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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正要谢恩,谢司白先道:“不必了。你且安心照顾帝姬。”
    静竹仍是道了谢。她看着可怜兮兮的小殿下,迟疑片刻,正要问,谢司白已先猜到她的话,隐晦地提点了一句:“她今天下午去了玉阳宫一趟,许是见了什么人,听了些什么话罢。”
    静竹想起前些天定安旁敲侧击问她的那些问题,直到这时才是恍然大悟。她面色一白,心提起来,久不落地。
    谢司白看了眼静竹怀里的定安,微蹙一下眉头,话在嘴边
    转了几转还是没有说出口,末了只道:“若有什么事,派人再去找吴用就是。”
    静竹应了声。谢司白敛回目光,背过身去,面上的神色也一并消散。他又成了那一副清清冷冷分外不近人情的模样:“有些话姑姑不必多言,等帝姬醒来,由着我同她讲。”
    静竹清楚谢司白指的是什么,心下泛着苦涩,再次点了点头。
    谢司白最后再看了看定安,即是离去。他走后静竹赶忙将定安带到偏殿安置下。定安脸颊发烫,呼吸也略显沉重。静竹蓦地心一沉,预感不大好,她探手摸了摸定安额头,果真是发了高烧。
    定安一病不起。
    她这一次生病不比陈妃刚去时,虽处境艰难,但好歹心里有个念想,硬撑着也就熬过来了。现如今境况改观,得知她病了,不仅是太后派了人来,皇后亦送了不少的珍贵补品。可饶是如此,太医来来去去地换了两三拨,药方吃了不下三四副,定安仍是迟迟不见好。
    静竹心急如焚,整日整夜地陪在定安身边。定安高热不退,一天里清醒的次数屈指可数。
    邵太后都被惊动了,专程踏足含章殿探望定安。静竹涕泪不已,只能是跪着谢恩。
    邵太后疑道:“这孩子素来不是个体弱多病的,如何好端端的就一病不起了?”
    静竹不敢将当日的事告给邵太后,只说:“许是变了天,殿下夜里没留神凉着了,都是奴婢失职。”
    邵太后让习秋扶着自己近些看看定安,静竹阻拦,害怕过了病气。
    邵太后道:“本宫这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能不知道的?你照顾她多时也没见发作,可见不是会沾连的,你放心,自是过不了的。”
    静竹无法,打起帘子,邵太后就着坐在定安床榻边。定安原先还稍稍有点婴儿肥,这一病瘦了一圈,下颌尖尖的,再加上病中面色苍白,越发惹人怜惜起来。邵太后摸了摸定安的额头,听她口里模模糊糊喊着娘亲,竟有几分可怜。
    邵太后心生怜悯,吩咐道:“你们好生待着帝姬,有什么她想吃的喝的,都尽管打发了人去做,不得怠慢。”
    静竹领命。邵太后又陪着定安待了会儿才是离去。
    *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玉阳宫
    常年失于修缮,殿里常会有檐上的积水渗下来,滴滴答答,永无宁日。
    周嫔因病浅眠,喝了药好歹睡了会儿,不至入夜又是咳醒。
    黄嬷嬷扶住她,让犯懒的小宫女去外头打些热水来,小宫女不满被她这样指派,懒懒散散的不大情愿,黄嬷嬷赶了她两三次才赶出去。
    黄嬷嬷气愤不已,一边扶着周嫔起来,一边数落着院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宫女。
    周嫔不以为然,冷笑道:“墙倒众人推,人之常情罢了。”她病容惨白,很难看出当年意气风发时的美貌。当年盛景,陈妃之下,只数得上她最花容月貌,深蒙帝恩。
    周嫔再睡不着了,索性让黄嬷嬷剔亮了灯。她伸手从置在床榻的香几上取过一黑漆描金妆奁,打开了,里面还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乌漆盒子。周嫔摸着其上的纹路,忽的心生怀念。盒子上有个搭扣,她轻轻一摁盒子便弹开,其间放着另外半个玉镯,隔得这样久了,一晃神仿佛还是昨日。
    “帝姬带来的那半个,你可是收起来了?”周嫔没有抬头,只是问道。
    黄嬷嬷从怀中取出一个绣云纹秋香色绸布荷包,递给周嫔。周嫔将荷包中裹起来的玉镯拿出来,因着咳嗽,她的手微微颤抖,不怎么能拿得稳。
    周嫔将两个合在一处,可到底是断了的,裂缝彰明,再也不是浑然一体。
    “这镯子,还是当年我入宫时阿姐给我的。”周嫔盯着那镯子,神情恍惚,“原来都过去这样久了。”
    黄嬷嬷自来照料周嫔身边,同样清楚从前的事情。她盯着那镯子,略一失神,忽然想起什么:“这半个镯子……怎么到了彩云手里?”
    周嫔意兴阑珊:“谁知道呢。”
    “……她为何要让那位小殿下来找娘娘?”想到当日定安离去时的神情,饶是黄嬷嬷也有些于心不忍。
    “许是她死的不甘心吧。”周嫔攥着那副玉镯,仰头仔细瞧着,“这宫里又有几个是甘心的呢?”
    黄嬷嬷不语。
    “她临了了想着借我的手,把皇后拖下水。左不过……是做困兽之斗罢了,那位小殿下何德何能。”
    “娘娘既然知道如此,何必……何必……”黄嬷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