。但表情的笑犹未尽,却依旧还是出卖了他。
不过为了防止江济亭再次发难,而自己成为下一个众矢之的受害者,荀北尘正了正色,继续又道,“不过,在下此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小公主,也不是为了景殿下。而是,为了实现友人阿潜的愿望。”
嗯?阿潜?
……哦豁,来了,是熟悉的甜腻腻称呼。江济亭不由心下又是一阵的啧啧啧。
这文化人就是和他们一般人不一样呵,化用诗句撩妹,那绝对属实是一等一的厉害。
但是你撩完就跑算什么大丈夫啊,真是看透你了,渣男。江济亭瞅着荀北尘,继续暗自疯狂吐槽着后者的劣等行径。
“上次,由于文卿的炁法修为尚不精进,因此幻形虚境的术法无法维持太过长久,使得许多事情并未及详谈,便只能暂且搁置。由是,便有了此次的再叙,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荀北尘垂眉拱手,神情谦恭逊致,活脱脱像是个刻出来一般的温和有礼公子哥儿。
除了一旁凶巴巴的江济亭,洛行澈还是十分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表示并不介意,并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这时,荀北尘却忽然低了低头,凝视着不知何时溜进茶碗中青碧的浮叶,有些出神。
“所言之事譬如千里烟波,更胜万里楚天般的汪洋辽阔,百般愤怨罄竹难书,一时竟是不知从何处开口。”
不论怎么说,江济亭也还算得上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玩笑话终归不能开过,在说正事时,自己再抖机灵那就不太好了。
她也很清楚无论是诸葛涣也好,小公主也罢,亦或是他荀北尘,都不过是个天涯苦命人而已。
如果连仅剩的一点呐喊倾诉的权利都不能够尊重,那江济亭该骂的首先就是自己了。
于是,有些想通了的江济亭,忍住没有继续对荀北尘的渣男行为追责落难,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不着急,可以慢慢说。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仙君倒是位至情至性之人。”
荀北尘却像是有些释然了一般地笑笑,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却些微地变了。
这时,江济亭在他那双浸满忧郁的眼眸里,像是看到了沉淀着深深的无望。一时间,有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在她心底开始滋生蔓延。
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是否正与涣涣当时,是如出一辙呢?
“那必须的!”
尽管江济亭本人看起来,是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翘起的尾巴像是要为架起通天大桥积极做建设一样翘得老高,就连语气都是一颠一颠的。
不论如何,或许江济亭都是唤醒了那一点已然沉沦希望的人,是让他最后一点的希望死灰复燃的人了。
“那就这么问吧,这个神秘的南青门,究竟是个什么说法?”
江济亭本人一直觉得,夸奖会使人神清气爽,就连脑阔都会变得神思敏捷。就像现在,她就觉得自己又又又可以了。
在有了切入点之后,荀北尘也不含糊,展开了他的叙述。
“公主殿下之前所言,绝大部分也算属实。当年紫微帝君在请来陆漓之后,确实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高阶天师本就世间罕见,阿潜的自幼便身患重病应天几乎也是世人皆知。在那次病愈之后,朝野内外一片哗然,更是坐实了她有所谓‘起死回生’的妙法。
“而因为星司大人与陆漓约定,绝口不向任何人提及有关她的身世一事,更是引起了应天君的关注。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本就趋于没落的巡天司,根本无法承受朝野无尽的弹劾,与市井沸腾的舆论,这些也都是不争的事实。”
“是是是,这我们都知道,拣重点说。”
江济亭朝荀北尘摆了摆手,她知道要开始听一段很长的故事了,于是十分配合地,不知道从哪里的乾坤聚宝袋中掏了一把宝贝瓜子,有些颇为炫耀地在喝不到甜茶的洛茶痴面前嗑了起来。
“应天君在位数十年,已然是桑榆暮景,日薄西山。而他为求长生仙道,不入轮回,便在巡天司安插了密探。
“从那些探子口中,应天君得知了陆漓并没有离开诸葛家,并且还是青门柳派的门生。于是,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