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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2

      白两家的事就不一样了。皇上来位不正,提及当年始终心虚。永平帝也算是邵仪辅佐上位,这位帝王疑心病有多重,没人比他更懂。
    于是邵仪利用找来的那些边角料半真半假伪造
    了文书,连夜进宫面圣。永平帝一听谢司白与白家有关,就像是被人踩住死穴一般,勃然大怒。果真与邵仪所料,他甚至不曾去细细验明真伪,便立即下了决断。
    谢司白,必须死。
    永平帝是早对定安起了杀心,但他不愿看她死在自己面前,遂打算等她去普济寺后再暗中派人处理。可巧离宫前又有了邵仪进宫一事,他索性决定一道办了。同先皇时废太子相关的人事物均拿不到台面上来讲,谢司白又是个处事严谨之人,若错过这次机会,想要日后挑他错处查办,根本是难如登天。
    经此种种,才有了颍州一事。
    这些具体细节谢司白并不详知,但他听闻是邵仪私下里见了永平帝,也大致猜想出他用的手段。能让永平帝这样失去理智意气用事的,只有当年事。无论邵仪是真的手握实证,还仅仅是栽赃陷害,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王颜渊本来跟着小郡王赵敬玄去了定州,闻说谢司白负伤,忙又千里迢迢赶来。有关颍州的惨状,他听了不少,以为谢司白这次命不久矣,便也不抱怨路上颠簸,快马加鞭到了通县。通县三进的大院子,藏匿在街市深巷,是青云轩暂时的驻地。王颜渊一进院门就急切地寻人,结果看到的却是谢司白手绑着用以包扎伤口的细布,正在书房里同冬雪谈话。
    擅自闯入的王颜渊:“……”
    这和他想象中的画面一点都不一样。
    “王先生!”身后春日急急忙忙追上来,“走错了,不是这边。”
    谢司白很快反应过来,很有礼貌地拱手作揖:“王先生。”
    王颜渊的表情有几分扭曲,半晌才对着谢司白生硬地憋出一句:“你没死啊。”
    在场的春日冬雪秋韵俱是无语。
    “老先生怎么一见面就问人死不死的,晦气。”赶巧九砚从堂前回来,看到许久不见的王颜渊,随口调侃道。语罢他抛起手里的李子,接住咬了一口,“嘶,真酸。”
    王颜渊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即皱眉回头,想看看是哪家的浑小子这么不知礼数,结果见到的却是拿剑威胁过他的谢九砚。
    ……那没事了。
    王颜渊清了清嗓子,假惺惺道:“我见公
    子面色无碍,定然不是什么大事,不知为何专程派人从定州‘千里迢迢’将我请来?”
    言下之意:屁大点事至不至于。这伤得还没上次被刺的那一剑严重。
    谢九砚最讨厌这些文人文绉绉阴阳怪气说话的样子,他一挑眉正要回怼过去,谢司白先扫他一眼。九砚还是怕他师兄的,只得悻悻收声,啃着李子进屋去了。
    “先生要看的人不是我。”谢司白道。
    “路上光顾着讲其他,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春日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这才给王颜渊指明前路,“请先生看的是我们家的那位小殿下。”
    王颜渊寻思来寻思去只可能是宫里的那位十六帝姬,他讶异地看向谢司白,拱手还了将才的礼:“公子好本事啊,宫里的人都能被你弄出来了?”
    谢司白:“……”
    王颜渊掩唇咳了咳,说回正事:“那位小殿下怎么了?”
    这事又说来话长。当日情势虽是紧急,但在谢司白的掩护下,定安毫发未伤。她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受刺激太大,才昏了过去。可自那日昏倒后,她再没醒过来。请了大夫看,倒是没有性命之虞,但要治也找不到对症。这才不得已将王颜渊从定州请了来。
    王颜渊下意识地要抬手捋胡子,但抬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没有留。
    他尴尬地收回手,道:“小殿下这病,有意思。”
    幸好九砚不在,否则又要计较他的用词。
    谢司白起身亲自引着王颜渊到定安住的院子,绿芜和司琴都守在旁边,见人来行过礼,方让开身。重重帷帐中,定安静静躺在里面,她阖着眼,面无血色,若不是长睫微微颤动,很难看得出是个活人。
    不在宫中,自然不用那么多虚礼。王颜渊伸手探了探定安额头,便是执起她的手来诊脉。
    王颜渊闭目冥思片刻,松开手。绿芜重新给定安掖好被角。
    春日急性子,抢着问:“如何?”
    “《素问》里讲‘惊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小殿下突受惊吓,心脉不畅,实是心悸之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一天
    第121章 、121
    心悸之症并不罕见, 但像定安这样昏倒醒不来的实属罕见。
    王颜渊找准穴位下了几道针, 梦中定安似有所感,微微蹙起眉头, 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王颜渊观察片刻, 方道:“不打紧,受的惊吓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