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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头号芋圆_分节阅读_44

      可从傅尧诤的角度看过去,这两人就是亲密地抱在一起了。
    等江酩好不容易把人哄回了屋,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对面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一只大手伸出来一把把江酩拽进了屋里。
    两秒后,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
    在门关脱鞋的肖乃屿被门外这一声吓了一跳,想着隔壁肯定是住了个暴躁粗鲁的alpha!
    江酩也被吓了一跳,要不是知道傅尧诤住在对面心里有数,他早顺势一个过肩摔把某个怂包摔到肖乃屿门口了。
    “你做什么?我胳膊都要被你拽脱臼了!”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冲着在狂喝水的傅尧诤喊:“收收你的信息素,酸死了!被对面闻到你就暴露了!”
    “砰——”
    傅尧诤将手上的玻璃杯重重地放到桌上,里面残余的水像经历大风暴的海面一般剧烈地晃了晃,水洒了几滴在桌面上:“你是不是喜欢上小屿了?”
    “......???”江酩都被对方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逗笑了:“你有病啊?哪里看出我对小屿有意思了,是你嘱咐我,我才把他当弟弟照顾的。”
    “那就是他喜欢上你了!”
    空气中的柠檬酸浓度又高了一层:“所以他才会牵你的手,主动抱你!”
    “......”江酩也走至桌边,他站到傅尧诤对面,看对方显然是被醋意醋昏了头,没好气地回道:“他找不到录像难过地哭了,我哄一哄还不行?你自己藏着掖着,磨的是人家肖乃屿的心神,做事情做不干净,送个礼物差点把自己暴露了,着急忙慌地让我来帮忙,我帮你瞒下去了,你倒来冲我发脾气了?傅尧诤,你有这冲我吼的能耐,怎么就不敢在他哭的时候出去抱一抱人家?”
    “肖乃屿一颗心被你吊了九年,哪还有余地来喜欢别人?”江酩越说越气:“我就更没有这种心思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我怎么可能动这种心思?!”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立场相对时也吵过架,可江酩的气势从来没输过,今天更是仗着自己有理,彻彻底底把傅尧诤压到下风去了。
    傅尧诤想回嘴都找不到自己可以据理力争的点,于情,这一世的肖乃屿和自己不是情侣关系,他哪来的立场吃醋?于理,最开始就是他拉着江酩替自己照顾小屿,今天也是自己一通电话把人家叫过来救急。现在事情解决了,他怎么能“卸磨骂驴”?
    他拿起杯子,喝掉里面残余的冷水,似乎才冷静下来,拉下面子倔着口吻道了一句对不起。
    江酩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好友,也不屑计较,他坐到椅子上,也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评价道:“你比西街王大婶炸的麻花还扭捏。”
    “阿诤,你处事一向利落果决,怎么到了谈恋爱这件事上,就别扭地像个姑娘,人家姑娘都比你大胆,知道喜欢一个人要大胆去追去告白,就算被拒了也比你这种畏首畏尾的胆小鬼坦荡了不知多少倍!”
    “还吃醋?我就问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吃肖乃屿的醋?人小屿连你真正是谁都不知道,你在这边喜欢得要死要活装得跟情圣似的给谁看啊?都到人家身边待着了,却怂得连真名都不敢说出来,你说说,你这叫什么行为?”
    江酩这话的立场无形中已经偏向了肖乃屿,他也知道傅尧诤这样藏着对Omega来说有多不公平,要么就神秘到底,一辈子不要见面,默默护着也就罢了。现在这样自己按奈不住露了马脚,勾起人家的希望又迅速让他绝望的做法,实在是该骂一骂。
    他有心改变现状,便故意拿话刺他:“肖乃屿这样的人不会缺人追求,你就继续这样藏着喝醋吧,迟早有一天,他会遇上喜欢的人,他会拥抱那个人亲吻那个人,不过因为你的怂,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傅尧诤反驳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那你现在就去隔壁,敲门告诉人家你就是那个藏了九年的F,你告诉人家,你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你要这么做了,我就信你可以是那个人。你敢吗?”
    傅尧诤又垮下肩膀,跌回椅子上,难掩失落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呵。”江酩冷笑一声:“我这些年两头周旋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喝上口喜酒吗?现在看来是遥遥无期了。算了,阿诤,我也累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别来找我。”
    傅尧诤抬起头看着对方:“真生气了?”
    “不是”江酩摇摇头,正色道:“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不能再分心。”
    傅尧诤的神情跟着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哥要结婚了,你想在婚礼上?”
    对方无声地点点头,算是答案。
    “......”傅尧诤心中明了,江酩的家庭情况远比自己复杂太多。他确实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两个A吵架就是这样,上一秒还针锋相对,下一秒,其中一方就能真心实意地说出一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找我。”
    江酩笑得轻松:“知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他离开时,还是拍了拍傅尧诤的肩膀,给他打气似的:“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怕与他见面,我只能替你肯定一点,如果你愿意以真实身份站在小屿面前,他只会很高兴。”
    送走了江酩,傅尧诤才看着对面紧闭的大门,悲观地想:
    他会高兴吗?
    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
    恐怕,只会恨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