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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七窍生烟,“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腌臜泼才,打一顿丢出去啊。”
“不行,”马文博连忙阻止,“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能变成没理,千万不能冲动。”
林菀青却被王一鸣说得心中一动。
对啊,简报上说朱家在十六年前搬离了原籍,怎么会一夜之间又突然冒了出来?这里面会不会有内情?
姚春城的独女在出嫁前夕坏了事,姚家去朱家退亲时,恼羞成怒的朱柳氏向姚家索赔了三倍彩礼,还到处造谣说姚家女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人尽可夫。
姚家女儿不堪其辱,投河寻了短见。
朱柳氏大白天被一伙蒙面人从家里抓走,家人报案无果。第二天家人发现她被扔在自家门口,还被割掉了舌头。
随后,朱家在济南府销声匿迹。
这是有人在为姚女报仇啊!杀掉朱柳氏对复仇者来说易如反掌,他却偏偏留下她的性命。警示也好,威慑也罢,朱家反正是不敢再回来的。
但他们偏偏就回来了,还敢到姚家蹭亲,底气从何而来?
“我觉得,”马文博缓缓分析道,“柳氏不是不要脸这么简单,她背后可能有推手,似乎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而且,这个人来头不小,她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林菀青犹如醍醐灌顶。
“你们干……干……嘛这么看着我?”侃侃而谈的马文博被对面两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我说什么了?”
王一鸣还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李渝却笑了,风光霁月,山河失色。“二哥以为该如何找出背后教唆之人呢?”
“这个嘛,找倒是不难,只要把他近期接触的人逐一排查一遍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可问题是,咱们离得远,又没有可用的人,实在是鞭长莫及。”
众人陷入沉默。
林菀青想到一个人,放眼整个大周,还真没有他办不了的事。她相信只要他出马,姚家的事一定能圆满解决。
为了李渝,她可以拉下脸去求杜衡。而这个人根本不用她求,只要她开口。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跟他接触。不是他对她不好,恰恰相反,他对她好得令她忍不住想逃。
记得小时候那会儿,冬天怕她冻着,夏天怕她热着,给她唱歌、讲故事,给她喂饭,简直比她的丫鬟还尽心。
六岁那年夏日,他以为她睡着了,趴在床头悄悄对她说:“娇娇,快些长大给我当太子妃吧……”
她吓得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了,她虽然喜欢到皇宫里顽,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太子哥哥,却不想像笼中鸟一样一辈子关在宫里。对于祖母常说的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打心底发憷,遑论一辈子为伍。
既长,太子与苏家姐姐定亲,她自觉减少了进宫的次数。
说起来,她与太子虽不像苏家姐姐那样是正经表亲,但也隔不了多远。她的祖母是今上嫡亲的姑母,她与太子是隔了一层的表兄妹。
如今真到了要找这个贵重表哥的地步吗?
……
杜衡在看手中的简报,这一份才是关于李渝的原始资料,林菀青那一份是他命人誊抄的,隐去了不少秘辛。
作为天生政客,他从姚家之事上嗅到阴谋的味道,这是他不能让林菀青沾染和触碰的。
冰霜雪雨他来挡,她只需要无忧无虑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怂恿柳氏到姚家闹事的是安王。
……原来姚家是简亲王李珏的外家,姚春城是李珏的亲娘舅。姚春城的独女在十六年前被人强/暴,姚家本来将事情瞒得好好的,却被准亲家母一顿攀咬歪打正着,姚女羞愧之下投了河。尸体最后并没有打捞上来,姚家只好给她立了衣冠冢。
也就是在这一年,姚春城从詹事府辞官回乡。
每年往姚家送银子的是简亲王府长史。老王妃幼年失牯,兄长姚春城一手将她带大,兄妹二人感情非同寻常。妹妹一嫁入王府就开始帮衬娘家,一帮帮了几十年。
李渝是姚女死后一年,姚春城从妻妹家抱回来的。据说是妻妹的孙子,孩子母亲难产去世,妻妹怕养不活才送到富贵的姐夫家。
至于姚春城为什么要让孩子姓李,简报上说是孩子母亲要求的。据此推断,也许孩子母亲有个令她恋恋不忘的李姓心上人?
抑或者孩子生父姓李?
杜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得弹跳起来。
他想到朱柳氏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家里拖出来割了舌头,想到朱家隐姓埋名十五年不敢露面,想到姚女的衣冠冢。
他摊开宣纸,须臾,一封书信一气呵成。
“来人,”他手心发烫,“务必将这封信和我的印章亲手交到简亲王手上,等他看完信一定要当着你的面烧掉再回来复命。”
属下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吐槽大会
娘亲:姑娘啊,你给妈招几个儿子都无所谓,只要你不给我招几个女婿回来就行.....
王一鸣:小林子,小林子,小林子,我就喜欢叫你小林子。反正你也没根......
太子哥哥:头一回知道当太子妃做噩梦的。娇娇,你就这么膈应我吗?
李渝:怎么办?忽然发现四弟长得真好看,我好像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感,怎么办?
杜衡:冰霜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