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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倒酒的人,“你脾气可不小。”
“先生你是君子,我只是钦佩。”
赵子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一般。羲和给自己又塞了一块猪肉,笑呵呵道,“看着添酒。”
“是。”
“风先生躲着咱们不吭声,果然还是要俊俏的年轻人有好处。”
有旁的幕僚看着两人对视半响,似乎有说有笑的模样,有心打趣起来。满厅堂的男人们出来觅寻出处,大都是成家之辈,对男女之道心知肚明。
女先生实在罕见,又生的花容月貌,红衣添着柔媚。与那清秀男子一同而来,早就让人打量议论了,如今更是哄堂大笑。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有一种两人相配的意思。
赵子早年破罐子破摔,对闲言碎语是一点都不在意。羲和亦不急于辩驳,仔细的看了赵子一眼而后摇头,“赵子虽好,可惜我是个粗人,更喜欢淡泊文雅的如玉君子。”
两人都好看,但是行事作风也着实谈不上文雅二字。众人闷笑,点头道,“男女之间还是两厢情愿才可。”
“何况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纵然有情,可私情比不上公情,大事在前这些事都是谈不上。”
只是说笑的意思,想到赵子之父的荒唐,周子昂等人又都谈回了与胡国相交一事的应对之法。
羲和见此闷着头吃得喷香,赵子低语,“先生这是嫌弃我?”
鱼肉有刺,但是鲜活美味。羲和顾不得他,也不想张口遂顺然的一嘴,“嗯。”
“……”
被清白澄清后的赵子以为她没听清,“我是问,先生嫌弃我?”
羲和不耐瞧他,咽下鱼肉,“是,嫌弃你。”
“为何?”
“你脑子不好,小心眼不说,年纪轻轻的耳根子也不好。”
羲和认真的看着他说,说完了又接着吃。反正在她看来,好好的士家子弟在父亲还在的时候,自己不争口气反而去楼子里厮混,一点都不聪明。
赵子被堵得语塞,他猜想一句,“先生这么说,可是因为先生不识”
“倒酒。”
堂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说好了不喝酒,后来莫名其妙的又喝了一大壶。醉字谈不上,至少没有半点晕乎,好好的和众人道别,盛着满天星夜的自己提着灯走了回去。
又是一夜,她很多年没有再做梦了。不过因为总犯困,醒时也不早已。
周妘在处理院子里的清洗,赵子则站在门前候着没有半语。等到羲和醒来用过早饭出行时,他也跟着一同去庄院里锻炼进学。
羲和跟着庄园师傅一同学了招式,在一旁熟练比划。她总是习惯攻击,动作又迅敏,师傅纵然力气比不上,却偶尔会穿插着回击两下。
百家招数她没有一家学到,其中的缺漏多,再且她才摸上剑,应付赵子一流尚可,若是有名的好手则不行。
典型的二等高手。
羲和不服,练得时候格外认真。待到午时休息才会匆匆用饭,而后背着手在打兵器的师傅那里转悠。
再闲余,师傅还叫她帮忙操练众人的武艺。
一整日如常般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直到回陈府的路上赵子丢来了一本书简。
此时的书简皆是牛皮所做,十分珍贵。羲和拿着翻了两页,“给我的?”
“我也不小气,先生收容我,我便教先生认字。”
羲和仔细看,指着一个问,“这是人?”
“先生学过?”
“学过,不过不是你们这种字。”羲和很不服输自己被歧视当做文盲,有心想要给自己撑腰。可是她看了半响只发觉了两三个略微熟悉的字,心底沮丧起来,“你这个是什么字?”
“大篆。”
“世人都在用?”
“原来是,后来诸侯各地也出了些别字,不过学字自然是还是学大篆的。先生原来学的是什么字?”
赵子以为她是在路上学过一点诸侯小字,所以认不得。
“是我故乡的字,笔画上大多不同。”
隔了多年字体大都不同,羲和得知是通用版文字便捧着书比划,径直在街上低头前行。她一是琢磨,二是认字,猜对了高兴,猜错了则死盯。
赵子在旁看着路,偶尔开路或是拉她袖子,听到她念字后眼角扫着一眼在她手指停留处的相对,时常念出来纠正。
一路上忙活坏了。
两人对于学字一事都心有灵犀的没有出声,常常在路上是读念,晌午是羲和在抽空自己在土上写划。
如此有半月的功夫,陈仲文叫两人一起前去,押送胡国的粮草回来。
幕僚想来只是帮忙出谋划策之人,若要真正实际的去做却是一件苦差。陈大等人很快就开始差遣起来,大家分工合作向来如此。
羲和自认为是出主意的人,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这才等到机会,再则舟车劳顿的去打劫刚从土里扒拉下来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