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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9

      ?”
    谢司白不以为意, 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那就让他怀疑好了。”
    定安愣了愣, 她心里很明白,怎么会一点顾忌都没有, 不过是为了她考量。
    定安随着谢司白去了青云轩,秋韵还没回来,不知干什么去了。春日来替他们添茶时看见定安这一身装束, 不觉赞道:“殿下这样很好看。”
    定安被他夸得心情稍好了些,笑眼弯弯:“当真?”
    春日不觉有异,傻乎乎点点头:“这能作假。”
    倒是谢司白静默不语, 略抬了眼,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春日这才后知后觉, 耸耸肩, 先退下去了。
    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司白才道:“说罢, 怎么回事?”
    定安知道他在问她怎么同那种人扯上了关系。定安略微踌躇一下, 才是从头细细讲起。说到帕子的事,她自己也是纳闷:“那帕子是先生来的那一日丢的, 至于怎么恰巧被他拾了去……我也是不知。”
    “你好好想一想。”谢司白看着她, 极有耐心,“那日去过什么地方,帕子可能丢在了哪处?”
    定安细想着, 只道自己那日下午去了后寺,晚上到的观海亭。不过晚上另换了身衣裳,倒不可能是那时丢的。说来说去只可能是前者。
    “那日我去后寺闲逛,路过一片林子,思来想去也只能是那时丢的了吧……”忽的定安止住话头,不经想起她曾在那时遇见过熙宁,熙宁不同寻常的表现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定安不觉是心下一沉。福至心灵般,她好像是找到了最要紧的一根线,冷不丁将剩余散落的都串在了一起。
    熙宁,林璟,还有……林祁。
    谢司白觉察到见她神色异样:“你怎么了?”
    定安回过神来,话到了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按捺住微妙的心绪,只道:“……没什么要紧的,许是那时不小心掉了的,他人在寺中,被捡去也不是不可能。”
    谢司白淡淡应了声。定安一时心乱如麻,头昏
    沉沉的,坐立难安。
    谢司白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她还没从方才的事缓过神来,说道:“帕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人取回来。”
    定安点点头,敛回心神,勉强笑了笑:“就是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想尚帝姬?”
    谢司白微微蹙眉,向来云淡风轻的眸中隐有暗色,不过即刻就烟消云散。
    谢司白又留着她坐了一会儿,前头盛宴未艾,定安也不好离场太久。她是极不情愿走的,但也是没办法。走时谢司白将她送到庑廊外,不觉看到她发上戴着的那顶珠花,还是他先前送她的,没想到她在这样的场合也会戴着。
    谢司白犹豫了一下,终归是心念大过了规矩,伸手替她将微乱的发簪扶正。定安眼睫微颤,在他离近她的时候,不自觉稍稍屏住了呼吸。
    “再有旁的事,早点派人来告诉我。”谢司白垂眸,望着她,眼中深处是有着细碎的温柔在,可惜藏得太深。定安轻应一声,才是低着头离去了。谢司白目送着她出了院子,另一边秋韵正好回来,见谢司白立于廊下,迎上前来低语几句,谢司白并不意外,略一颔首,没再追问下去。
    倒是秋韵说完了正事,目光不觉投向定安方才离开的去路:“小殿下刚走?我似是在门前看见了她。”
    谢司白嗯了声。秋韵对宫中的消息向来灵通,不经意说了句:“今日这样大办,后头那位怕是有意要将殿下早点许配出去,免得日后她身有不测,再横生波折。”他指的自然是邵太后。
    谢司白心下稍稍泛起些涟漪,他不动声色转身进了书房,没有搭理秋韵。秋韵知趣,不等他说什么,先是追上来,笑吟吟道:“公子莫要说我僭越了,我也不过随口一提罢了,您若不爱听,我日后便是不说了。”
    谢司白也不看他,淡漠道:“有这个时间耍嘴皮子,不如将我交代给你的事好好办一办。”
    秋韵无奈地应了是,方才退下。
    *
    定安从小道折返回了玉兰堂,她吃一堑长一智,没再为了躲清闲故意往人少的地方去,毕竟谁知道藏在角落里的是人是鬼。
    日头将将西斜,朝拜大典陆续终了,不过对于宫里的人来说晚上才是重头
    戏,玉兰堂设宴搭台,内外搭了三四道筵席,按照品阶而论。最内的自然是宫里宫外最有身份的。
    定安回含章殿去拧了帕子洗了把脸,静竹侍候着她将厚重的头饰卸下,换了身清简些的衣裳,月蓝绣玉兰纹小褂,素白长裙,腕上铃铃铛铛的饰物也一概除去,相比于白日低调不少。
    她再到玉兰堂时命妇们已经领过宴,正一一向着邵皇后祝寿行酒。教坊司在殿内设了九奏乐歌,管弦丝竹之乐,华服优伶舞姬,天色未得大暗,四周已是华灯初上。
    邵太后也来了。她身上不大爽利,不过为了定安还是来坐了坐场。定安也清楚这一点,她说到底没个母妃在,难免会被一些势利小人轻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