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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她盯着他面容,却从中看不出丝毫端倪。
    熙宁勉强笑了笑,攥紧了那玉佩:“……公子多保重。”
    林璟送她离开,神色一如既往,连波动都不生几分。熙宁不经意瞥见他腰间新配的荷包。那荷包略有些眼熟。
    熙宁略一晃神,想见什么,脸色煞白,稍有点失态。
    不过也就短短一瞬。
    熙宁定下心神,漫不经心道:“你新换的荷包,好似同从前不大一样。”
    林璟瞥了眼自己戴着的那只,正是当日他从定安身上抢来的。
    林璟想起定安,不觉轻笑一声。这些无足轻重的事,他懒得多嘴解释,只随口道:“许是换了绣娘罢,我同这些总不大上心。”
    熙宁紧握着玉佩,任凭尖锐的纹路嵌进她血肉。她将玉佩藏进袖中,笑起来,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
    “保重。”她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借着闭站好好休息一个月,结果思路全没了,卡文卡成狗orz
    第79章 、79
    熙宁沿着原路返回, 手止不住地发抖。旁人许是认不得, 熙宁与定安这样好,焉能看不出那是她的东西。
    碧春候在后门, 见熙宁回来, 忙忙松下一口气,迎上前:“殿下可算来了, 再拖一会儿只怕都得露馅……殿下的手怎么这样凉?要不要奴婢取来手炉……”
    碧春在旁边说着话,熙宁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她浑浑噩噩, 几乎是找不着北,撑着最后的力气道:“我想一人待一会儿,你叫人不必叨扰。”
    碧春不明情况, 但见熙宁一连严肃,只好应下。
    另一头的定安全然不知着其中的变故。她自邵皇后请安, 果不其然, 经了静妃一事, 邵皇后对定安另眼相待, 不似从前。她话里藏刀, 屡加试探,定安横竖破罐子破摔, 再用不着忌讳什么, 一来二去,两个人面上其乐融融,私下各有了各的成算。邵皇后喜忧交加, 一来定安自幼同熙宁交好,又有邵太后这层在,她不是个蠢人,他日自当是为己所用;二来定安毕竟是那人的女儿,人心隔肚皮,保不准哪一日横生异心,皆是不定的事。
    话毕闲言,定安从邵皇后处离开,她到偏殿,碧春几个大宫女在外头,见定安来,碧春面有难色,方道:“殿下有点累,先歇下了。”
    定安一愣,倒也不疑有他,点点头,去了花厅等着。日头渐渐高升,时候差不多,偏偏熙宁不肯打开房门,一时连邵皇后都被惊动,僵持之下费了半柱香的时间,急得喜婆喃喃:“这要是误了吉时倒不好了。”
    等快到了时辰,熙宁方才开了门,与旁人的焦急不同,她却好似真的睡了一觉一样,从头到脚齐整到一丝不苟,只是笑容略有些冷意。
    邵皇后顾不得太多,见着人出来了,也没心思细问,只压低声音道:“大好的日子,使什么小性,我知道你不满,也不必在这种时候给人脸色看。”
    邵皇后只以为熙宁是因为不想嫁人,不想另有缘故。熙宁不语,仍由邵皇后将自己交到了命妇手上。命妇象征性地替她绾发,又牵引她至中殿,行礼过后,方至仪门。
    天子嫁女,乃朝中大事,丹樨之上陈设诰案,钦天监司仪引
    礼,宋家驸马一早侯于其上,远远见得足是相貌清秀,让人不觉感叹不亏是探花郎的儿子,同他一脉相承。
    熙宁的神色却看不出好坏。定安随驾送到仪门,由着内命妇接了手,熙宁最后看了定安一眼,方才朝着丹樨而去。
    女乐先至,鼓乐作响。熙宁由内命妇扶着跪倒,拜天子,再拜。
    受诰,礼成。
    *
    熙宁出嫁算是近期唯一的喜事,等熙宁按着礼数归宁后,南下一事迫在眉睫。毕竟此次南下,为的还是社稷稳定,其间因着种种一拖再拖,早是刻不容缓。
    定安同去是早先定好的,永平帝未加表态,默认要她跟着一同南下。永平帝对林家的态度向来是模棱两可,早年间永平帝刚坐稳帝位,林家如日中天,自然是动不得。近年掌权后形势大有改观,林家起落均在一念之间,永平帝反而不着急处置。他刚从普济寺回宫,听到静妃的所作所为,着实有过要铲除的心思,但过了震怒那当头,反倒淡了。如今要定安一同走,至少有一半原因是后悔答应让她继续追究。
    定安自然不想去,寻思着该怎么留下来。谢司白却不以为意,他道:“这或许是个机会,为何不去?”
    定安闻言掩卷:“机会?”
    “能找得的都找过了,在留在这里也不过僵持。说不准暂且离开这里,转机就出现了。”
    定安觉得谢司白的态度有点怪,她奇道:“若我跟着走,你当如何?”
    “我自也跟着你走。”
    定安想了想,谢司白的话未尝没有道理。静妃自夜闯景阳宫后一改往日张扬跋扈的作风,处处小心提防,正是最警惕的时候,若她离开一段时日,等对方疑心稍减,不免事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