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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他了解谢姝瑜,一定会奚落得漂亮又不着痕迹, 让人狠狠笑话他。
谢姝瑜“……”
这一定是个套!
她是夸他呢还是夸他呢?
衡量再三,谢姝瑜选择做一回睁眼瞎,昧着良心胡说八道,“陶二小姐和小侯爷都围绕“梅”作诗,各有千秋,陶小姐的诗高雅又寓意深远,那是“阳春白雪”,小侯爷的诗(捂脸)通俗又逗趣,那是“下里巴人”,我认为,文学有派别之分,却没有高低之分,小侯爷能……别具一格,实属难得。”
谢姝瑜差点把自己给说笑了,她真的尽力了,再多也夸不出口了。
众人当然也知道小姑娘为了不惹到这煞星真的是尽力了,一时竟同情起她,瞧把人小姑娘逼得,不过这谢大小姐于文学自有一番见解,绝非胸无点墨之人,楚小侯爷怎配说道人家是“绣花枕头”?这样他岂非连根绣花针都算不上!
楚固钰额角一抽,无语凝噎。
他敢保证,小姑娘心里一定在骂他。
锗天隽颇为意外地看了眼气定神闲的小姑娘,哑然失笑,优雅地给谢姝瑜剥了几个杏仁,谢姝瑜朝他客气地笑笑,分了几个给谢鈷。
这刺眼的一幕让楚固钰受了刺激,当即徒手捏碎了一个核桃,扔到刘晟盘子里,“赏你了,补脑!”
缙王鼓掌大笑,不吝赞美,“谢大小姐见解独特,也是别具一格,表弟,你可别为难人小姑娘,不然本王一定请舅舅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大作”。”
陶郤筝掩在帕子下的手微微收紧,冷然道:“是啊小侯爷,可别把谢小姐吓坏了,出了事可是要负责的。”
这话一出,谢鈷、楚固钰和锗天隽都忍不住皱了眉。
谢姝瑜反应不大,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事实上,连这一丝尴尬都是装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沉不住气了,陶郤筝清冷的面容闪过无措,看得
锗天皓一阵心疼,郤筝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是好意,却不会表达。
他又是一声朗笑,“诸位,我们继续。”
陶郤筝松了口气,心里却并不好受,楚小侯爷今日非但没同她说过话,还屡次三番替谢姝瑜解围,就连缙王这样眼界高的人也替她说话。
甚至这人还长着那样一张不输自己的脸!
但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没落世家的小姐,如何能同她比?想到这里,陶郤筝平复了心情,刚刚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虽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但谢姝瑜完全不想拾人牙慧卖弄□□,就全然没有吭声,让她意外的是,书中喜欢舞文弄墨、才情斐然的锗天隽也完全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再看看缙王那边的左右逢源,落差当真不止一点点。
锗天隽似有所感,抓住了她的视线,凉薄的眸子有了点暖意,他微微凑近谢姝瑜,弯腰低语,“阿瑜妹妹怎么不知道提前背几首诗?这种场合,利用得好了,自是大有裨益,尤其于名声上,将来也好说亲……”
提及这个,锗天隽的神色也不太自然了,谢姝瑜知道他一番好意,当真比谢鈷对她还上心,自然不会沉默下去,让气氛尴尬,大方一笑,“多谢殿下的关心,我从未参加过诗会,自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阿兄又大大咧咧,也不会想那么细,倒是不知……原来还可以这样做。”
锗天隽低叹,“本王从前不知,现在却是知道了,兆轩性子直,做事多有不周,阿瑜妹妹以后若是有事尽可以……让兆轩来找本王商议。”
谢姝瑜暗忖:几个意思啊?
“殿下说笑了,”谢姝瑜笑容淡了不少,“我有阿兄,有父亲,还有母亲,自是不会去麻烦到您。”
“你以前从来不唤我殿下的,”锗天隽苦笑,“你可是在怨我?”
“到底还是生疏了么?”
谢姝瑜瞧着他一副失落伤神的样子,心中冷笑,男人就是贱啊!不撇清关系难道还指望人继续做他的情妹妹?怕不是还在脑补她故作疏离,其实难舍难分、痛不欲生吧?但凡是有点骨气的,都该断得干干净净,不说形如陌人,好歹也要保持点距离,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姿态会让人误会吗?
若是原主,即便下了再不纠缠的决心,被他三言两语这么一关心,分分钟又沦陷了,何必呢?
“璃王言重了,您该知道是您亲自为你我画上的句号,姝瑜心中并无怨怼,只觉畅快解脱,是以,您大可不必有什么负担,我并非真如陶二小姐所形容的那样脆弱。”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在偷偷给女主上眼药。
谢姝瑜神色平静,语气豁达,当真没有一丝痛苦或是不甘的样子。
锗天隽定定地看着她,以阿瑜妹妹的性子若是心碎难受,想来是不愿意看他一眼的,更遑论如此心平气和地同他理论,阿瑜妹妹是真的变了啊!
他一时竟不知是该欣慰小姑娘的成长还是失落她的疏离,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纯粹。
恍惚了一瞬,锗天隽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