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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再有风,林中瑟瑟声响,可不是观海亭了。”定安笑着,颇为自得,“是不是很美?”
    谢司白回头,但见她笑意盎然,甚是明艳动人。
    “有机会,我也想去宫外看一看。”定安道,“说不准有更有趣的地方,是不是?”
    这话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他们站在亭子中,直到虫鸣声都静浅了的夜里,天淡银河垂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
    “走吧。”谢司白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再不回去绿芜该担心你了。”
    定安点点头,略有点恋恋不舍。其实像这样能和先生谈谈心的日子并不常有。
    出了亭子是一段坑坑洼洼的山路,不比宫里就是后山都修得齐整。定安本就有伤,两人均未打灯,前路漆黑一片,更是不着道。她磕磕绊绊走了不远,谢司白停下来,略有些无奈:“上来,我背你。”
    定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谢司白已是将她背起。定安靠在谢司白身上,鼻息间满是他衣袖上好闻的味道。
    真希望这段路永远走不完。
    定安将下颌支在谢司白肩膀上,偏了脸看他,本就是如画的人,近了看眉眼更是温润如玉。
    “先生。”
    “嗯?”
    定安张了张嘴,有些话转了几遭却是迟迟说不出口。
    谢司白也不催促,只是很有耐心地等着。也不知过了多时,他们快下了山,远远的看见绿芜打着灯等在那里。定安心里莫名有些哀戚,她笑了笑,若无其事道:“若是先生得空,不如替我捎来一包糖栗子吧。”
    “糖栗子?”
    定安点头,趴在他背上:“就是市面卖的那种,我要最大的,也要最甜的,必须顶顶好吃,有一个不好吃的都不做数。”
    *
    许是见到了谢司白,定安这一日睡得格外安稳,早上醒来浑浑噩噩的,只当昨天晚上是场梦。
    她心情好得很,翻着诗书也时常能笑出声。绿芜看得直犯疑:“殿
    下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定安搁下书册,笑道:“怎么了?”
    “我总觉得今日的殿下与往日不大一样。”
    定安似笑非笑:“那许是你看错了吧。”
    绿芜:“……”
    也不知是不是定安的愿望应了验,当天下午邵太后就传出话来,即日回宫。
    “怎么走得这样急。”定安奇怪,“我原以为还要再待上几日,难不成皇姐的婚事有着落了?”
    “谁知道呢,许是有什么变故吧。”绿芜道。
    她们即刻打点行妆,连绿芜都忙起来,只剩定安一个在庑廊下坐着,闲来无事赏赏花。
    正收拾着,绿芜从里间打帘子探出头来:“殿下可见着那方鹅黄的帕子去了哪儿?”
    定安起身,一面摇着扇,一面想着:“我昨天还带着的,没找见吗?”
    绿芜摇了摇头:“各处都找过了,没见着在什么地方。殿下好好想想可是落在了哪一处?”
    定安没什么头绪,见绿芜干着急,安慰她道:“不过一方帕子,丢了就丢了,不成大碍。”
    “哪能说得这样轻巧。”绿芜道,“那帕子上是绣了殿下的小字,若是落到了外人手里,如何成得体统。”
    定安只得是跟着绿芜一起找,趁着还有些时间,前前后后,把昨日去过的地儿都找了一遍,连观海亭都寻了个遍,仍是没有找见。
    “有没有可能落在哪一处,被扫地的僧人捡了去?”定安猜测。
    “我一早就派人问过了。”在这些事上绿芜比定安更细心些,“都说没见着过。”
    “许是被什么人捡去了吧。”
    绿芜叹了声。
    定安想起昨天那些事,眼睛一亮:“会不会是先生?”
    “不可能。”绿芜想都没想,“若真是公子,也应该来理会一声,没道理让我们干着急。”
    这话说得在理。
    眼见着近了要回去的时辰,绿芜越发急起来,生怕这一时不查惹出什么乱子。倒是定安这些年跟在谢司白身边什么风浪都见识过了,不以为意,反是劝慰绿芜:“事已至此丢了就丢了罢,若真惹出什么乱子,也是日后的事,那就留着日后再去考量也不迟。”
    绿芜怔怔,也算是得了些安慰:“殿下真是心大。”
    定安笑起来
    :“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为着这一样就自己吓自己,还没由旁人惹来官司,倒先是吓得病倒了。横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怕。”
    回去时太后身上似是又不大安泰,独乘一舆,熙宁与定安跟在她后面的一架马车上。
    定安这几日也没与熙宁碰上几面,此时好不容易见了,只见她心神不宁的,总是魂不守舍。定安笑她:“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婚事定了?”
    熙宁回过神来,一面笑着一面作势要掌她嘴:“你又浑说什么,真真是没个体统的,赶明儿要叫母后指派个教习嬷嬷,好好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