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0

      可有喜欢的?”
    定安望着那些零散的小玩物,有泥塑的小人儿,描着花鸟纹的陶勋,还有风葫芦九连环一应之物,大约是想哄她开心点。
    定安随手碰了碰那些东西,这才想起自己病倒前是谢司白将她带回来的。她微微失神:“先生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她话
    跳得太远,静竹住了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先生知道我去了玉阳宫?”定安又问。
    静竹一直有意避及谈到这事,冷不防定安先提出来,她慌了神,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应对。
    定安却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她收回视线,转而望向雕花长窗上的棂花纹,从前的那些事突然间她似乎全都明白了。定安喃喃道:“母妃当初叫我去寻先生……会不会早就料到了有这一日。”
    静竹一愣:“殿下?”
    定安没有回应,只是道:“我想见先生。”
    “可是……”
    “我必须要见到他。”定安抬眼,眸中清寂,“有些事,或许只有先生才能告诉我。”
    静竹被她眼中的坚定所震撼到,她还从来没见过小殿下这副模样。沉默半晌,她只能是应了句:“好。”
    静竹派人去了景轩门,不久即得了信。定安尚在病中,不过入了夏,再凉凉不到哪里去,只给她穿了件月白底子宝蓝镶边的薄披风。定安怏怏无力,仅由着静竹引路,一路沉默,不大爱讲话。
    谢司白并不在青云轩,定安头一次比他来得早。她坐在花厅中,春日替她看茶。定安心不在焉,糯糯道了声谢。春日走后,她就默默盯着墙上的一副字帖看着,那是先生的手笔,她自是认的。
    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庑廊外终于有了动静。定安起身回头。已至掌灯时分,月色如练,清泠泠的,比宫灯还要亮眼,从雕花长窗一直照进了中堂。屋子里暑气渐渐重了,放冰釜还不到时候,只系起了帘子,月光便再无遮拦地落在厅中。
    定安望向不远处的谢司白,他穿着件织金云纹白衣,长身玉立,月色之中尤为的清冷而与世隔绝,直叫人担心这画里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消失了。
    “先生。”
    谢司白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一步。秋韵剔了剔灯芯,向定安见礼后即是退下。
    一时只剩下谢司白和定安两个人在。
    “你好些了?”谢司白问,语中平波无澜,就好像这只是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没有前因,没有后果。
    定安没有说话,仅是点了点头。
    谢司白却是看出她的心神不宁,话里明见着不真切,心下明白她
    有事而来。
    谢司白踏足厅里,月光陡然一转从他身上而过,留在了外面。
    “坐罢,同我不必拘礼。”
    定安不动。谢司白看她一眼:“有什么话直说吧。”
    “先生……”许是在病中,定安说这话有些喉咙发干,有些艰涩,“先生一早就清楚我母妃从前的事,对不对?”
    正因如此,谢司白与她见面时,才会三番两次隐晦地提及过往。陈妃当年盛宠,永平帝千金博得佳人一笑,还有快雪时晴帖。细细想来都是谢司白告给她的。
    谢司白并不否认:“对。”
    “母妃曾说……她同您有旧恩,是怎样的旧恩?”
    谢司白不说话了。他抬眸,一派的风轻云淡:“这对帝姬来说,很重要吗?”
    定安不见退让:“很重要。”
    谢司白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稍敛起袖子,定安先前的那盏茶早凉了,他替她重新斟过一盏。
    “先生。”
    “昔年教坊司,陈妃娘娘救我一命。”谢司白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目光只专注在青花纹的茶盏上,语气淡漠得如同再说旁人的事。
    “……教坊司?”
    定安年纪还小,尚不能完全理解,但也清楚往日宴上的舞姬乐手皆来自教坊司,那里全是女子。
    “先生怎么会……”
    谢司白垂眸,并无言语。定安见他这副神情,后知后觉是个忌讳,慌忙住了口。
    “抱歉……”
    “你猜得没错。”谢司白没有抬头,只是打断她,“我不仅清楚,还置身其中。”
    “置身其中?”定安一僵,“我母妃的事?”
    “你母妃只是其中的一环,并非全局。”谢司白不疾不徐接着道,“皇上骗了陈妃不假,他要的不单是陈家的支持,而是一早做打算,要在上位后清洗其余几家势力。”
    定安愣愣的,她困在宫中,到底见识浅,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是非曲折。
    谢司白这时才抬头,他看着定安,眸中清明:“先帝时外戚乱国,后有世家分庭抗礼,声势渐渐壮大,在民间的声望亦是高过皇族。功高震主,这是君王最不能容忍的。你母妃在的陈家正是其中之一。”说着他略一停顿,收回了目光,“当时陈妃娘娘恩宠盛极,你父皇不见得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