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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你大伯父也不管我们,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走走走,现在就跟娘回去抹脖子算了,省得碍了别人的眼。”
杜谦啜了口茶,终于开口道:“弟妹请回吧,你说的事我不会答应的。”
魏氏还要再闹,却听到杜衍在屋外又高声尖叫起来,她狠狠剜了林菀青婆媳一眼,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杜衡眉头皱得老高,问道:“他们来干甚么?”
杜谦朝林菀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林菀青连忙开口:“夫君,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很多东西没收拾,你先陪爹娘说话,我晚点儿再过来。”
杜衡握着她的手不放,朝杜谦道:“娇娇又不是外人,父亲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杜谦的老脸红了红,他倒不是有意避着林菀青,实在是二房的要求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想在儿媳这里失了脸面。
果然,林菀青听完杜谦的话后羞得俏脸通红。
原来魏氏想替已经死了多年的杜让纳妾,然后找杜谦借种,将生下来的孩子记到她自己名下。魏氏振振有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大房应该和二房守望相助,同气连枝。
林菀青担忧地看了婆母一眼,小苏氏朝她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魏氏这女人肖想杜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还以为她要亲自上阵呢。
杜衡“呵呵”冷笑了两声。
回到书房,下属向他汇报近期监视安王的进展。
“启禀世子,安王最近没有异动,不过他身边多了个影子。这人轻易不露面,露面也是鬼鬼祟祟、藏头藏尾。属下根据此人吐纳呼吸判断,他应该没什么内力,就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邪门,属下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另外,安王府长史最近多次出入碧云庵,与苏锦接触频繁。”
“你记得杜衍之前让人给我下药的事吗?那药叫什么名字?”
“属下记得,属下听黑塔说过,好像叫逍遥散。上次苏锦中药的症状跟黑塔那两个婆娘一模一样。”
杜衡拧眉,其实下属还不知道,拜苏锦所赐,他的主母也中过逍遥散。李瀚,杜衍,苏锦……,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人的名字。
“继续盯紧安王,不要有任何遗漏。他身边的神秘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领命。
“对了,”杜衡忽然想起赐给黑塔的双生子,“那两个丫鬟黑塔怎么处置的?”
一说起这个下属就来了兴致: “您问属下就问对了,黑塔在西城赁了个小院子,将洛阳老家的爹娘、兄弟姐妹全接过来了。双生子跟着她们一起摆摊卖豆腐,被那一带的街坊称为豆腐西施。现在两个人都怀了身孕,属下见过一次,都是肚大如箩,据说也是双胎。黑塔说女人有了孩子就安分了,但是一生生四个他也愁得很,怕养不活啊。不过他说再苦也不能苦孩子,该养还是得养。”
属下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
杜衡想起林菀青,心里一软,对下属说道:“去跟账房说一声,从这个月起给他加一两银子月钱。”
“属下替黑塔谢谢世子爷。”
杜衡摆手,他虽不苟言笑,但他文武双全,赏罚分明,在一众下属中威望极高,不管是骐骥卫还是侯府暗卫都对他尊敬有加。
是夜,杜衡久久凝视林菀青的睡颜。他将脸轻轻蹭着她的面颊,手自亵裤慢慢滑了进去,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的月事晚了三天哩。
他嘴角噙笑,想到什么,眸子渐渐变得凌厉起来。有些事情,必须在他走之前开始料理了。
林菀青睡得很熟,同样嘴角带笑,对杜衡的举动一无所觉。
她梦见自己来到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上是一望无际的毡房和成群结队的牛羊。一看到羊,她就想起温泉庄子那晚的放纵。
她捂着发红的俏脸,羞得低下头,却与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期而遇。
那是一只小羊羔子,似乎出生没多久,走路歪歪扭扭,叫声奶声奶气。虽然小小一只,但她一点儿都不怕生,好奇地盯着林菀青上下打量。
她长得很美,大大的眼睛如曜石,蝉翼般的睫毛上下扑闪。
林菀青的心柔成一滩水,对着这个有莫名熟悉之感的小东西张开双臂,笑道:“囡囡,过来。”
小羊羔子居然能听懂她的话,一扭一晃地朝她走过来,一把扑进她的怀里,高兴叫道:“羊羊。”
……大年初一的京城还笼罩在新年的喜气洋洋里,一则八卦消息随着拜年的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开来——
平阳侯府废了根的二公子与苏家坏了名声的大小姐被人发现睡在一张床上。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有人摇头叹息。
“哥哥我只好奇一件事,没有家伙什要怎么成事?”有人孜孜不倦。
“淫.妇,当了尼姑还不安分,连没根的男人都不放过。”有人鄙夷不屑。
“这下有好戏看了,且看这两家要怎么圆谎。”有人幸灾乐祸。
☆、第七十三章
初二, 杜衡陪林菀青回娘家。才走到垂花门, 清秋院里阵阵欢声笑语便被好事的春风四下吹送。
杜衡一踏进宴息处,正陪着小侄儿玩得高兴的元寿马上站起来, 像一阵风刮到他怀里:“姐夫!你回来了!”
他笑眯眯地将小舅子抱起,走到昔日同窗面前站定:“鸿嘉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