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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若观火。她又点点头,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说过这些,谢司白将案上的文书整在一起,道:“走罢。”
    定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司白眸中隐有笑意:“去用膳,我知道你若不亲自看着我进膳,只怕今日是不肯走的。”
    定安冷不防又是被他打趣。她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先他一步出了门。
    *
    第二日定安就得了绿芜的消息。
    “我昨日进去看了看,那当头不上不下的,不算忙碌的时候,里面倒没几个人在,也没能看出什么问题来。今天倒是碰见昨天那人又去了,才算是逮住个正行。”
    定安问:“那人是尚膳监的人?”
    “并非。”绿芜接着道,“我是躲在暗处,看到他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下在了一盅药瓷里,正经监里的人熬药下药材,哪有一个像他这么形迹可疑。”
    定安听得稀里糊涂:“他同什么人下药?”
    “殿下可知道长乐宫的那位才人娘娘?”
    定安想起前不久在寿康宫看到的那位美人,心想倒是巧得很。她点了点头。
    “长乐宫的那位才人娘娘有喜了,将月余,前两天诊平安脉的时候诊出来的。尚膳监除了各宫的膳食用度,还替她熬着安胎药。那小太监下毒的正是她那一盏。”
    这位徐才人前脚才刚被人骗着去触犯太后,后脚又生出这样的事,定安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皱起眉头:“你可知道他下的什么毒?”
    绿芜摇头:“这就不知了,我并不习得医理毒物。”
    定安不说话了,绿芜道:“这手法类似,会不会……又是静妃?”
    静妃前不久刚抢了徐才人的景阳宫,这算得上佐证。
    “不大可能。”定安思忖道,“若真是她,不会做得这样疏漏。颖嫔那事,若不是当年交给先生,只怕到最后都不一定能查到她头上去。现在做得这样明目张胆也不避人耳目……我倒觉得像是有人要借刀杀人。”
    绿珠怔道:“此话怎讲?”
    “你再等等看就是。”定安抚着团扇,唇边隐隐约约带了几分不真切的笑,“谁先跳出来,谁就是贼喊捉贼那一个。”
    绿芜一愣,细细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几分。
    “你先去给徐才人传个话吧。”定安道,“别真出了什么事,好歹也是一条命。你做得隐蔽些,不必让她知道我是谁。”
    绿芜领命,方才下去。
    *
    长乐宫绛芸轩。
    已经三日了。
    日头正上,暑气蒸腾,徐才人仅穿着件粉蓝底子绣金纹单薄长裙,庑廊下除了她进宫时带在身边小丫鬟含烟在,没有旁人。
    含烟将盆栽的土整个翻出来,才转头道:“娘娘,确实烂根了。”
    徐才人用帕子替自己扇着风:“是那安胎药的原因吗?”
    前两日含烟在药膳下头发现了一方纸笺,里面没有指名道姓,只是叮嘱她们安胎药有恙一语。徐才人无权无势,父亲又是个
    不起眼的小官,也找不到什么人来帮着看一看,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将每日的安胎药倒进盆栽中,没想到才三日已是烂了根。
    含烟哭着张脸:“奴婢……奴婢也是不知,说不准是药倒得太多,冲烂了树根。”
    徐才人擦着汗,叹了一声:“这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我效仿戏本子里的,用银簪试毒吧。”
    含烟同她主子一样没用,盯着那盆盆栽,一筹莫展。
    “娘娘这些日子身上可有什么大碍?这总是能自己感觉出来的吧。”含烟道。
    徐才人想了想,不觉是心底发凉:“怪不得我这几日总觉得懒懒的,不大能动弹,我原以为是身孕的缘故……”
    “不,娘娘。”含烟道,“您只是单纯不爱动弹而已,往日在家也没什么两样。”
    “这样啊……”
    主仆二人又是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倒是含烟想出个好主意:“我们何必要折腾这一趟呢?直接去找太医院的人不就行了吗?我们分别不出,难不成他们还分别不出?”
    徐才人恍然大悟:“你说得对。”说完她想见什么,有垮下脸来,“可若是要害我的那人提前叮嘱过,没人愿意实情相告该如何是好?”
    “我们找医学里的药僮就好了,给些银两帮忙看看,总不至于他们底下人也被收买了去。”
    徐才人心想有理,就让含烟着手去办了。
    这一次找对了法子,不多时含烟就得了定论。她煞白着脸回来,趁着四下无人,才对徐才人说:“那字笺说得没错,里面确实有害人的东西。”
    徐才人也是被吓到了:“当真?”
    “这还能有假。”
    徐才人是真的吓着了。从前无知无觉,没有害人之心,也不防着旁人害她,如今想来一步步的却是后怕。
    她后退一步瘫坐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