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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孩不宜到处走动,恐受风着凉”,永安帝便将洗三宴摆在了慈庆宫,自己和苏皇后带着后宫嫔妃屈驾前来。
关了六个月,李渊瘦了、黑了,但精神非常好,气质温润,双眼炯炯有神。他抱着皇长子跪在帝后面前:“父皇、母后万福金安,孙儿东浩给皇祖父、皇祖母磕头了。”
苏皇后连忙起身托住他,从他怀里抱过孙子仔细端详,真是越看越喜欢。她抱着乳名叫东浩的孙子走到永安帝面前,笑道:“皇上,您看咱们孙子长得像不像您?”
永安帝探身去看,只见出生才三天的婴孩不哭不闹,脸上肌肤吹弹可破,小嘴红彤彤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象浸着水的紫葡萄。小家伙抬眼四处打量,与他目光相触时,竟朝他咧嘴一笑。
皇帝见之大喜,握着嫡长孙的手说道:“东浩这个乳名起得甚妙,东者万物之始;浩者,山川大泽,浩然正气也。朕今天索性将大名也一并帮他取了。”他沉思片刻,眼睛一亮,“有了,就叫詹基如何?”
“詹基多谢皇祖父赐名。”李渊喜出望外,身子伏在地上,言辞恳切,“养儿方知父母恩,儿臣自当了父亲才知道为人父母诸般不易。之前儿臣被猪油蒙了心,出言不逊,伤了父皇和母后的心。儿臣向二老道歉,请父皇责罚。”
苏皇后抿嘴一笑:“你父皇早就不怪你了,要不然也不会让母后操持小郡主的洗三礼。倒是你自愿将禁足期延长三个月有些不厚道啊,你在后宅读书写字、养花种菜倒是悠闲了,你可知道你父皇在前朝有多辛劳?”
她的一席话说得永安帝也笑了。他将一根手指递到东浩手中,边逗弄孙儿边道:“前朝的确需要人手,歇够了就早点回来上朝吧。”
李渊感激地看着永安帝:“儿臣遵旨。”
小东浩听到太子爹的话竟“咯咯”笑出了声。永安帝大奇,直觉这孙子灵异非常。于是对李渊也缓了颜色,说道:“你如今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再不可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做任何事之前须得三思,你当知道你的子女都在看着呢。”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渊谦恭异常。
另一边林菀青婆媳陪着苏想容闲话家常。她神色很好,因为这一胎生的很是顺利,没有遭多少罪,从发作到生辰只花了四个时辰。
林菀青在一旁听得咂舌,活活痛了四个时辰还叫生得快?
小苏氏被儿媳的憨态逗笑,说道:“娘当初生衡儿,可是疼了一天一宿,所以想容这个真的算是非常快了。”
“我听娘说她生元寿只花了两个时辰呀。”林菀青有些底气不足。
“傻孩子,”小苏氏爱怜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亲家母前面生过三个,所以越到后面越容易生。等你再生第二个也会这么快的。”
林菀青:“……”
苏想容还在月子里,不能久坐,婆媳俩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便相偕告辞。等她们有说有笑地从苏想容寝殿出来,却被李瀚挡住了脚步。
林菀青心中厌烦不已,面上却装作无事人般跟小苏氏一起向李瀚行礼。
“苏夫人,”李瀚笑容可掬,说出的话却令人倒尽胃口,“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县君说,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小苏氏在心里呸了一口,小兔崽子,敢当着老娘的面勾引我家媳妇,看我不告到你老子面前去。
“安王殿下,”她面上笑意盈盈,“实在对不住,臣妾媳妇现在有孕在身,身边寸步离不开人。臣妾也不是外人,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李瀚一向横行惯了,哪里料到小苏氏竟会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再看林菀青看都不看他,婆媳两人都是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架势。他冷厉的眸子沉了又沉,面上阴霾渐起,小苏氏见苗头不对,上前两步挡在林菀青身前。
李瀚忽然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格外渗人:“苏夫人,我不过想跟自家表妹说两句话而已,你这么紧张干甚么?也是,你现在若不趁机多护着她,以后怕是没机会相护了。”
小苏氏气得不行,沉声道:“安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瀚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就这么一说,夫人就这么一听,无须当真。我想说的是若杜衡不幸殉职,林家必定会接姑奶奶大归,到时候夫人你可不是想护都护不着了么?”
“你!”小苏氏恨不得给他一耳光,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安王殿下,”林菀青握住小苏氏的手,浅笑道:“夫君临行前跟我说,皇上为了让他安心赴任,曾跟他许诺会保我平阳侯府平安。可是我现在被你吓得动了胎气,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当然是请皇伯父评理了。”一道清润的声音加入进来。
李瀚听到这个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三番五次横插一杠子,他早就得手了。他不光坏他好事,居然还和杜衡联手坑了他一把。
杜衡向永安帝辞行前,告发了他在李渊庶长女洗三礼上对林菀青的无状行径。
当时李渝恰巧在场,不仅力证杜衡所言非虚,还好一番添油加醋,只把他说成是窥觑臣下之妻的昏庸好色残暴之徒。
永安帝还没听完就火冒三丈,火速宣他进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也不知是为了安抚杜衡还是敲打他,金口玉言一开竟当着杜衡和李渝的面说会保平阳侯府平安直至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