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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璟目光下移,看向自己戴在腰间的荷包。
    这还是他从定安那里“抢”来的。
    “我觉得不会这样简单。”林璟略一思忖,道,“我先前同她递过信儿,那位小帝姬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主,况且……”
    林璟打住话头,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况且谢司白也在黎州,以林璟对这位小国师为数不多的了解,他是个再细致不过的人,永平帝特意让他留在黎城看顾定安,林咸的人大概不会得手得的这样轻易。
    林璟想着,慢慢合上折扇。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林璟说罢,懒懒撇下眼,从二楼支开的窗缘往外看去,视线所及,刚好是淇河边上。淇河向来有“花.柳岸”的诨名,指的就是其上的画舫,好巧不巧,画舫就在永平帝返京前一两日忽遭大火,烧了一天一夜,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有人说天生异象,必得蹊跷,结合今年年初开始种种事端,倒真像是异兆。
    可真的只是意外吗?
    想通这一关键,林璟若有所思,斟酌片刻后,他同小厮道:“去备车,往城郊。”
    小厮一头雾水:“您才刚来没多久,茶还没上,这就要走了?”
    林璟嗯了一声,一扇子闲闲敲在他手上:“这茶吃不得了,晚几步,赶明朝别说是我,你也要被殃及池鱼。”
    小厮并不明白这其中的相干,却也知道事态紧急,敛了询问的心思,应下后,忙忙退出去为自家主子备车。
    雅间仅剩林璟。林璟望向窗外的天边,晌好的晴天,硬是给他看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这天,终究还是要变了。
    第93章 、93
    马车驶过巷里, 在城北一间五进深的院子停下。
    谢司白打起车帘, 扶着一身道童打扮的定安下了车。掌灯时分,院子里却没亮着几盏, 青云轩的随侍引着在前, 直至拐了几道弯,进入院子深处, 方才见得灯火通明。
    他们今天早上已是到了城外,可白日里城门口人来人往,不多周全, 故而一直等到深夜,趁着四下无人,才私启了侧北门进入城中。
    定安这一路风餐露宿也算是受够了, 她摘了纶巾,捧着茶一气儿喝下去, 半点没有平日里在宫中的端庄模样。
    谢司白命秋韵等退下, 仅留他二人, 道:“这一路你辛苦了, 好生歇一歇, 前朝的事不用理会。”
    定安茶也不喝了,抬眸看他, 眼中映着烛光, 像跳跃的星:“先生这就要走了吗?”
    “还有几件案子要办,我赶早去青云轩处理完。”谢司白道。
    路上为了让定安好受些,行程一概从缓。这当然是有利有弊。利得定安, 弊则在他。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定安还是有些不舍。沿途这一月有余,他们吃住都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已成了习性,就这样冷不丁地分开,难免不习惯。
    “这才刚回来。”定安小声嘟囔着,将青瓷茶盏放下,“你再忙,奔波了这些日子,一晚上也总该是好好休息的。”
    谢司白无奈,笑着摇摇头,起了逗她的心思:“青云轩积了好些公文,你若不想我忙,不如替我去处理?”
    定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也敢接:“自然可以。你要是不怕,我自然也不怕,不过是处理些官家的事,又能难得到哪儿去。”
    谢司白又好气又好笑的,没忍住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倒也敢说。”
    定安咬了下唇,盯着他直笑。
    谢司白心里暗叹一声,说回正题:“我留着一晚,你也见不到我,不如早些处理完其他的事,倒还能得空回来。”
    定安一听是这个理,撇撇嘴,决定不拦他了。
    闲言暂毕,谢司白问她:“这几日我在宫中,你若有什么要我带去的,现在一并想好,免得到时找不到人,又发脾气。”
    定安想了想,还真想到了:“我在黎州遇难
    ,徐湘她在宫中尚不知实情,恐怕要为我担心,你若能见着她,替我带个信儿可好?”
    “带什么信?”
    “若留我东西给他的话,被别人看到就知是我,风险太大。”定安思忖道,“不如我写字笺给她,她看过了就烧掉,也免得被其他人拿去。”
    谢司白嗯了一声,出门要秋韵给她备下笔墨。定安随笔写了几个字,折好以后,交还给了谢司白。
    谢司白收下,垂眸看她:“没旁的了?”
    定安用笔点点下巴,想好了,笑着回他:“没旁的了。”
    谢司白望着定安,虽说要走,视线却怎么也不情愿移开。
    这回换定安一怔,她摸摸自己的脸,还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怎么了?”
    谢司白闻言回神,他掩去眸中的神色,伸手替她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熟稔自然,没有半点突兀,好像一贯如此。
    “好好休息。”谢司白轻声道,“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