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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发红,几乎气得要哭出声,“就因为我幸运,所以系统非得整死我不可?”
“谁让我们在系统那里,都被归于‘本就该死的人’。”
“就没有别的逃脱办法吗?我没你这样的好本事,我要怎么熬过七年?”
傅蓝屿叹了口气:“如果有办法,我还会一直穿越到今天吗?”
“……”
话音未落,只见屋内摇曳的油灯光影,再度熄灭。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啊~~啊~~啊~~
夜深你飘落的发,
夜深你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
属于我属于你……”
当那带着浓重哭腔的女鬼歌声,又一次幽幽回荡在整座砖楼的时候,晓慧心脏狂跳,本能地又紧紧搂住了傅蓝屿。
“黑灯瞎火的听这种歌,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傅蓝屿没说话,她屏气凝神,隐约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极细微的风声。
她抿唇,转过头去。
屋里的油灯,并未全部熄灭。
还剩下一盏,正是窗台的那一盏。
微弱的光亮,驱不散夜里浓重的黑暗,却刚好能照出窗台的方寸之地。
一个血粼粼的人头,正摆在那里。
第3章 嫁衣
油灯微弱的光亮,影影绰绰,映出了窗台上血粼粼的人头。
人头的头皮已经被撕掉,露出了鲜红的皮下组织。
人头的脸似乎被利器割过,污血凝结在纵横交错的裂口中,面目全非;
人头的眼睛也被挖掉了,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洞;嘴唇也被切掉了,两排阴森森的牙齿外露。
它对着床的方向,像是在笑。
毫无疑问,那是死在昨晚的高个男人,尸体不知去向,现在头却出现了。
同一时刻,晓慧转过视线,也看到了这惊悚一幕。
她手脚冰凉,肝胆俱裂,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惨叫出声。
关键时刻,傅蓝屿一巴掌拍过去,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想死吗?”傅蓝屿低声警告,“你以为人头摆在这是干什么用的?就是让你违反规则,高声喧哗的。”
“……”晓慧浑身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傅小姐,我害怕……”
“害怕正常,我当年也害怕。”傅蓝屿说,“慢慢的习惯了,就不怕了。”
她搂着晓慧,轻拍肩膀,算作安慰。
幽怨的歌声还在继续。
“嫁衣是红色,
毒药是白色……
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正在腐烂,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晓慧缩在傅蓝屿怀里不敢抬头,而傅蓝屿则睁着眼睛,一直密切关注窗台上的人头。
说也奇怪,大约是两人太过安静,什么反应都没有的缘故,最后一盏油灯忽而熄灭了。
直觉告诉她,随着光亮消失,人头也不见了。
“人头没了。”
“……什么?”晓慧小心翼翼地抬头,忐忑瞥向窗台,“你怎么确定?万一只是灯熄了,可人头还在呢?”
“它一晚上待在我们屋里有什么意义?”傅蓝屿淡定回答,“他见我们不上当,自然就去吓唬别人了,总有中招的。”
晓慧半信半疑:“会有人中招吗?”
“会。”
像是为了印证傅蓝屿的话,不多时,听得走廊尽头的某间房,蓦然传来一声尖叫,音量之高,几乎盖过了女鬼的歌声。
是男人在叫。
晓慧紧张道:“谁中招了?傅小姐你听得出来吗?”
傅蓝屿打了个哈欠,显然并不关心这种事,但还是给了答复。
“那个戴眼镜的。”
她的感官敏锐,听声辨人自然也是一绝。
晓慧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今晚死定了。”
违反了不让高声喧哗的规则,眼镜男的下场,将会和高个男人一样。
也许明晚,摆在窗台的人头,就是他的。
“没错。”
说完这两个字,傅蓝屿一翻身,闭上眼睛睡着了。
*
晓慧又是一夜没睡,眼下的乌青更重了,整个人精神憔悴,像是大病了一场。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傅蓝屿,傅蓝屿早起时精神抖擞,看上去分分钟能跑个马拉松。
“去拿冷水洗个脸吧,清醒清醒。”
晓慧哀叹一声:“洗脸不着急,我们是不是该去确认一下,昨晚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到底死没死……”
结果话音未落,二楼的走廊