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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件利器,背对着孟瑶,让她给自己捏肩的时候,若她果真有要杀他的心思,那绝对是个绝妙的好机会,但是从头到尾孟瑶都在老老实实的给他捏肩,并没有半点轻举妄动。
而且显然她一开始对于自己提出的给他捏肩这件事是极不情愿的,还曾百般推脱。
这还哪里像是一个受了指使要取他性命,或是要在他身边做细作的人?
但是如卓华容所说,程平打探来的消息又怎会出错?
李承策的一双长眉越拧越紧,只觉得孟瑶的身上满是疑点。
但不管如何,哪怕孟瑶确实是信王指使过来取他性命,又或是在他身边做细作的人,暂且他也不会处置她。
因为他需要有自己的子嗣。
而目前来看,只有孟瑶才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至于生下他的子嗣之后,李承策漠然的想着,到时若证实孟瑶果真是信王府的家养杀手,到他身边别有目的,那他自然不会再留着她。
不过暂且,他还是要先观察孟瑶一番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
孟瑶:我听说你一开始想的是等我生了你的娃之后要杀了我?
策哥:......瑶瑶你听我解释。
孟瑶:不听,狗男人!
第20章 肝肠寸断
李承策虽然跟卓华容亲近,但有关他身患隐疾的事并没有对卓华容提起过半个字。
一来这事关乎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二来,若万一这件事泄露出去,身为一国储君却不能有子嗣,他这个太子的位子肯定再也坐不稳当。
好在暂且有太子妃跟她表哥两个人的儿子,没有人会想到他其实身患有隐疾的事。至于他储君的位子,现在也很稳当。
李承策不欲在孟瑶的这件事上同卓华容多说,所以对于卓华容的这个劝诫,他表示他知道后,话锋一转,问道:“袁望的事,信王有何反应?”
袁望以贪墨各省赋税的罪名被下了刑部大狱,随后在他对刑部尚书的指示下,袁望又‘供’出了户部另一干人等,也尽皆被下了刑部大狱。
自然,这些人都是信王一党。罪名确凿后,供词递交到李承策案前,李承策佯装大怒,下令从重处置。
于是如袁望等身居要职的人尽皆斩首示众,其他的人则或流放,或收监,或革职,一时信王一党不说被连根拔起,但也是元气大伤。
卓华容对这一局面显然很满意,笑道:“这个我还特地叫人打探了一番。听说信王知道这件事之后,气的脸色铁青,当场就将手里拿着的茶杯往地上一掼。随后他倒是有心想要挽回局面,但一应他们贪墨各省赋税的‘证据’已经摆在了刑部大堂,都察院也联名上书请求严惩,信王对此还能有什么对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望等人被判刑。”
顿了顿,卓华容又说道:“经此一案,信王安插在户部的人全都肃清了。现在的户部如同铁桶一样牢固,都是殿下您的人,信王往后是别想再插手户部的事了。”
面上神情极为的畅快。
李承策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
至于卓华容接下来提议的趁机废了信王的事,李承策却没有同意。
倒不是因为兄弟情深。且不说天家原就无亲情,他和信王虽然是兄弟,但并非一母所生。甚至李承策虽然是皇后所生的唯一嫡子,但因为熙宁帝宠爱信王之母张贵妃的缘故,是动过要将信王立为储君的念头的。
这样的兄弟两人怎么可能还会亲近得起来?
之所以没有同意卓华容的建议,李承策自然有他的考虑。
一来熙宁帝尚在,李承策虽说现在总揽朝政,但暂且也只是储君而已。若此时便将自己唯一的亲兄弟杀了,无论是什么正当的理由,父犹再便弑弟,总归会让他宽厚仁德的名声有所受损。
二来,李承策冷漠的想着,虽然信王一直觊觎储君这个位子,但只要有他在,谅信王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这次袁望的事,不过是给信王的一个警戒罢了。若他从此安分守己,以后等他登基了倒也不是不能让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但信王若继续执迷不悟,等他登基了,自然不会再手软。
随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政事,卓华容就告退了。李承策也叫了内监过来伺候他穿上衣裳,回屋歇息。
*
是夜繁星淡月,信王府的外书房中一片灯火通明。
信王李承霄穿一件玄色金线刺绣云纹的锦袍,腰间系一条犀牛带,正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听自己的下属时文柏禀报此案中损失的人员。
“......不但户部左侍郎袁大人,郎中赵大人,耿大人,便是各司的员外郎,主事这些人,没有一个存留下来的。且袁大人下狱之后的次日,蔡弘和就走马上任户部尚书一职务。其他诸如郎中,员外郎,主事这些空缺,也立刻有太子的人补了空缺。”
说到这里,时文柏一脸的痛心疾首:“现如今的户部,再没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