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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间的啦啦队队服,上身是长袖小高领,下身是短短的裙裤,中间露出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白皙圆润、冰肌玉骨。
是什么肮脏污秽都沾染不了的纯。
陆辽眸色暗了暗,伸手从后头一个大学生脑袋上抢了一顶志愿者的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诶你干嘛!”被抢帽子的学生愤愤不平,可转眼看到副区长在那杵着,也不敢多话,灰溜溜地回去做保障了。
这时,苏清圆才看到篮球场边的陆辽。见到他帽子上的“志愿者”字样,她抿了抿唇,微微挥手,算跟他打了个招呼。
陆辽却偏开目光,并没回应。
他转身,低头扛起一箱水,跟副区长说:“就当我也是志愿者。”
副区长不明所以,还是满口答应下来:“那个谁,去给找件大号的志愿者外套!”
正式彩排开始,主持人在上面语调铿锵地念完主持词,各个方阵入场。
陆辽没规矩地坐在场边的栏杆上,一脚踏在地上,一脚踏在观众席,眼睛微有些慵懒地眯起,透着几分落拓和不羁。
他一直在看苏清圆。
那是他的女孩儿。
第三项环节,运动员代表宣誓,上台领誓的运动员叫范博。陆辽随意瞥了一眼,却在台上看到了那个和苏清圆一起拍宣传照的男生。
范博脱稿,誓词背得流利又坚定。诚如微博上那些评论,是个校草的胚子。
陆辽嗤笑一声,移开目光前,却见大屏幕上,摄影机的特写给到了苏清圆面前。
她的侧颜干净又好看,让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他车上睡着的情景。
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喧嚣都在一瞬间偃旗息鼓,只剩那一抹美好,美好得令他躁动,令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可如今,像其他人一样,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男孩,眼睛里透着喜悦,透着一些他说不清、看不懂的东西。
那种眼神她从没给过他,他也想要。
想到捏紧了拳头。
可偏生,大概摄影师也觉得她的侧颜好看,那个特写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
他就这样被迫看完她的宣誓,像自虐一样。
彩排结束,他转身离开场馆。门外清新的空气肆意在五脏蔓延,却冲不淡她带来的郁郁的躁动。
他迈开腿,往台阶下走。
“刘俊宁!”一个甜甜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他脚步顿了顿:这声音像极了苏清圆,可刘俊宁是谁?听着耳熟,想不起人来。
他继续往下走,胳膊却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抓住:“刘俊宁!”
他回头,她喘着气站在他身后,抬头看他。
“你怎么不理我呀?”
他也烦着呢:理什么理,到底谁他妈是刘俊宁?
陆辽刚要发作,却忽然想起邮局老孙的话。
“原来在这干的小刘也辞职送外卖去了,留下这身制服,你穿吧。”
老孙给他那件邮局绿的外套,左边胸口挂着个名牌,上头的确写着“刘俊宁”,看来她是误会了。
陆辽站定,有些不自然地说了一句:“叫我干嘛?”
“谢谢你啊,小哥哥,”她刚刚飞快跑出来,现在还在喘,奶萌的音色带上了颤抖:“我听刘老师说,是你给学校打了电话,要求澄清我成绩的事情。”
陆辽轻哼一声:“看不惯而已,不用谢我。”
她不着急离开,默了一默,又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啊?”
他怎么会知道?那天在邮局问她考得怎么样,她表情不好,只对付着回答了一个“还可以”。
这么风轻云淡的一个回答,到了他心里,就好像做了病了,非等周一放学时去亲眼看看红榜。
他还记得邱宇说,她学习成绩不好,在学校一直垫底。之前背那么多书回家温习,如果没考好,说不定要哭鼻子。
谁知,这丫头考了个年级第三不说,还让人嚼舌头根子,说成绩是作假得来的。
有他在,怎么能让她受了委屈?
只是在她面前,让她那双大眼睛认认真真看上一看,他做的那些傻事又仿佛不值一提了。
陆辽说:“我朋友他弟也在一中念书。”
苏清圆随口问:“也是高二的吗?”
“大概吧。”
九月的最后一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秋雨。没有太阳的日子,风凉飕飕地吹来,拂起少女软软的发丝。
这时,一中其他的学生也出来了,站在体育馆门口叫她。
陆辽压低鸭舌帽,拉着她躲到运动器械后面,脱下志愿者的外套,弯下腰,动作温柔地罩在她身上。
少女的体香甜过九月的丹桂,在初秋盛放。
啦啦队的女孩都梳马尾,她也不例外,把柔软的刘海用黑色的卡子卡在头顶,光洁白皙的额头似乎就在他唇边。
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