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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那画像是怎么回事?!”甘幼宁想起这个,才发现,比外室更叫人气闷,“你既是已经有了欢喜的人,你……你就不该再娶我了!”
其实这话她说得没有底气,毕竟这也不是他能推掉的婚事。
果然,听了这话,男人沉吟了片刻,然后才道:“不若这样,夫人何时想起了那句话,我便就告诉夫人那画像是什么。”
“可好?”
这叫什么话?不觉得过分吗?
甘幼宁恨声道:“夫君偏非要叫我想起那些醉话,不觉得强人所难了么?”
闻言司九楠放下了筷子,瞧着她微怒的面容,心下苦笑,口中却是较真:“因为夫人昨晚说过,那句话一直想对我说,我想着,这话这般重要,总是要夫人清醒着告诉我,我才敢相信。”
甘幼宁咬了咬唇角,终于出声:“我说的对不起?”
男人重新拿起了筷子。
“我错了?”
男人夹起了一块肉。
“我再也不去找见昀哥哥了?”
男人直接又放下了筷子。
甘幼宁眼见着他站起来就要拉门出去,赶紧喊了一声:“我这不是还在想吗!我总得一句一句试试啊!”
“那夫人慢慢想,想好了来寻我便是。”
甘幼宁指着桌子上的盘子:“可是你走了我这螃蟹怎么吃?”
男人的背影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便见他回过身来,将那盘子端起:“夫人想不起来,这螃蟹也就不吃了吧。”
“司九楠!”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道背影,还有蕊儿进来诚惶诚恐的脸。
甘幼宁盯着桌子上剩下的几个蟹腿,试着用司九楠的法子,却只将那肉都捏碎了去,最后进口的全是渣渣。
这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被那蟹脚划破了嘴!
“要不还是奴婢来剔肉试试?”蕊儿小心问道。
不说还好,一说,甘幼宁就转了火头,可一见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模样,又骂不出话来,最后一把捂住了脑袋。
“夫人可是头疼?”
“疼!疼得很!”甘幼宁一挥手,“去!拿笔墨纸砚来!”
“是!”
晚间,司九楠书房亮着灯,手里因是白日里沾惹了螃蟹,费了一番劲才将腥气除尽,此番正翻着账目,就听见外头人声。
“爷,是夫人。”司棋唤了一声。
未待他回答,便听外间那人道:“我不用进去,你,你,还有你,都退下!我跟他两个人在院中就行了!”
“夫人……”
司九楠从案前走出去,并未开门:“司棋,晚些时候过来,其他人,听夫人的。”
众人这才应了,不多时,院子里便就没了声。
司九楠立在门前,刚要开门,就听甘幼宁提声道:“你别开门,我看着你说不出来,太献丑了。”
等了一刻,里头人答:“好。”
甘幼宁舒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来:“咳咳——我开始了啊,你听着,要是哪句话碰对了,你就说!”
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外头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朗诵……
第28章 蟹羹
毫无起伏的声音昭示着主人未有灵魂的表演注定撼动不了某些铜墙铁壁。
“我没醉,我真的没醉。”
“这酒我不是故意偷的,只是碰巧瞧见。”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书房藏酒喝。”
“我画过你的小纸人然后戳你眼睛。”
读到这里甘幼宁已经觉得很虚了,门后的身影也是跟着有了动弹,吓得她赶紧伸手拉住了门:“你别急,不是就不是,咱们现在不讨论内容,我还没读完呢。”
“……”司九楠的声音就在近前,隔着门有些沉闷,“你画小人戳我?”
“没有没有,我这个人,喝了酒就说胡话,”甘幼宁干咳了一声,“还不是你逼得,我已经很努力想象自己现在醉了的样子,才想出来的这些话。”
“所以这都是你胡诌的?”
“那哪里能是胡诌的呢?都是心里话,酒后吐真言嘛,保不准我当时说了呢?”
“所以你当真画了我的小人?”
“夫君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找出那句话对不对?你不能揪着细枝末节的玩意儿蹉跎啊。”
呵——司九楠竟然觉得无法反驳,意识恍惚又回到了前世里她胡搅蛮缠的模样,当真是一点没变。
“那我继续?”甘幼宁对着门缝眯眼往里头瞅了瞅,只是那门太紧实,看不出什么来,侧耳听了一下好像他也没反对,便又抖了抖手里的纸。
低眼看过去,手不自觉又攥紧了门框。
“司九楠你是个王八。”
“司九楠你不仅是王八,你还蠢,还瞎,还是聋子。”
“司九楠你简直罪无可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