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3

      罗居正:“这回你又有什么好计策了?”
    林昇:“跟着来你就知道了。”
    语罢,便让官差带路,同罗居正一道去了审讯室。
    *
    刑部客房距离审讯室不远,只有一墙之隔。谢恽刚换好腿上的伤药,给一个仆从搀扶着往外走。
    “九公子小心脚下,这儿的门槛都比咱府里的要高些,仔细别给绊着。”
    谢恽罔若未闻,两眼只看着前面。
    “他们没说是谁给我做的证?”他问。
    “只听说是位有身份的贵人,名姓不便透露,想必是有什么来头的,连刑部都要给打掩护。”
    仆从见谢恽不说话,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腿伤,不由安慰他道:“公子放心,那郎中不也说了么,您腿上这伤没到骨头那儿,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虽然仆从是下人,谢恽是主子,可这仆从反倒还很同情谢恽。这谢九公子是谢家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主子,其母原是谢夫人的贴身丫鬟,是爬床勾引了老爷才生出了谢恽。在谢家诸多庶子女之中,谢夫人最为痛恨的就是谢恽。
    谢恽的生母如今在谢家的庄子上做苦力,谢恽在谢家,自然也是谢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连带着谢家其他几位公子小姐,都对谢恽避而远之。而六公子谢其枕更是屡屡找茬,将谢恽当畜生看待。
    前回二人在街上大打出手,正是因为谢其枕竟然要当街将谢恽当马骑。
    这种做法,比对待寻常奴才都不如,简直是完完全全不把谢恽当人看。
    仆从语罢,谢恽依旧是沉默。
    那仆从见他脸上没有不悦之色,更加滔滔不绝起来:“真是奇了怪了,当时那个小和尚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那时候公子明明就是给罚在卿静阁,就是他给看着的……要不是有这位贵人给您作证,这次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倒也不难猜。”谢恽忽然开口道。
    仆从诧异:“您知道是谁?”
    下一刻,他便看到自家公子鲜有笑影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就像春风吹开坚冰,弥漫着一股和煦的暖意。
    与他平时阴沉木讷的样子截然不同。
    仆从一下子看呆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两人同时一惊。
    “这是怎么了?”仆从咽了口唾沫。
    门口的官差看他们二人一眼道:“不过是林大人在里头审问犯人罢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话一说完,里头又传出刺耳的惊天惨叫。
    门外的主仆二人正要动身离开,审讯室的门却在这时候吱嘎一声打开了。
    两个穿着官服的人一前一后走出,在前那位步履稍快,脸色有几分惨白之相,似乎身体不适,正是这主仆二人都认得的刑部侍郎罗居正。
    而二人看到在后的那位时,都不禁目光一定。
    那位大人看着品阶不低,走出门时神情自若、目光从容,与前面的罗居正形成鲜明的对比。
    仆从看得目不转睛,不禁低声喃喃道:“这位大人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风采……”
    谢恽没有说话。
    对面这人他认得。
    约莫八年前的一个腊月,就在南山下的湖心亭,他偶然遇见了一对同门师兄弟。
    年长的叫刘志瑾,虽说生得俊美无匹、恍若神人,却极其清冷孤傲,通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当时在亭中与刘志瑾比肩而立的,就是眼前这人。
    瑞平侯府的二公子,大齐的进士科状头——林昇。
    他与他那大师兄刘志瑾大相径庭,气度中庸,神态温和,不管说不说话,脸上总是带着三分谦恭的笑,令人顿生亲近之意。
    八年过去,此人的形貌几乎没有变化,只是……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官差见这二人站着不动不由出声催促。
    仆从见官差凶神恶煞,吓得不行,连忙扶着谢恽折身拐弯,及时避开了林昇、罗居正二人。
    *
    出了院子,到一处无人把守的过道,罗居正终于忍不住单手扶墙弯腰作呕。
    林昇见如此,默默地往后退开了两丈。
    罗居正吐完了酸水,一抹嘴道:“林子望,你刚刚那些折磨人的招数是从哪儿弄来的?敦煌?”
    林昇:“你当刑部侍郎时间也不短了罢,这点都受不住?”
    “这点?”罗居正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觉得此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林昇面不改色:“什么招数无妨,有用就行,孙四公子不是什么都招了么?”
    罗居正无话可说。
    刚刚孙天赐的确是什么都招了。
    原来当时孙二小姐在孙家后花园撞见他和红罗一处,便给他打晕了过去。不过孙天赐并没有想要杀自己的二妹,是红罗怂恿他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