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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对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请回吧,苏姐姐那里我自会解释……”
“咯咯咯……”章周氏笑得打跌,起身朝林菀青福了福,“若琼谢谢妹妹这般维护,妹妹这个脾气跟若琼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啊。”
“你就是若琼姐姐?”林菀青惊喜万分。
章周氏爽朗一笑,“如假包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若琼是也。”
林菀青观她行事,先是信了八分,再听她说话便信了个十足。她的调皮劲儿跟黎祖母如出一辙,黎祖母嘴里的泼猴,是她本尊无疑了。
“周姐姐,你雁山书院闺房里的洛神图画得可真好!”
这下轮到周若琼呆若木鸡了,她颤颤巍巍地问:“你不会在我闺房住了两年半吧?”
“是啊!”少女笑眯眯的。
周若琼使劲儿掐了掐自己,她听祖母说祖父门下有个女弟子,聪明伶俐、好学善思,男扮女装在书院蹲了两年半愣是没被人拆穿身份,她还以为是祖母编的故事。
没想到有一天,她亲眼见到了故事的主人翁,还亲手替她簪花。
呵呵……好刺激。
三月初三这天,镇国公府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及笄依周礼在祠堂举行,林菀青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于东房。林守拙和沈氏立于东面台阶等候宾客,周若琼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正宾姚老王妃眉欢眼笑而来,林守拙夫妇忙上前迎接,相互行礼后入场、落坐。
先是林守拙致辞,接着周若琼走了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林菀青紧随其后,来到场地中央,面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周若琼上前为她梳头、置梳。
姚老王妃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从有司镇国公夫人王氏手中接过托盘上的衣物、头饰进行三加三拜,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盈蕤甫。”
林菀青嘴角微翘,舅祖母不愧是两榜进士的胞妹,给她取的表字真好听。菀彼青青,盈盈在握。盈蕤,跟她的大名很相称嘛。
接下来依次是聆训、揖谢,直至礼成。
最后一次出场,林菀青换上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的十二幅湘裙礼服,腰系粉紫柔丝串明珠带,头戴凰羽翟凤紫金珠冠,金镶玉蝶翅步摇,耳朵上戴的是紫玉蝴蝶耳环,脚上穿着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她随随便便一站,台下便是一片吸气声。
狐媚子!
——苏锦重重甩了甩帕子,不过是个小小乡君,及笄礼都要赶上公主了。凭什么人人都要围着她转?苏想容如此,太子表哥也如此!
她好不容易让太子表哥看清林菀青的真面目,将她挤出偏妃选秀,明明自己胜券在握,结果林菀青一跑到江南,太子表哥连偏妃也不选了。
先是东宫淑女有孕,后来也不知他怎么说通了皇上,将入围的官小姐尽数赐婚给新科进士。
要不是她求了父亲许久,她就要嫁给七品小官为妻!
苏锦眸色深沉地盯着林菀青,指甲掐到肉里也不觉得疼。如今的她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说她是十八岁的老姑娘,又说她是因为无人问津才一直待字闺中。
可恶!
杜衡在人群里静静欣赏着林菀青,他的心鼓鼓胀胀,像是被风吹起的帆。他守护了十五年的小东西,终于长大了!这一刻恨不能向全天下广而告之——你们眼前的佳人、仙子、神女,她是我的!!!
她身上穿的湘裙和芙蓉绣鞋是他在杭州亲自订做的,把她的优点凸显得一清二楚。玉峰高耸,他的鼻血知道那沟壑有多么险峻;水蛇腰又细又软,他的手知道腰窝弧度有多么惊人;两条腿又长又直,他的眼知道腿肉有多么白皙;玉足软软糯糯,他的唇知道脚趾有多么娇嫩。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女孩儿全身上下无一不美!
可是,看着这么多绿油油的眼神,他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他忽然有些后悔给她添置了这么一身打眼的行头。
和杜衡同样目不转睛注视林菀青的,还有隐在人群中的李渊,他特意乔装而来。林菀青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他想看她成人礼上会惊艳到什么地步。
一顾倾国,再顾倾城,她终于长成了他希望的样子。她的脸、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她的全部……
他想要她想得心痛。
她九岁那年喜欢上围弈,他就命人去寻了价值千金的烧蓝玻璃掐丝珐琅蒙古象棋;去年她不愿选妃,他就散了众秀女。
哄她高兴,讨她欢心,林林总总,所求不过“我愿意”三个字。
——娇娇,但愿从今后莫再让我失望。
李渊深深看了林菀青一眼,心里闪过绮念,小腹无端绷紧。她的肌肤欺霜赛雪,那些绯色布料穿在她雪白的身子上一定格外好看。
……林菀青这一天累坏了,歪在黄花梨木瑞草卷珠贵妃榻上小憩。然而当朱颜抱上来一个异常精美的黑玉错银嵌宝石盖盒时,她的睡意跑得无影无踪。
满满一匣子,全是肚兜——
碧桃色绣银色海棠,丁香色联珠纹,樱桃红底缠枝番莲,秋香色底绣百蝶穿花,藕荷色祥云翻腾,茜色绣折枝花滚边,浮萍菡萏,藕色绣白芙蓉,白绸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