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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看。
聪明一点的方法就是博得信任,找个机会脱身。
在男人变脸之前,她率先笑道:“刚看到您脸上好大一只蚊子,想帮您拍掉,手上没个轻重,对不住了。”
要是换个女人,兴许这招还真不管用,但钟瑜这张脸搁谁那里都受用,男人瞬间没了脾气,拿起杯子让她喝。
周围都在起哄,眼下不喝不行,她一边保持微笑,一边拿起酒杯,用手遮着脸,尽数将酒液倒进袖口——这种招式以往都是用烂了的,只不过这些人大概没想到,也没防备。
那男人似乎是铁了心要将她灌醉,她推却着假装喝多,找了个机会去包厢内的洗手间。
他们见她跌跌撞撞,脚步不稳,到嘴边的鸭子还能飞不成,由着她去。
钟瑜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门,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只是尽量的少喝,也不知是不是药效到了,脑袋晕乎乎的。
她连忙催吐,往胃里灌水,然后给杨芊樱打电话。
刚刚杨芊樱打过几个电话进来,因为怕被那几个二世祖发现端倪,她刻意静了音。
做完这些之后,钟瑜深呼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见钟瑜坐下,那位陈少爷满嘴酒气喷鼻凑过来,“斗牛,玩一个不?”
另外几个吆喝:“陈少爷的面子不能不给,玩,必须玩!”
陈少爷手里捏着一把牌,另一只手掐了掐钟瑜的腰,笑得眼角褶子丛生,“你赢了,我喝酒,你输了,给我亲十下。”
钟瑜不动声色将他手挥开,在起哄声中大大方方笑道:“这我要是赢了你,这一桌的酒你都喝完。”
她眼睛看着男人,笑的漂漂亮亮。场上多的是看好戏的人,拍着手高声说,“有意思,陈少爷,看来今晚这小美女儿是铁了心要让你拜倒在石榴裙下了啊哈哈哈哈哈。”
那位少爷大概不觉得自己会输,被激起了胜负欲,心情大好,一口答应,笑得色眯眯的样子:“小美人儿,一会儿可别哭鼻子。”
话音刚落,钟瑜的手臂被人轻轻一抓,下一秒,整个人被拉离了座位,身旁的位置落座下一个男人,将她挡在一室乌烟瘴气之后。
仿佛一道屏障将她护在身后。
一切发生的都很突然,钟瑜意识还没缓过来,便听那道熟悉的声音清缄道:“我陪你玩儿。”
他身上还是刚才火锅店里的那身,暗色的卫衣,连外套也没有穿,俊朗年轻,身上并没有太过戾气,平淡从容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放进眼里。
那位陈少爷显然也没认出他的身份来,一见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搅,骂骂咧咧道:“你谁啊,谁要你陪老子玩,老子要跟女人玩。”
“甭管我谁,”周时放跷着腿靠沙发上点燃烟,将银质打火机往桌上重重一按,“玩得起玩,玩不起滚。”
浅淡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眸色覆上了一层冷感和暗沉。
大概是被男人天生矜贵和强大的气场震慑住,那位陈少爷楞了下。
马上有人说道:“玩啊,陈少爷,咱还怕他不成。”
其余的人纷纷应和。
反正都是来寻乐子的,大家都等着看好戏。
场子里全是的狐朋狗友和一堆女人,陈少爷脸上挂不住,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他坏笑:“输了你给老子爬。”
周时放轻扯唇角,斜了眼旁边的服务生,面不改色:“洗牌。”
“等等。”陈少爷看向钟瑜,“美人儿来洗。”
服务生看向周时放。
他轻点下巴,默许了。
一把扑克牌交到钟瑜手里,她倾了倾身子,在桌上熟练地洗、切,发牌时,和周时放默契地对视一眼。
因她坐在暗处,谁也没注意这个小动作。
玩的是最简单的那种,四个人,以五张牌为上限,三张牌点数为十的整倍,则为有牛。
钟瑜依次给四人发了一轮牌,每人手上三张底牌,钟瑜问:“还要吗?”
周时放捏住倒扣的牌面看了一眼,“要。”
钟瑜又发了一张牌给他。
陈少爷一听他说要,喜形于色,他故意轻咳了两声,“有些人要学狗爬了啊,待会儿大家都睁大眼睛瞅仔细了。”
周围都嘻嘻哈哈一片笑声。
陈少爷又看了眼自己的牌,“小美人儿,我也要。”
钟瑜又发了两轮,每人手上都有五张牌。
陈少爷将五张牌细细算了一遍,成竹在胸,一甩牌面,“开。牛九!”
唏嘘声一片,再接着其余两人都将牌面亮了出来,没有大过他的。
陈少爷洋洋得意,指了指周时放,“别怂啊,等你开牌等你爬哈哈哈哈。”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直没做声的那个男人。
周时放嘴角轻勾着,一脸胜券在握地扫了眼陈少爷,手腕一翻,捏在手里的那一把牌往桌上扔去。
牌面掀开,周时放的五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